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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到了园中,闻得几许芬芳,倒也使人觉得轻松惬意,祁溟月随意的再一边坐下,正为那一日众人的反应觉得有趣,忽而听得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随着脚步,还有几句喝骂之声。“笨蛋!我都说了,是要这一种,不是那一种,你怎么还会搞错啊?”听那声音像是女子,而且年岁不大,银铃似的嗓音,不带丝毫做作,口中虽在叫骂,却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娇嗔,听来便让人忍不住扬起了唇,对说话之人十分的好奇起来。祁溟月随着发话之处望去,只见不远之处有一双人影,一高一矮,高挑之人看身影是名男子,在哪女子话毕之后便半蹲于地不知挖起了何物,站在一旁的娇小身影则专注着瞧着他的动作,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口中还在继续说着,“我说药罐子啊,你吃我的喝我的也有好些时日了,我还叫你识得药草,你可要好好报答我哦!”“你教我识得药草,不就是为着让我替你采药吗,不知你又如何报答我?”平静的语声带着隐隐的笑意,听那话音,祁溟月忽然站起身来,微微阖起了眼,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听那说话之声有些熟悉,竟会是他?带着兴味之色,他站起身来,遥遥朝那人唤了一声,“韩公子……”“喂,有人知道你呢!”回应他的却是那女子一声低呼,随即便有人远远的跑了过来。“本以为药罐子已经很好看了,原来还有这样的……”望着站在几株才盛放的花朵之前,唇边含笑,神情悠然的年轻公子,她口中不断低喃着,“这次真是没有白来啊,赚了赚了……”祁溟月挑了挑眉,望着身前娇小可人的女子,见她正瞪大了眼望着自己,口中还那般低语,叫他实在觉得有趣,不由轻笑一声,“在下程子尧,敢问姑娘的名讳?”她身旁的分明便是韩梓麒,虽事隔许久,但对于韩梓麒,他仍很有印象。韩梓麒受伤离宫之后如何他并不知晓,但依眼前看来,想是这女子救了他。“程子尧?你就是江湖盛传的水月公子程子尧?!”她再度惊呼一声,早闻水月公子之名,一直都让她好奇不已,今天竟然给她见着了,“镜花水月,可观而不可得,果真名不虚传!”一边赞叹着,她带着几分好奇,伸手触上了身前之人的脸庞,“果然是真人呢。”早知便该早些来,而今才至,说不定已错过好多精彩之事了,比如眼前水月公子,还有传闻钟情于他的暗皇。见她指尖探来,祁溟月却并未躲开,瞧见她眼中的好奇与纯粹的欣喜,谁也不会对这看似无礼之举而生出反感,眼前的女子一双大眼,盈盈的眼神中不见半点阴暗与算计,有的只是几分倔强单纯。对正往此处行来的韩梓麒微微挑起了眉,他对他开口说道:“多年未见,韩公子似乎过的不错。”韩梓麒站在他的身前,仍是当初那般平静淡然,眼中略略透着些复杂之色,并未回答,抢着说话的仍是先前的女子,“那是当然,有我照顾着,他自然过的不错啦。”“我是伊鬼月,医毒伊家正是家兄,我可是得了我哥的真传哦,如果有什么疑难杂症,寻不到他,来找我鬼医也是一样啊!”站在韩梓麒身侧自称鬼医的年轻女子一脸自豪之色,年纪虽小,却透着几分豁达爽朗,自封鬼医,也有着几分古灵精怪,只见她一边如此介绍,一边仍是偷偷的往他身上瞧来,望着她身侧韩梓麒露出些许苦恼无奈的模样,祁溟月眼神一转,已含笑点了点头,伸手往伊鬼月头上轻抚了几下,口中说道:“多谢鬼月姑娘,不知你可知思归?”思及澜瑾那日之言,他随口一问,只见韩梓麒望着他的动作,皱了皱眉,不禁暗笑一声,想那韩梓麒过往种种皆已过去,而今能遇上如此有趣的女子,倒也是他的运气。伊鬼月被那手掌在头上抚过,乍然心中一暖,离家出走已久,并不觉如何,此时却被水月公子如同兄长一般的举动,而惹得开始想家了,眼前之人看着便叫人觉得亲切,此时更是让她觉得喜欢,对于他的问题自然也格外认真的想了想,才答道:“思归?我只是从哥哥的医书上瞧见过,早已失传,不知你问的可是这一种?”莹然便曾是医毒伊家的弟子,伊家又闻名于天下,他的meimei自然也不是无能之辈,此时听他随口一问果然问出了些端倪,祁溟月不禁点了点头,“正是那一种,不知姑娘可知其药性?”“那个……时日久远,有些记不清了。”侧着首,伊鬼月回忆着说道:“我似乎记得思归的药性很是特殊,与寻常毒药都不同,并非对每个人都有效用,但最最特别的地方还是它的解药……”“它的解药如何特殊?”听她这么说,祁溟月并不意外,澜瑾口中所说之语,总是真假参半,若真句句实言,便不是澜瑾了。“一颗为毒,两颗为解,思归的解药便是它本身。”伊鬼月努力回想着幼时所看的那册医书,挠了挠头,总觉得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未曾被她记起。他服下的便是两颗,难道这不过是澜瑾唬人的伎俩?听了伊鬼月所言,祁溟月愈发搞不懂澜瑾心中所想,按下心中的疑虑,他对伊鬼月微微一笑,“多谢告知。”尹千逸同他一样服下了思归,若澜瑾果真另有所图,不知尹千逸那边又是如何……心中沉吟着,他打算去瞧瞧尹千逸的状况。伊鬼月正对着眼前一现而过的浅笑出神,忽然听到一声轻哼,“人都走了,还傻看什么?”她闻言瞬间回过神来,果然那抹莹白之色已渐渐远去,撇了撇嘴,转身对着韩梓麒瞪了一眼,“谁傻了?我是在回忆,懂吗?回忆那个思归的药性!我就不信我想不起来!”她总觉得还有一项更为特殊之处,被她给忘了。“莫非还有别的特殊之处?”韩梓麒望着那远去的身影,此刻已没了当时的心境,见了祁溟月,他心中除了些许因回忆过往而起的复杂心绪,已无半点恨意,此时见他如此在意这“思归”,不禁也有些好奇,祁溟月会特意问起此物,定不是无由。伊鬼月凝神细想,忽然跳了起来,终于想起了思归的另一特别之处,“对了对了,我还记得,若是服下两颗……思归立解,徒留春半!”念着终于被记起的书上所言,伊鬼月得意的抬首,朝韩梓麒解释道:“一颗是毒,名为思归,两颗成双,便是春半。所为春半,可是极为古怪呢,发作之时,便需与人交合,与春药倒也差不多,但古怪的却是,若相触之人是心上所爱,牵动心中情念,便会周身疼痛,痛苦难当,若是他人,则如普通春药一般,只要xiele欲念便会无恙。”韩梓麒听了,微感诧异,“此药果真如此特别?若中毒之人心无牵挂呢?”“思归,思归,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