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若非卿,卿非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欢她,也不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到底谁惯的。

    景翕帝是打心底欣赏容砚,可自家女儿这脾气确实得改,宠是可以但不能太惯着,不然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让容卿指导你,你若是能赢过朕,朕就不再提让顾太傅教习你一事,如若不然,年后你就乖乖地去顾太傅那报到。”

    绥晩立即炸毛,猛地拍了下桌子,惊道:“父皇,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朕若是不给你点压力你哪能端正些态度。”

    可端正态度也不是这么个端正法!

    景翕帝冷哼一声,道:“容卿都没说什么,你倒还先不满意了。朕倒是觉得以容卿才情让他来指导你算是委屈了人家,若是在容卿的指导下你都没法赢过朕,倒还真是块不可雕琢的朽木!”

    这算是间接承认的容砚的棋艺确实比他高超一事。

    绥晩在心中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你觉得他棋艺好那你怎么不干脆就让他自己下。即便他棋艺再好也没法在这短时间内教出一个绝世高手来,更何况他还只是在旁指导,要下棋的不还是她自己。就她这半吊子棋艺,他棋艺再好用不上又有什么用。

    景翕帝才不管她有多少不满的地方,赶紧让徐元收拾了棋盘才道:“既然你说你棋艺不佳,朕可以让你三子。”

    辞之头一回和她下棋之时都还让了她十子呢!

    绥晩立即伸出双手,道:“十子。”

    景翕帝冷笑一声。

    “五子。”绥晩不死心地道。

    “你再和朕讨价还价便一子都没了。”景翕帝瞥她一眼。

    绥晩咬牙:“三子就三子。”

    只是心中忍不住腹诽,难怪他下棋下不过辞之,就这么几子都不肯让她,小气!果然还是辞之对她好,无论她说让几子他都会同意。

    甫一想到容砚,再一想到他方才说过的话,绥晩又变了脸色。

    这人怕是连他先前答应过她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不仅想着要另娶佳人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而且还嫌弃她耽误了他的成家之事,果然世间的男子都是些巧言令色之人,尽用些花言巧语哄骗像她这种心思单纯的小姑娘。

    绥晩气闷。

    景翕帝一脸温和地对着容砚道:“只能辛苦容卿了,不用太过认真,随意提点些即可。”

    闻言,容砚微微点头。

    绥晩险些又炸毛了,怎么就不用认真了,难道指导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她赢?难不成她之前听错了?其实他的意思是她可以不用赢?只要认真即可?

    景翕帝瞥她一眼,“朕只是让他指导可没让他帮你下,别想着整日里不劳而获,结果是好是歹最终还是得靠你自己。”

    果然他就是给她下套,反正最终结果就是得要让她去顾太傅那报到。

    景翕帝让徐元把太师椅搬到绥晩一旁,道:“容卿,你坐在婉婉身旁便可,也好看着她些。”

    绥晩看着身旁坐下的身影,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极不情愿地拈起了棋子。须臾,她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对着他冷哼道:“倘若我输了,你得全权负责。”

    意思就是这是他棋艺不精,不关她的事,都是他的过错。

    容砚静默片刻,面无表情地道:“容砚棋艺不佳,教不了公主。容砚方才已经输过皇上一回,除非公主此刻另寻高师,否则这盘必输无疑。”

    绥晩挑眉:“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我棋下得烂?”

    容砚淡淡道:“公主想多了,容砚并无此意。”

    他这棋艺都算不佳?!这是讽刺她棋艺很差?所以才教不了?

    书珃忍着笑别过头去。

    徐元也不由得抖了两下肩膀。

    景翕帝道:“自己下得不好倒还怨上了别人,宫攸宁,朕何时教过你这些道理。”

    如果忽略他的表情,倒还确实像个严父在谆谆教诲,只是他脸上抖个不停的肌rou生生地破坏了这份美感。

    绥晩并没看到他那滑稽的表情,听到这话不由更气闷了。

    ☆、第109章

    绥晩气闷地盯着眼前的棋盘,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静止不动地坐了一盏茶的工夫。

    说好的指导她呢?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下棋,身旁的人至始至终都没吭过一声。

    绥晩还正气着呢!她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人,更遑论去主动开口让他指点她如何走棋了。

    然而,片刻过后。

    绥晩终于忍不住扯了扯身旁之人的衣袖,气鼓鼓望着他道:“你不是要指点我吗?”

    容砚默了默,没有说话。

    景翕帝从一开始落子之时便在让着她,甚至都故意露出了不少破绽给她,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插手,就是想让她自己一个人下。

    至于先前的说辞显然就是个幌子而已,景翕帝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让她输棋,然后让她跟着顾太傅好生学习。

    容砚早就看透了这一点,自然是要顺着景翕帝的意来,怎么可能公然和景翕帝作对。是以,他便眼睁睁地看着白棋一步一步地黑棋包围,也没有出声提点半分。

    不是他不想帮她,而是不能帮,毕竟君意不可违。

    其实景翕帝也并没有多么刻意刁难她,甚至有意无意地都放了很多次水,只要是个稍通棋艺之人都能抓住其中某一个破绽,主要是这个姑娘的棋真的下得不怎么好,每次都能好巧不巧地走进景翕帝设下的浅显陷阱。

    除了竹沥这个半吊子棋艺,容砚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能把棋走得这么……容砚想了个稍委婉点的词——随心所欲。甚至连竹沥这个他向来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棋艺都比她不知好了多少。

    说实话,容砚也不怎么想帮忙,他觉得她的棋艺确实还有待磨炼。

    景翕帝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这才看向对面苦恼不已的少女道:“给你你这么长时间,可是想好下一步怎么走了?”

    景翕帝见她一直紧盯着容砚,道:“又不是容卿下棋,你看他作甚?”

    她道:“父皇不是说让他指导我下棋吗?”

    景翕帝挑了挑眉,“朕何时说过?”

    绥晩忍不住道:“我们下棋之前不是说好,我来下棋,他在旁提点我一二。父皇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出尔反尔?”

    景翕帝面色淡然道:“朕说的是棋路不通之时可让他提点几分,朕都已经将这局棋给你通融到如此程度,就这样的一局棋你也好意思让容卿给你出谋划策?”

    难怪方才下棋之时他一直都不吭声,难怪她拽他之时都没有任何反应。绥晩暗暗磨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被这两个人联手给耍了。

    景翕帝才不管她的脸色有多难看,敲了敲棋盘道:“朕再给你一盏茶的工夫考虑。”

    绥晩轻轻扯了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