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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起来,才是吓人……”见他犹在玩笑,炎瑱沉下了脸,心中的焦急担忧却并未少了半点,思及方才的凶险,他又急又怒,“你何必替我抵挡,莫非在你眼中我真如此无用?”碧色的衣袍已呈暗色,扯开伤处的衣襟,却赫然见到他的衣内本就缠了层层白帛,竟是在先前就带有旧伤!“是炎瑱太过重要,也是关心则乱……”犹豫着,琰青伸出手,去碰触眼前之人的发丝,见炎瑱并无闪躲之意,心中一喜,忍不住心中跃动的情感,已将他搂到怀中。见他染血的指尖试探着靠近,炎瑱有些诧然,却不躲避,是不忍,也是心疼,望着眼前为他伤上加伤的男子,他如何还能无视他的情意?想起房中还有他人,炎瑱从琰青怀中抬起头来,举目望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已不见了程子尧的踪影。窗外,祁溟月收回远眺的目光,侧首望着房里相拥的两人,眼中透出了笑意,先前觉察苏雅儿的意图,他便有意未曾阻止,现下看来,琰青今日之伤,实在是值得了。望着天上圆月,他转身往自己的院落行去,隐约还可听见房内传出炎瑱关切的低语。莫名的叹息一声,他忽而很是想念宫里的那人,言明一月便归,而今已过半月,便是即刻赶回,恐怕也会误了约期吧,不知……父皇可会担心……======================================================================自天音一现,江湖中便有位年轻少侠在顷刻间声名鹊起,其俊美的相貌和卓尔不凡的气质,都令人为之赞叹,一言一行无不引得年轻后辈争相效仿,一时间对他的关注竟有盖过澜瑾之势,天下大会未启,云昊山庄内已是一片热闹景象,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愁闷,对他心存好感之人很多,但对他怀有嫉恨之人也不在少数,自他出现,江湖中有名的几朵美人花便顷刻飘落他人怀抱,时不时的前去关怀探视,次数之频繁,使得有心追求之人已将他视为眼中之刺。这位年轻公子似乎对此并无所觉,对人对事,总是淡淡的平和模样,进退之间对谁都不太热切,却也绝不冷淡,但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便总叫人听得十分顺耳,他的举止从未有过慌乱之态,任何时候,都是那般从容优雅的模样,仿佛他的言行之间已自成天然,使人不自觉的,便被他所惑,传言说,他眼中的温柔之色,可使世间任何女子倾心,而他的风姿,也足以使得天下男子叹服。偏偏,无人可得他特别相待,对谁,他都是那般亲切而又疏离的模样,口耳流转之间,不知何时,有人开始称他为水月公子。犹如镜花水月,在你眼前,却是可望而不可及。与江湖中的热闹不同,此时的苍赫宫内却是安安静静的,隐隐透着紧张的繁忙气氛,宫人侍卫如同昨日,各自忙碌着手头的事务,大臣们也都暗自cao心,太子及冠之礼将要举行,时日已不多,还有不少杂事需要准备,在忙碌的同时,所有人心中也都有些疑惑,多日未见太子现身,听闻是得了陛下的手谕出了宫去,不知是有何大事发生,心中虽是不解,但哪里有人敢问,眼看一月之期将至,太子未归,陛下的脸色也一日差过一日,这几日来,已无人敢亲自递奏折子,都是通过刘总管呈上,早朝之时,也都是战战兢兢,唯恐惹得陛下迁怒,虽说陛下看来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谁都知道,陛下越是带着笑脸,其下掩着的心思便越是难测,如此,谁还敢以身相试,一个个都异常乖觉的,不敢提起太子殿下半字。袅袅檀香,淡淡的在空气里飘散,一大一小两个书案,依旧如往日那般摆放着,御书房中,玄衣男子捏紧了手中的纸笺,蹙起的眉宇之下,一双鹰眸微微阖起,唇边犹带浅笑,那笑,却是有着些许异色。刘总管候在一旁,见陛下自收到云昊山庄之内传来的消息,便是如此神色,自然猜到陛下的不快定是为了殿下,思及殿下一入江湖,会引来多少风浪,又会引得多少女子倾心,男子仰慕,便是他,都忍不住有些替陛下担心起来。唇边终是忍不住透出些许笑意,刘易垂首站立,心中感叹着,若非有了殿下,他绝不会料到,能有一日见到陛下如此神情,追随多年,他如何不知,眼前男子的薄幸寡情是到了何种地步,想那莲彤女王,当年和陛下是何等让人钦羡的一对,最终,不也只是今日这般。仔细想来,也只有溟月殿下,才能引得陛下的牵挂了。自接到信报之后便未曾开口的男子,终于抬起眼来,唇边笑意又明显了几分,一摆手,绣金的袖摆由空中划过一道暗影,“吩咐下去,朕要出宫。”沉沉的语声在御书房内骤然响起,刘易微微躬身,低声应了,口中问道:“陛下,那殿下的加冠礼……”“延后。”第七十八章坦言祁溟月并不知他在江湖中引起的sao乱已令宫里的那人心神难安,安炀夜使已死,苏雅儿也毙于炎瑱手中,擅使蛊毒之人是谁,再无追查的可能,唯一可确定的是这一切都系安炀所为。近年来,天下局势并无太大的改变,三国之间表面上依旧和睦共处,数个小国则因苍赫的国力日盛,而归附为属国,故而虽是天下太平,但苍赫的鼎盛之势已令安炀和莲彤产生了不安的阴影。纵观眼下的局势,除开那些小国不提,莲彤素来与苍赫交好,唯有安炀,屡屡在暗中与苍赫为敌,夺取天下的野心可谓日渐显露,在他看来,他日为敌,也并非不可能之事,虽不是朝夕之间,但两国嫌隙已有端倪可寻,这一回父皇将三皇子祁涟朔送归安炀,未留只字片语,安炀那处也不作回应,两国心照不宣,但表面的平和假象,看来已是维持不了多久了。此次出宫救人,本就是为了追查蛊毒之事,既已有了头绪,再不便久留,云昊山庄之事一了,天下大会定会如常举行,虽有些好奇澜瑾其人,但思及宫里久候之人,他仍是决定尽快赶回,行加冠礼和太子之仪是为国事,延误不得,还有父皇需要安抚,想必他在宫中定是已等得不耐烦了。与云景昊辞行之后,祁溟月让琰青留在庄内,留意有无可疑之人,琰青虽不知其身份,但也已能确定他定非尊主的宠侍之类,观其言行,又见他对安炀图谋如此慎重,猜到他定另有一重身份,兴许便是朝中官员,又或是皇族贵戚,但令琰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尊主素来与朝廷不和,为何会与身份不明的程子尧走到一起,心中虽是疑惑,但他从未出言探问,一是不敢随意问起尊主之事,另一原因便是已在心内将程子尧视作好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