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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的原由, 无非就是辽国没有投降的契丹人和识时务者为俊杰等等言词。 主战派举例了当年大宋的杨业将军誓死不投降辽军战死沙场, 以及三川口战役中大宋一万人全部战死无一投降西夏的例子;主和派列举了当年大宋和辽国、西夏签订澶渊之盟和庆历合议, 忍气吞声、休养生息的例子。 耶律洪基越听越是心里拔凉。不管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对这次的战事不抱一丝希望。 南院枢密使耶律乙辛出班奏道:“微臣以为当战。大辽国没有不战而降的将军。”说着话,他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耶律仁先一眼。 最是看不惯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陷害忠良的耶律仁先被激的差点儿蹦出来,被他后面的一位将军眼疾手快的拉住。 辽国汉人中的新权贵,耶律乙辛的同党张孝杰眼见耶律仁先不上套,随即站出来表示他作为一名辽国汉人的决心,“虽然微臣是汉人,但是微臣在辽国出生长大,深受国主隆恩,不管是战还是和,微臣都誓同辽国共存亡···。” 听着张孝杰声泪俱下、唱作俱佳的表现,耶律乙辛和张孝杰的死对头林牙官萧岩寿,以及耶律仁先等主和派俱是义愤填膺。然而耶律洪基听到心爱的枢密使立主战,心爱的汉臣站在辽国这边,却是被他的两位宠臣感动的眼泪冒了出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太叔耶律重元听着耶律乙辛和张孝杰惺惺作态的一唱一和,想到被他困在家里的儿子,暗暗的叹了口气出列奏道:“战争总是死伤无数,此次的宋辽战争若是硬打,估计更甚以往。国主向来仁爱世人,臣以为,我们可以和大宋的官家和谈。” 已有和谈之意的耶律洪基瞬间被他最尊重的叔父说动了心。 耶律乙辛和张孝杰对于耶律重元的反常表现俱是心惊,耶律仁先等主和派对于耶律重元的反常表现却是又惊又喜。 辽国的朝堂上因为王太叔耶律重元的占队,很快有了决议--和谈。耶律洪基亲自起草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给官家,提议宋辽双方于十月初十五这天在幽州和谈。 信使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把信件送到官家的手里。 深秋里阳光明媚的午后,刚刚用过晚饭的小官家坐在绝地的身上,一边领着中路军赶路一边睡得香甜。被展昭唤醒后他坐在绝地身上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耶律洪基的来信,对于辽国的和谈提议,稍稍有些惊讶。 打不过就和谈,争取最大的利益,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让他惊讶的是辽国居然会这么快的做出和谈的决定。按照他对辽国朝堂上势力分布的了解,他们应该是闹内讧主战搞分裂的那一帮人占主导。 虽然不知道辽国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和谈也同样是他想要的。官家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和谈的好处,跳下绝地给耶律洪基写了回信。 然后他又提笔给文彦博写了一封,再把和谈的事儿告诉汴梁那边,让嘴皮子利索的欧阳修他们速来幽州主持和谈之事。 安排信使八百里加急把信件送出去,天天赶路习惯了几十斤重的重甲的官家继续在绝地身上晃悠着闭目养神。 晚上的时候大军埋锅造饭,将军们在议事帐篷里召开会议。对于辽国要和谈的事,庞统将军很是担忧,“十月初十五,正好卡在我们能接受的最后时间点。” 林将军同样有顾虑,“万一和谈是假,拖时间是真?” 王韶将军思索片刻分析道:“按照我们的行军速度,到了幽州的时候大约在十月初,然后是安营扎寨备战,大约到了十月十号。也就是说,我们要等五天时间。” “五天的时间我们等得起,关键是如何预防辽国在这期间变卦或者根本就不想和谈。” “耶律洪基失信的可能性不大,林某就是担心辽国的局势有变化影响到我们。” ······ 赶了一天路很累,吃饱喝足后更是犯困,官家坐在他的软椅上,迷瞪着眼安静的听将军们发表意见。 “耶律重元父子早有反心,耶律乙辛和张孝杰几个人狼狈为jian,同样是野心勃勃。他们四个人领头在辽国欺上瞒下的搅风搅雨,偏偏耶律洪基还最宠信他们。”对辽国局势最为熟悉的王韶将军说道。 庞统将军越听越奇怪,端起来大碗喝了一口水,不敢相信的说道:“按照你们这么分析,就算我们现在不打燕云十六州,辽国也是日落西山,离亡国之日不久矣。” 林将军也笑了,“国之将亡,必出妖孽。这四个人不光是打压忠臣良将,他们还肆意的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辽国虽然是契丹人掌权,却是各民族混居。耶律洪基喜欢汉家文化,宠信汉人张孝杰,但是其他的汉人过得很苦,在辽国属于下等人。” “辽国的其他少数民族比如女真,阻卜,对于朝廷的横征暴敛不作为,都是怨言颇多。” 石将军皱眉,“现在只能是等我们在辽国的人传来消息,才能知道辽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他们能如此迅速的做出和谈的决定,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发生。或者是那四个人闹了不合,内部先起了内讧?” 反正不管他们发生了什么,幽州没有到手之前,还是要时刻准备着打仗。在官家快要睡着的时候,将军们终于达成了一致。 繁星高照的夜晚,整个大宋军营从外面看好像一只趴卧的猛虎。将士们巡逻的巡逻,睡觉的睡觉,无心睡眠的白玉堂陪着守夜的展昭坐在官家的帐篷外面聊天。 “从银州到这里,明明没有打几仗却是传说更多了。绝地、霸王弓、浑天槊的名声响贯大江南北,霹雳弹被说成了‘神器’,就连你我二人也都被说成是秦叔宝转世。”随意的拨弄着手里的剑穗,锦毛鼠白玉堂心不在焉的感叹。 已经大致猜到了他的心事的展昭抬头望天,认真的做一个听客,一言不发。 “眼看着一百多年来无数汉人心心念念的燕云十六州要在我们的手上收回,猫儿你就没有点儿感想?也是,你这个锯嘴葫芦,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说出来。” 御猫展昭继续做他的“锯嘴葫芦”,就听白玉堂又自言自语的问道:“猫儿你说,她今晚上要是还来,我要不要直接把她捆起来?” “如果她再来闹事打扰官家睡觉,展某会直接把她捆起来。”展昭把目光从闪烁的北斗星上收回来,毫不留情的回答他。 对于这几晚上接二连三的来制造大噪音的辽国郡主,他已经到了容忍的极点。 “你这人啊,就是没有一点儿情趣。官家跟着你们一起长大,你看被你们养的,这么大了还一派孩子气。” “他这个岁数本来就还是一个孩子。” 白玉堂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口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