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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好吧。”然后又就衡文出事不给他打电话不够朋友的事情唠唠叨叨了半个小时,衡文都下车了,他还在那边声讨衡文不讲义气。衡文由一开始的感动,到现在听得都不耐烦了,“姚奶妈子,差不多就行了……”姚青愤怒道,“叫谁姚奶妈子!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到我家来领罪,不然饶不了你!”衡文:“……”刚要说什么的衡文,就听到那边姚青的语气正经起来,还叫了一声妈。然后,话筒那头的声音就变成了姚mama温柔的女声,“小衡啊,我今天听说你的小饭馆出事儿了,你人怎么样?”衡文声音立刻乖起来,“阿姨,我真没事儿,就是打了一架,受了点儿皮rou伤。”姚mama问,“没事就好,你自己在家会不会不方便,让小青去接你,来这里住两天,阿姨炖些汤水给你补补。”衡文忙谢绝,“不用,阿姨,我现在住在一个朋友家,有人照顾,过两天我好了去看您。”姚mama听他说有朋友照顾,这才放下心来,又关心了衡文几句,问了问小馆的事情,听说衡文的朋友认识当警察的,可以处理这事儿,才放心的把电话交给儿子。姚青接过电话,看他妈转身出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正经的问:“那些小混混儿真的没事儿?听说他们这种收保护费的都有组织的,抓了这几个,万一再有人找你麻烦怎么办?”衡文也想过这个问题,他自己还真没法子解决,当时打架也是一时冲动,被小混混儿们一激,想起上辈子自己窝囊的死法,就冲动了,要搁平时他肯定是以和为贵,“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都已经得罪死了,大不了换个地方开店,还能怎么样。”姚青想想也是,这种混社会的人,他还真没有认识的人脉,也帮不到什么,只好叮嘱衡文,“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再像这次这样,就绝交。”衡文连连答应,又答应了不少事情,才让姚青放下这次的事情,最后还约定了明天中午见个面,姚青要亲眼看看他的伤严重不严重,以防被骗。待衡文终于挂了电话的时候,宝宝也放学了,幼儿园开了门,小朋友们都往门外等着的家长们的怀里跑。衡文仔细看了看,第一波出来的小朋友里没有宝宝,待了一会儿,才看到宝宝背着自己的小熊猫书包从幼儿园里出来,也不看外面接送的家长,朝着一个方向就走了过去。衡文看看那个方向,是谢家来接宝宝的司机,他迈开长腿也往那个方向走去。宝宝个子矮,走路的时候看到的除了小朋友的脸,就是大人的大腿,所以直朝着自己的目标往前走,目不斜视,直到衡文到了跟前,他才看到。宝宝看到笑眯眯站在自己前面的衡文,脸上表情顿时像是被点亮了的蜡烛一样,都放光了,“叔叔,你来接我吗?”一下子扑到衡文怀里,还记得衡文受伤的是右手,扑过来的时候还知道躲着。衡文一直手抱着宝宝,“对啊,叔叔今天来接宝宝,爸爸出差了,今天叔叔陪你。”宝宝的笑脸立刻没那么欢了,搂着衡文的脖子一脸不开心,“爸爸又出差。”衡文抱着宝宝上了车,跟给他俩开车门的司机道声谢,把宝宝放在他的专座上,安慰道,“爸爸出差是有正事,他说了,明天就回来。”宝宝还是有些失落,跟衡文道,“爸爸总是出差,不能陪宝宝。”衡文摸摸宝宝的小脑袋,“是呀,爸爸出差是为了给宝宝挣钱,他还担心宝宝,所以叫叔叔在他出差的时候陪着宝宝。一会儿我们睡觉前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告诉他,宝宝想他了,让他忙完早点儿回来。”宝宝脸上这才见了笑模样,点点头,“好。”“那我们回去就打电话。”衡文笑着道。司机一路平安的开车到家,衡文和宝宝牵着手进了门,保姆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和宝宝一起洗了手,坐在餐桌上,宝宝吃饭不用人喂,把他喜欢吃的东西给他盛到他面前的盘子里就行,以往这事儿谢震做的很顺手,今天谢震不在,只有衡文陪着宝宝吃饭,这事儿就只能他来做,宝宝手太短,够不着。衡文于是就告诉宝宝,“宝宝喜欢吃什么?叔叔给你夹好不好?”宝宝拿着自己的小勺子,挖挖碗里的米饭,“宝宝想吃那个藕片。”衡文把保姆阿姨切得小块的藕片夹到宝宝的专用小盘子里,然后又夹了几个宝宝要吃的菜,把盘子装满,这才开始吃饭。保姆阿姨充分顾忌了衡文受伤的事情,所有的菜里都不放对伤口不好的东西,也没有鱼虾之类的发物,还炖了骨头汤,说是给衡文补补,衡文虽然有点儿黑线,但还是给面子的喝了很多汤,因为味道实在不错。和宝宝一起吃完了晚饭,宝宝拿着小书包拉着衡文去了书房,这一看就是专门给宝宝准备的书房,里面的书架上都是幼儿书籍,地上铺着颜色亮丽的地毯,整个房间的装修设计也充满了童趣,墙面是天蓝色的,桌子是白云形状的,墙上还画着鸟,书架都是大叔外形的。宝宝坐在地毯上,拿出小书包里的东西,“现在是做作业时间。”衡文问,“今天老师留什么作业了?”宝宝拿出一盒画笔,几张有点折边的白纸,“今天老师教我们画画,今天的作业是画一张画。”衡文一边帮宝宝把画笔盒打开,把纸铺平在他的小桌子上,一边问:“老师说画什么了吗?”宝宝看着桌上的白纸,挠挠脑袋:“老师说画什么都行,要把这一张纸画满了。”衡文想,这老师还真够开明的,竟然是画什么都可以,想当初他小时候画画的时候都是命题作文呐,老师让画什么就要画什么,“那宝宝想画什么?”宝宝没说话,拿了一支画笔开始画,黑黑的长头发,眼睛鼻子,红红的嘴,穿着一条大红裙子,是个女人。衡文没说话,看着宝宝抿着小嘴在那里画画,上色,好不容易画完了,却又拿黑笔开始涂,“宝宝为什么涂掉啊?”宝宝道,“这是宝宝的mama,但是她不要宝宝了,所以宝宝涂掉她。”这种时候,衡文既不会教育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默默的看着宝宝把整个小人都涂的黑黑的,像一块碳,然后扔掉这张纸,重新拿了一张开始画。这次宝宝画的是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为了显示皮肤黑,宝宝还拿褐色的画笔涂了涂脸,把整张脸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