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不二之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低地“嗯”了声,仿佛带了点笑。

    他握住季明舒的手,又毫无诚意地低声道了句歉,而后又将她柔软的身体揽入怀中。

    季明舒还没有睡意,想起回家这两天,这男人就和进入发情期似的一言不合就要做,都没和她说上几句话,心里还挺不高兴的。

    于是她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我手疼,你帮我揉揉。”

    都说男人在床上都很百依百顺,岑森也不例外,她这么一命令,他还真握住她的手,轻轻揉了起来。

    季明舒窝在他怀里窝了会儿,不自觉就成了关心老公的小娇妻,“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有没有吃醒酒药之类的。”

    岑森半阖着眼揉手,难得和她聊起工作,声音还静静的。

    今天他应酬的那老板不是什么斯文人,早年做灰色产业起家,一路走过来有那么点刀口舔血的意思,为人也就比较粗犷豪放,劝酒的理由一个接一个,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厚喝不够,感情铁喝出血。

    岑森向来不大擅长应酬这一类人,对方总会莫名自来熟,莫名热情,脑子里好像没有“分寸”二字,见谁都是小兄弟。偏偏有生意往来,也不好因小事冷脸。

    说完他顿了顿,也不知道是正经说话还是调戏,忽然来了句,“你以为赚钱养你很容易么。”

    “……?”

    “我可真是太委屈了!”

    “你不想养还有的是人想养呢,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这人怎么还不知足!”

    岑森阖眼轻哂,没反驳她。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窸窸窣窣地聊了会儿天。岑森有点累,没多久就睡着了。

    “岑森,岑森?”

    季明舒轻轻戳了下他的喉结,而后又去吹他睫毛,没想到还真睡了。

    她趴在床上,手肘撑着下巴,细细打量枕边男人,并且陷入了深思。

    这一会儿一会儿的,还真不知道该说他体力好还是不好,昨天折腾一宿都没怎么睡,今天喝个酒撸了撸就不省人事了。

    哎,可能是他快三十了体力不支?

    还真是,再过两年多就三十了。

    而她还是永远不会长大的十八岁小仙女。

    呸!老牛吃嫩草,老男人!!

    可这老男人长得真好看,每一处都正好长成了她喜欢的模样,就连……做下流事也喜欢。

    季明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老男人的脸蛋。见他没反应,又蠢蠢欲动地,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小口。

    亲完她就别过头开始偷笑,自个儿把自个儿甜得想要打滚。

    在能够坦然面对自己喜欢他的这个事实后,好像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变得很甜蜜,亲密接触的疲惫之余也会觉得甜蜜。

    这么反复偷亲了好几个来回,她忽然有点惆帐,戳着他的鼻尖小小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才会喜欢我?”

    第59章

    季明舒问完,许是知道得不到答案,原本只有三分的惆怅扩成了五分。

    她微微叹气,又翻身平躺在岑森身侧,盯着天花板,大脑放空。

    不知不觉间困意席卷,她眼皮子翕动的频率越来越缓,最后耷拉上了就没再睁开,呼吸也变得均匀且绵长。

    身边微醺的男人仍是闭着眼,只不过忽然侧了侧身,一只手搭上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冬夜月光浅淡,昏暗朦胧中,他的唇角似乎往上,稍稍牵了下。

    一夜无梦,季明舒昨天休息久足,难得和岑森一块儿早起。

    岑森醒来拎着自己的衣领闻了闻,二话没说便起身放水洗澡。

    季明舒随之光脚落地,撑在床边缓了缓神,也跟着进了浴室。

    见她进来,岑森转头,“我吵醒你了?你可以再睡一会,还早。”他的声音和睡哑了似的,有点儿沙。

    季明舒在浴室外间边挤牙膏边皱着鼻子嫌弃道:“不是吵醒,是被熏醒了。”

    她絮絮叨叨,“等会儿我得让阿姨上来换被子,满床都是酒气,真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睡过去的,受不了你。”

    怎么睡过去的。

    岑森稍顿,想起昨晚落在唇上的吻和落在耳侧的小声喃喃,忽地轻笑出声。

    季明舒还挺警觉,往后仰着,朝里看了眼,边刷牙边囫囵质问:“里(你)笑什莫(么)?”

    “没什么。”

    岑森轻描淡写,应得随意。

    见季明舒还举着嗡嗡嗡的电动牙刷盯他,他也坦然,慢条斯理地脱起了衬衫,脱完衬衫他还伸手往下……季明舒在心底暗骂了句不要脸!立马收回视线。

    主卧浴室很大,有桑拿房,嵌入式镜面电视,甚至还有品酒台。往里走至浴室尽头也是别有洞天,一侧通往东面阳光房,一侧通往西面露台的无边泳池。

    夏天的时候泡在泳池里边品酒边欣赏山色湖光,足不出户都是度假。

    季明舒还把梳妆台搬到了浴室,刷完牙,她就坐在梳妆台前,边做早间护肤流程边和里头淋浴的岑森说话。

    岑森洗完澡出来,季明舒才刚敷完面膜。她的头发被浅粉猫咪束发巾绑至脑后,露出巴掌大的光洁脸蛋,这会儿她正拿了管喷雾打着旋儿地往脸上喷。

    “什么东西?”

    季明舒喷完,用手轻轻拍打,又用六角海绵吸掉多余水分,然后才招了招手示意岑森弯腰。

    岑森停顿片刻,还真撑着她的梳妆台,倾了倾身。

    季明舒抄起喷雾就往他脸上猛喷了几下,“补水的,你都快三十了,也该补补了。”

    “……”

    岑森抹了点闻了闻,好像就是纯净水。

    可垂眸看见季明舒素颜的皮肤仍像剥壳鸡蛋般细嫩光滑,一排灯打下来也找不到半点瑕疵,他一时也不好去判断这些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玩意儿的瓶瓶罐罐是不是真有效用。

    季明舒仍在涂涂抹抹,而且边涂抹还边奇怪地瞥了眼岑森,“你一直看我干什么,你都长胡子了,还不刮掉。”

    其实就是很短的青色胡茬,不凑近仔细看都看不到。

    岑森随意“嗯”了声,起身拿剃须刀清理,颇为顺从。

    他清理完,季明舒也已护肤完毕。

    可她刚准备起身,岑森就忽然按住她,从身后倾身,绕过她的脖颈,凑上前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蛋,“干净了吗?”

    季明舒一怔,声音不争气地压低又压低,“干…干净了。”

    这动作很亲昵,季明舒看到镜子里岑森略略偏头贴着她的脸颊,面容清隽又略显慵懒。

    她连呼吸都小口小口的,眼睫低垂,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抹护手霜,嘴里还在说些嫌弃他的话催他赶紧离开,生怕哪没做好会暴露自己冬日怀春的小心思。

    这天早上两人就像一对刚结婚的恩爱夫妻一样,女方帮着男方戴袖扣系领结,男方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