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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送过去。 去给谷开阳送衣服的路上,季明舒终于想起蒋纯的相亲,打了个电话过去问。 蒋纯接电话还接得挺快,只是声音恹恹的,丧气都顺着信号爬到了季明舒这边。 季明舒:“怎么,出师不利?” “应该不太利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反正那男的看我的时候,总是……似笑非笑的,笑得让我有点儿发麻。” 蒋纯还没起床,趴在床上给季明舒回忆了一下相亲的过程。 她回忆得很详细,连早上用的什么口红中午吃的什么菜她盛了几碗饭都说得清清楚楚。 季明舒不耐烦地打断她让她说重点。 她顿了顿,就跳到两人单独相处的重点了。 “他问我喜欢什么画家,我哪知道什么画家,我就听你说过,你老公拍过几幅八大山人的画,我就说我蛮喜欢八大山人的,他们的画很特别,那再多我也不敢说了。” “等等,”季明舒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觉得自己说得很少?” “我就说了一句哪里多了,难道不特别吗?我说的这么模糊也说错了?” “不是,你以为八大山人是竹林七贤还是扬州八怪?还他们,他是一个人,不是八个人!我不是说了让你不知道就闭嘴!” 季明舒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蒋纯懵了下,“那他为什么不戳穿我还和我一起去逛超市了,他是不是自己也不知道?” “你自己无知不要给别人扣锅!” 季明舒一凶,蒋纯就怂了。 虚心认完错,她又回忆起了逛超市时候的事。 “我们去那个水果区的时候,他就说了几种我没听过的水果,说他很喜欢吃。然后又问我,我喜欢吃什么水果。那我就觉得我不能输啊,我就说我喜欢吃梨,现在那个什么很火的,士多啤梨,我就很喜欢,但我们转了一圈都没找到这个梨子g……” ……? 蒋纯还在絮絮叨叨。 季明舒面无表情,用标准的英式发音打断她道:“strawberry,你仔细听听,strawberry,你念过小学吧?草莓,士多啤梨是草莓,不是梨。” 蒋纯:“……” 季明舒:“你出去千万别说是我姐妹,谢谢。” 打扰了。 蒋纯默默地自行挂断电话。 到了杂志社,季明舒还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杂志社的人因为她和谷开阳的关系,基本都认识她,见她来了,都起身和她打招呼。 季明舒满脑子都还是蒋纯的鹅言鹅语,随意应了应声,一时也没来得及注意这些人脸上稍微有些奇怪的神色。 在副主编办公室见到谷开阳,她发现谷开阳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忙碌,而且一见她来就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陪着小心给她端茶递水,神色小心翼翼。 季明舒摘下墨镜,奇怪地问:“你不是赶着拍摄?” 谷开阳:“集团紧急下了通知,说不拍了。” 她随口追问:“为什么不拍?” “那个,女方出事儿了,刚爆出来的新闻……” 谷开阳声音很轻,也极其含混,给人一种特别心虚的感觉。 季明舒觉得莫名,“你怎么回事儿?奇奇怪怪的。” 谷开阳见她这毫不知情的样子,心里来来回回挣扎,非常煎熬。 可想着早说完说也不过就这一小会儿事儿,于是做了做心理建设,眼睛一闭牙一咬就全盘托出了—— “好吧我说,那臭不要脸的叫张宝姝的女的和你家岑森出新闻了二十分钟前刚刚被人爆出来!” “现在外面还没有发酵我们是提前接到的通知我觉得你可以先和你老公联系一下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你千万不要冲动!” 第15章 ……? 有那么几秒,季明舒完全没明白谷开阳在说什么。 “张宝姝”这名字,也就只有和她同音的“姝”字在她脑海中短暂留下了一个尾音印象。 “什么?谁和岑森?” 话刚问出口,季明舒就记起谷开阳还说了个定语——臭不要脸的女的。 她面上倏地一怔,而后一言不发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这事儿对外还没发酵,首页根本没有相关新闻,而且张宝姝论资排辈顶多算个四五线,不花钱买热搜谁会闲得发慌去主动关心这种糊咖小明星的恋情私生活。 季明舒对着搜索框,也不知道该搜什么,短暂地陷入了茫然。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有了以后要进行家族联姻的自觉呢?她一时竟想不起来。 她也想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圈子里的豪门龌龊对她来说就变得麻木寻常司空见惯。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在她们季家,她一向尊敬的大伯背地里就养了三个小情人,其中一个比她还小三岁。 伯母也从来不管,总是摆出一副“你外面可以彩旗飘飘,但家里必须红旗不倒”的封建正房嫡妻姿态。 给她留下过模糊印象的父母,也和她潜意识里以为的夫妻恩爱没有半毛钱关系。 成年后她偶然得知,两人生下她好像也只是为了证明生育功能没有问题以及对双方家族有个交代,生完就撒手不管。 后来两人意外死在出门假秀恩爱的途中,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迟来的报应。 在外人看来,她季明舒父母双亡就是个孤儿,伯父伯母们却还对她千宠万爱把她捧成掌上明珠,可真是前世修来了一段好福分。 事实也的确如此,大伯二伯都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在宠,从小到大几个表哥都没她过得奢侈滋润。 但她也很早就知道,当亲女儿不等于她就是亲女儿,这些好,是需要以她后半生婚姻为条件作出交换的。 所以从一开始嫁给岑森,她也就做好了两人不会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的准备。 没有很多很多的爱,但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钱,说起来,好像也很公平。 只是当她站在这里,忽然得知她老公出轨的消息,也不知道为什么,先是觉得迷茫,而后又觉得有点慌张和难受。 “舒舒,你…你别哭啊,你可千万别哭啊……” 谷开阳轻声哄她,手忙脚乱又语无伦次,见她快要站不稳,又忙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季明舒倒没有想哭,坐在沙发上也是下意识地双腿侧着交叠,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背脊挺直,摆出惯常的优雅坐姿,只是她双目放空,手也有一点轻微发抖。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她忽然说:“把拍到的东西给我看看。” 谷开阳没动作。 季明舒:“没关系,给我看吧。” 她想要看,那看到就只是时间问题,谷开阳很清楚这一点,沉默半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