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不要和jian臣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8

    道长假作挫败地捋一把胡子,忽便有些伤感:“我记得你小时候,觉得最好看的人,分明是纪伯恩啊。”

    唐糖笑得泪涌出来。

    纪陶被自己的话激出斗志,他做事不爱唱高调,此番竟是难得信誓旦旦:“我非救了他们都出去不可,就在今夜,这一城的人。”

    “嗯,一起啊。”唐糖任由泪落下来,落够了跑去道长身上蹭。

    纪陶无可奈何搂了会儿,变了盒眉粉出来替她补妆:“来公公悠着点哭,咱们这张脸得用到出去的时候呢。”

    秦骁虎回头偷眼猫猫那盒眉粉,可惜太远看不清楚粉盒是哪一家,自己是个粗人啊,这种东西不懂选购的。师父的意思是不是:画眉是第一课?

    唐糖这才想起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计算有误,看来这章无法是尾声,下章才是尾声。结局应该也会有两章。

    纪陶:你就是想整我,我已经预见到了。

    ☆、鼻涕妞

    此前唐糖下洞,赵思危兄弟二人在外扭打, 说是干仗, 赵思贤吃的当然是大头亏。

    赵思危机智地不依不饶,提了那时所公认的贤君明主去花园另外一角按地继而胖揍,将劝架人等全数引去了那头。

    齐王素来以暴戾不近人情著称, 即便是秃鹫的人, 明面上也要让这魔头三分。倒是谁也没曾见过这位魔头殿下有兴致亲手揍人, 故而来人也都是嘴上工夫, 个个看热闹居多,并不往实里劝架。

    赵思贤被揍得鼻青脸肿之极,实感绝望:这个弟弟难道一向当真憋屈疯了?秃鹫爹早将自己恨入骨髓,断不会相救,今天这条命想来要断送在这儿了罢。

    早知今日……

    闹剧依计施行,秦骁虎到底是打过硬仗的,懂得见机行事,顶着席勐面皮, 趁乱就近搬来块大石压在那地洞入口之上, 掩护来福公公行藏。

    赵思贤是被道长强行喝救下来的,吉辰眼看就到, 陛下这个时候断了子嗣,可不吉利。

    赵思危从来不用这么亲自演戏,一场戏居然还是体力活,累得面赤耳红,秦骁虎眼睁睁看着来福打花园另一头跑出来擦汗又递水, 细心备至。

    来福公公不是还被自己关在洞里的么?

    唐糖那夫君也寻不见,唐糖又被绑了,这鬼兮兮的老神仙,救下自己也不知道是何路数,秦骁虎觉得脑袋都快胀了。

    大喜的日子,俩儿子种个玉都不教人省心,赵途玖大不高兴,唤了赵思危跟前训话。

    赵思危呈给他老子两枚玉:“皇兄正欲埋种这两件不祥之物,不慎为儿臣窥得,这才厮打起来。”

    秃鹫接了那玉,细看之下,果真勃然大怒:“孽畜!这个孽畜!”

    老儿一恨之下,将那两件东西往地上尽数扫开,竟然一时气都接不上了,彭博士给胸口揉了好一会,方才缓过劲来。

    众人再看地上那两枚东西,一枚翡翠弥勒已然碎裂,另一枚白玉雕降魔杵断了柄,捡起那杵头,环佩依旧叮铃作响。这可是佛家法器。

    “扔了!孽畜……不孝的孽畜,朕一向就看错了他,此番还是待他太过客气了。降魔杵!种在我赵氏王朝大好灵土间,他是打算降哪尊魔?是不是朕这个老魔?还是哪位祖先?”

    秃鹫素来崇佛毁道,恨不能将天下僧人尽数驱逐,此番自然气到乱颤,他的身子尚可撑着,面上白粉却少说落了有一斤,脱了妆的脸……黄一块白一块,难看得能吓得死人。外加老儿气得胸口发闷,整个人都有些颓。

    老神仙适时前去提醒:“陛下勿恼,幸亏有齐王殿下明察秋毫。吃灵rou切忌生气动怒,陛下还是先去暂息一刻,养容养神,醒来再补一个妆……正好一心享用美味?”

    连赵思危都有点听不下去……这个纪三的演技!

    秃鹫对镜一望,镜中那个老妖,连皱纹都根根暴露出来,底层的粉嵌在那些皱纹里,黄花憔悴,朱颜易老……

    “只是……那北花园种玉之事,孽畜挖得那个坑,万一他还埋下了什么降魔除妖的鬼东西,究竟教朕心存……”他又照了照镜子,粉还在簌簌落下,这个妆不补,肯定是不成了的,“北花园之事,看来要托付道长了。”

    老神仙阖首答应:“贫道自当为陛下作法驱邪避恶。”

    赵思危几不可闻地嗤了一声。

    纪陶没理,随即递了一个小瓷罐子过去:“陛下,此乃我从前自仙师那里得的昆仑金茶油,比陛下当粉底用的猪油膏更易于敷用。陛下饱睡之后,粉敷上去犹有明亮通透之效,值得一试。”

    秃鹫是个细致到了极点的人,即便对方是个老神仙,只要不是他贴身所有,一一皆命彭博士以银针探过,探完也不顾那油脂有股奇异腥气,以指甲盖挑弄了些尝过确认无险,秃鹫这才取来往手背上抹了一片,即刻施了粉,这才大喜过望:“昆仑神物,果真不同凡响!道长的宝物实在是多!”

    “再好的宝物,皆是陛下王土之物。”

    秃鹫受用不已,午睡去了,齐王以方便道长作法为由,封了北花园重地。

    “道长当真要亲自下去?”

    “我不下去,难道还容殿下来?”

    晨间委之以重托,结果赵思危还是把那小祖宗支到底下去了,如今安危未卜,纪陶怎不来气?话便说得重了。

    赵思危不忿道:“本王可拦得住她?不用太过挂怀,糖糖的本事你不知,本王却是信得过的。”

    纪陶冷嗤:“殿下想的是家国天下,心头顾得自是那一万,我却是个普通人,此生心之所系,不过只底下这一人罢了,岂容半点万一?”

    “炫耀恩爱真是没个够……嘴上说得好听,三爷这是霸道,那个更懂她、信她之人,分明正是本王。”

    简直有病……纪陶此刻没工夫同他计较,径自冲那洞口去:“这孩子不撞南墙……”

    “哼,本王视作知己的佳人,在三爷心中居然是个孩子。不过就是少时占得几分先机罢了,如若假以时日……哼。”酸话说到一半不好意思说完,挑衅之味已然十分浓烈。

    纪陶再没搭理,径自搬开石头下洞去了。

    他知道赵思危的心思。

    酸是其一,至于其二……这个洞中究竟存着赵氏先祖什么秘密?即便唐糖无心,他纪三在他齐王心目中又是何等狡猾?赵思危想要防个万一,也是理所应当。

    “席勐!”齐王果然急唤远端,待人近了前低道,“秦将军,跟下去帮道长的忙。”

    **

    秦骁虎忍不住问纪陶:“说起来……三爷赠予先帝那金茶油,京城最好的脂粉店里可买到类似的货?”

    纪陶坏兮兮一笑:“孙将军倒像是思春了。去烟墨居报我的名号,管保给你东西比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