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不要和jian臣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如鬼魅。如此夜深不肯归府,难道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破玉玺?”

    纪陶望着她,沉吟未答。

    赵思危临行前他曾特意嘱咐唐糖,救出曹小姐即告功成,无谓再流连他物。

    齐王并不曾言明他所指的这个他物,究竟是不是那枚传国玉玺。然而以现下的情形来判定,至少在曹斯芳的心目中,这枚传国玉玺是确确实实存在于这所鬼宅之内的。

    纪陶却已走过来牵她,口气无奈:“既来了……留神脚下。”

    唐糖强挣开他的手。

    纪陶有些尴尬,只得自嘲:“方才我立于此间正有些悔。这样一个乱锁之局,我解起来甚为费劲,还想你若能在就好了。”

    唐糖看看那堆杂物很狐疑:“这是乱锁局?”她细细又对着那堆东西琢磨了会儿,了然叹息,“那你作甚打发我走?”

    “你从前不是解过一套三十二关的孔明锁?想着与此局异曲同工,但待到下手的时候,才发现大机关与你那些玩物,并不可同日而语。”

    唐糖哼问:“有何不同?三爷分明就是在找话恭维我罢。”

    纪陶强辞:“我真的是无从入手。”

    唐糖哼一声,指着杂物与杂物间暗藏的那口暗门:“无从入手?只怕三爷是正要下手,被我给撞破了。自打今夜您初初入这所宅子,想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难道不是?用不到我不如明说,若不是我对这玉玺亦有些兴趣,才不稀罕回来一探。”

    纪陶本来心中悲号,之前刚好容易哄得糖糖点头愿意回家,结果他几句无心胡话,又将人开罪大了。听她这么此地无银一表,才不禁莞尔,这家伙分明很是着紧他,绝不肯言明罢了。

    “糖糖,此物……”

    唐糖正他的伤忧心,再指那处暗门,正色骂:“三爷废话忒多!既为的这个来的,得不了手什么都是白讲。我问你,方才不曾按下去,可是担怕此间内藏暗弩?”

    “是。你觉得会不会有?”

    唐糖指指东侧屋角:“多半有。三爷身上想必常备银针之类暗器,如果假设立于那处,发银针到这个暗门……”

    “我算算,暗门的位置凹嵌在里头,若能稍稍出来一毫……”

    唐糖嗤:“要是位置生得不那么刁钻,我自己就可以了,何须问你?一枚太轻,必定不够触发。至少须得十枚齐发,三爷有无把握?”

    “权且试试。”

    纪陶自他靴侧一气捻出二十枚银针来,行至东屋角一处隐蔽角落,捏紧银针往那暗门处稍稍比了比。

    “糖糖过来。”

    唐糖依言走去,亦将自己随便藏了一处,纪陶却不满意:“藏我身后。”

    她扫一眼他身后那个角落:“你身后也太挤了,撞到后壁怎办?我可没时间分辨壁上有没有机关。”

    “但你这立的地方不大安全,若内藏弩机,连发之时必会伤了你。”纪陶将她一把揪到身后。

    身后果真差那么一点就会贴着阁楼狭窄的斜顶,唐糖立得很是局促,纪陶将她双手从后头拖前来,一左一右环于自己胸前:“这样就可以了,现在别动就好。”

    这个姿态相当于唐糖从后头紧紧抱着他,十分暧昧尴尬。唐糖被逼无奈,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心跳声惊动了纪陶,扰他行事,更教他笑话。

    然而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捏着银针又比了比,却忽然有心思发问:“怎的不舒服么?同三哥一样……糖糖,你知我头回犯这心悸之症,是哪一年?”

    唐糖听得心中一紧,羞着脸问:“裘宝旸是不是也知道你是个假货,陪你演戏瞒骗于我?”

    “怎么可能。”

    “那三爷泡妞的法子,想必是从前同宝二爷学的罢?”

    “什么话。”

    “哼,自从知道你是古往今来头号骗子,我不知有多嫌弃,总之往后那这种没皮没脸的话,三爷还是少说。”

    是时纪陶未语,唐糖正当不解,却听细小的“嗖嗖”之声,他手上银针竟已出手。

    唐糖她凝神欲辨,昏昧灯光里却根本看不清那一束银光的去处,只听一阵爆裂般的巨响,又像是钝器对抗的声音。

    原来那一堆杂物像是被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一般,木头铁器往屋四周飞打不说,巧不巧那些铁器打在了墙上,还会顺便触发这阁楼之中的其他机关。搞得一时镖雨箭雨如注,整间阁楼简直乱作一团,倒像是遭了强兵洗劫。

    纪陶幸有那乌金短刀以供挥挡,这东西削晶石如削豆腐,削铁削木哪里还在话下,在他面前得以纷纷化解。

    唐糖有人遮挡风雨,毫发无损,悄悄探出脑袋来观战。屋子里凌乱劲头又持续了好一阵子,慢慢歇下来,暴风雨住了。

    纪陶知道唐糖半个脑袋在外,捏她鼻子一捏一个准:“你看。”

    唐糖早看见了,那堆杂物里头,自然是藏了重要东西。如今那些障眼的阻挡尽去,现出内藏之物,居然是一具模样特异的棺椁!

    说是特异,其实他们早有预料,那棺椁正是马蹄形状。棺椁的口封得并不牢固,一边豁开一条细缝,倒像是遭人掀开过的样子。

    唐糖问:“会不会有人已将东西弄走了?”

    纪陶摇摇头,像是极肯定。

    唐糖了然道:“那这个半开模样,就多半是障眼之法了。开棺取宝之人到了这个时候,通常是又激动又亢奋,很可能一气将此板掀开了事。此板如若是一处机关,板后或弩或镖,说不定还有更可怕的东西……。”

    纪陶立时有了决断:“我躲在板后开棺,以板作盾,你躲在我后。”

    唐糖哼一声:“躲在你后一点都不好,三爷衣裳的气味……闻起来甚是糟心。”

    “糖糖……”

    唐糖不理他受伤神情:“你一只手腕伤成这个样子,如何使力?一会儿我们合力将棺椁盖子起开,你我一齐藏于板后就好。棺椁之内多半还会套着棺材,故而棺椁内机关的力道很可能非常之强,你一人搬盖,失重的话真不好对付。”

    纪陶一直盯着那个棺椁看,糖糖却是侧身瞅着他,故而不曾发现他其实恰好正在注视棺椁上的某一个小点,好端端听他忽然道:“糖糖,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回去。”

    唐糖不明所以,气坏了:“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胃口全被吊起来,你让我回去?”

    “糖糖,这传国玉玺其实说穿,不过是个价值连城的摆设,而藏它于此之人的心机……这一关想必险极,实在并不值得。”

    “不值得搭上我,所以你打算搭上自己一人?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想,三爷到底有没有心,是不是人?”

    纪陶也不辩:“听话。”

    “哼,此事由不得你,你愿回你自己回,越凶险的事情我越喜欢。”

    纪陶听得心酸:“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