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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折腾,听着他控诉的又些委屈的声音,心软得不行。 都分开七年了……他这么粘人,肯定是想她一直陪着他的。 陈迟舔了舔淡淡的齿痕,身子粘着她的,说:“我有个朋友,叫邵珩。他对待感情很有经验,他跟我说,一个女人如果……” 他声音一顿,想到邵珩那个所谓的情感专家在回国时对他也没什么帮助,瞬间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没了说下去的兴致。 时温听到这话转了转眼睛,“啊——所以你刚回国的套路都是跟他学的?那你这个情感导师不靠谱啊。” 还没有高中时候的陈迟段位高呢。 他配合,“的确。” 陈迟清楚回国后与她的重逢是唯一一次他们复合的机会。高中的时候他顺从本心,不择手段要得到她,但是回国后他不敢,他什么都敢,什么都可以赌,但对她不行,一旦出了差池,他就会失去她,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她是手中的沙,他不敢像高中那样使什么骗术,不敢抓的太紧,他也做不到抓的太松,所以他将希望寄托给邵珩,只希望这次他们以一种正确的方式走上最稳的那条路,他们是彼此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陈迟想到这,忽地一顿,身子压向她,“你不会之前就知道我的目的了?” 时温回忆起,一下笑了出声。 他眉心一抽,觉得不妙。 两人习惯了黑暗,视线逐渐清晰,时温仰着脸看他,笑着说:“王婷结婚的那次你喝醉了,然后……” 她刻意顿了一下,声音含笑,一字一顿说:“我现在变成了她喜欢的样子,我会一点点把她撩到手……” 陈迟脸色刹变,虽然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些话,但这的的确确都是他当初所想的。 时温继续说:“我成为她生命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说完这句,她心跳忽快,笑意淡了些许。 而陈迟早被她惹到了,撑起身子危险地看她,低低问:“好笑吗?” 时温嗅到了危险的气味。他在她上方,黑夜无边,看不到出口,此刻她的全世界仿佛就是他。 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做到哪一步,不自觉瞄了眼夜光钟表。 已经这么晚了啊。 她正看着,陈迟忽然低头堵上她的唇,啄了几下,尾音轻挑,“嘲笑我,我的温温原来也这么恶劣。” 他的吻越来越深。 时温发现他真的很喜欢亲她,他们复合没多久都不知道亲多少回了,反正每天他都要亲。 但时温知道今天的吻又有点不一样,从沙发上的事开始就不一样了她又看了呀眼钟表。 真的太晚了…… 不过这次应该没人敲门。 但是,她明天还要跳舞的。 时温想到什么躲开他。 她的唇突然移开,温度脱离,陈迟一愣,眸子幽暗低沉,鼻尖蹭她的脸颊。 时温捧着他的脸,声音认真又严肃,“你今天工作了多久?” 陈迟一滞。 “都两点多了,你的作息好不容易正常了些。”她推着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到床上,“快点睡觉,你今天开会都开到十二点了,该多累啊。” 他没辙,躺回床上,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再次贴上她,靠在她颈肩,“亲不够你。” 时温脸一红。 他蹭了蹭,压低声音,“温温你的唇好软好香,怎么都亲不够。” 时温耳朵也红了,庆幸灯关了,不好意思地嗔他一眼,想翻身背对他,他意识到,立马搂紧她,不满皱眉,“我们就晚上的时间相处,你还不愿意跟我亲近,你也不愿意跟我一起住,狠心。” 时温:“……” 黑的房间,一床被子,柔软的她。 他呼吸她的气味,声音很轻,“不想离开你。” 时温彻底心软了。 ……对不起了小锦。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是有道理的。她真的受不了陈迟这样跟他说话。 时温在心里对乐锦道了许多遍歉,才小声说:“陈迟,我们一起回公寓住吧。” 话落三秒,身边人都没反应。 她诧异看过去,静默片刻,意识到他睡着了。 黑夜中他的皮肤有种独特的白净感,头发和脸庞模糊的轮廓,就像梦中的虚影,随时可能会散去。 时温静静望着他,思绪沉寂,忽然想到沈陌的事。 他真的不在意吗? 可是,如果沈陌真的出事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她好歹还有个jiejie…… 时温心疼地触上他的头发,脸靠着他胸膛,那一声一声心跳敲着耳膜。 穿着校服的身影转变成西装革履,这都是他,每一个他。 万物能不能温柔地待他,温柔一点,一点,再一点啊。 “我都会陪着你的,什么都不要担心喔,只要幸福。” ☆、101 时温醒的时候早上八点多,陈迟已经不在床上, 他躺的地方冰凉。 客厅桌上摆着早餐, 时温心里暖暖的, 咬着吐司看手机。 几条未接电话和短信。 她原来以为是Gee, 点开才发现是乐锦。 居然这么早就醒了。 桌上的吐司足够两人吃的, 时温将手中的吃完,重新摆正盘子,打开房门。 对面门禁闭,时温敲了敲。 没一会门开了, 乐锦披头散发眼白朝着她,“你哪位啊?” 时温失笑, “你的室友啊。” 不过,应该很快就不是了…… 乐锦嗤笑,“我怎么看着你不像啊,我已经报了人口失踪了,你别想冒名顶替。” 时温叹了口气, 拉过她, “好了, 我们吃早饭吧。陈迟做的。” “我不去!” “陈迟上班去了, 就我们俩吃。” 乐锦斜眼睨她,磨磨唧唧进屋。 “你们做了?”乐锦慢吞吞问。 时温正在喝牛奶差点喷出来,“啊?” “啊什么啊!别装傻!” 时温脸颊微热,低头咬煎蛋,“没有……你别瞎说。” “我靠??”乐锦声音一扬, “你们昨天睡一张床上吗?” 她小鸡啄米地点头。 乐锦吐司也不吃了,丢回盘子里,“宝贝,分手吧!这男人绣花针啊好看但不中用啊!” “你,你说什么呢?”时温想为陈迟解释,但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跟你睡一晚都没动你,不是不行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