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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扫了她一眼,抬手稍挡,“不用。” 张宝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张公子看不过眼,伸出手指点了点,“添酒啊。” “……” 张宝姝慢一拍,又很被动地去拿洋酒瓶。 她平日还算机灵,不然经纪人也不会这么快给她上位的机会,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地手忙脚乱慌里慌张。 另外两名女伴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嘲弄,张公子的女伴更是特意选择在这时候展现自己的善解人意,翘起手指给张公子揉额角,一圈一圈打着旋儿,酒红跳银色亮片的指甲在灯光下粼粼闪动,分外惹眼。 张公子一边享受着美人服务,一边熟练地切牌发牌,还懒懒散散道:“岑总,这不赖我啊,本来我是想叫辛芷慧过来陪你,可她经纪人说航班延误了,回不来,非给我塞这么一小姑娘。说是电影学院学生,刚演了部什么校园片儿,还说人清纯伶俐,不是,这哪儿伶俐啊。” 他转头问张宝姝,“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张…宝姝。” “呵,和我还是本家啊。” “真名?”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岑森忽然看她。 张宝姝摇头,“艺名。” “真名叫什么?” 张宝姝有点难为情,吞吞吐吐没吱声。 岑森也不在意,目光移开了,又落到牌上,慢条斯理调整一手牌的位置。 他的手清瘦修长,握牌姿态也像在把玩艺术品。 犹豫半晌,张宝姝轻声答道:“我真名叫,张燕红。” 说完,她耳根红了红,自己也觉得这名字实在是土到掉渣。 果不其然,女伴们一听就忍不住笑,张公子更是直接吐槽这名儿像是上个世纪的丫鬟。 岑森倒没如此反应,只淡声说:“真名好,宝舒这两个字不适合你。” 明明是极其清淡的口吻,那两个字落在耳里,又平添出许多温柔情致。张宝姝一瞬怔楞,甚至都忘了去思考这名字为什么不适合自己。 后半程男人谈事,张宝姝听不懂,也没听进去,就好像是鬼迷心窍般,心痒痒的,胆子也莫名大了起来。 给岑森倒完酒,她又乖觉地坐到岑森身边,时不时递递东西,当是帮衬。 张公子先前看不上她,这会儿倒递来个“还挺懂事”的眼神。 西郊景区配套酒店开发的主动权在君逸。 岑森回国接管集团后,对集团目前开展和待开展的一众项目做了调整,像西郊景区的酒店项目,对集团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对张公子他们的项目来说,知名高端酒店品牌的入驻,对景区服务水平和整体定位的提升不可或缺。 所以今天才有这场局,一方妄图保持原态继续合作,一方静等让利但笑不语。 酒足夜深,张公子说破了嘴皮子也没从岑森手里讨着半分好,但合作不能中止,他不得已一退再退,到最后,退得剩条底裤还得对对方千恩万谢——好像是求着人来挣钱似的。 岑森和从旁帮衬协调的杨局都已先行一步离开,张公子扯了扯领带,有些烦躁。 见张宝姝还扭扭捏捏扯着包包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岑森,他那把火烧得更旺了,冲门口扬了扬下巴,“跟上啊,你哪来的蠢货?搁这儿立什么牌坊?” 张宝姝又气又怕,但也不敢顶嘴。都是姓张的,眼前这个“张”还轮不上她来得罪。 她小跑出去,正见车童弯腰,为岑森打开车门。 “岑总!” 她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岑森略略抬眸。 张宝姝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快步往前。 停在岑森面前,她捏紧包带,略显羞涩地问道:“岑总,不知道您方不方便送我一程?我没有开车……不是,我没有车。” 说完她又立马补了句,“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那……我能和你加个微信吗?” 岑森轻笑了声。 张宝姝悄悄抬眼,却发现他的目光是落在自己包上。 这只包是经纪人借她的,香奶奶前两年的款,颜色款型都很好看,当然价格也不是她这种刚入圈的小艺人能日常负担得起的。 岑森也对这只包包的颜色和款型记忆深刻。 婚前那夜,季明舒背的就是这只包。 那夜醒来,季明舒见身边躺了他,气得直接把包里东西倒出来,将包罩到了他脑袋上,还拽着他脑袋让他这个夺了她贞cao的变态原地爆炸。 “岑总?” 张宝姝忐忑地又问了声,还小幅晃了下自己的手机。 岑森回神,目光在她手机的微信界面上停顿了片刻。 张宝姝,原来不是那个舒。 他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提醒得颇为直接,“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 张宝姝稍怔。 一整晚都盯着他看,她自然不会遗落他手上的婚戒。只是他们这些圈子里的男人,结不结婚的,又有什么重要。 她下意识将岑森这声提醒理解成了一种另类的暗示,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 安静片刻后,她自认为很有勇气地抬起下巴与岑森对视,还直白道:“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岑森想都没想,“你们学校入学不需要文化分么?这种理解水平,能不能看懂台词。” 张宝姝茫然地看着他。 岑森上车,缓声道:“长相气质学历背景没有一样比得上我太太,你不如洗把脸清醒清醒。” 第8章 远在家中的季明舒并不知道,有生之年她那便宜老公口中还能吐出一句对她的赞美。 她睡得早,可睡前忘记调整加湿模式,房里有些干燥,睡着睡着就被渴醒了。 她迷迷糊糊起床,眼睛半睁不睁地,推开房门,赤着脚往楼下走。 平日住在柏萃天华,她的卧室就放有冰箱,晚上喝水就起个身的事儿,方便得很。 想到这,她又在心里骂了骂岑森,问都不问把她塞回这儿,自己又跑出去应酬,简直是不干人事。 不巧,不干人事的本尊正在这时回来。 只不过季明舒半睡半醒又渴得不行,下楼也没注意他站在门口。 岑森晚上喝了不少酒,散局的时候就不大舒服,但他自控力强,醉了也是一副平和沉静的模样,旁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在玄关换完鞋,岑森微偏着头,看向中岛台那道纤细婀娜的背影。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对那位叫什么姝的小明星漏说了两个字,身材。 长相气质学历背景,她都比不上季明舒,身材也比不上。 婚后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女人主动上门,也不是第一次利落拒绝。 都是花瓶,已经有了最名贵最好看的那只,何必再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