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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间柔软得不可思议,他望着那双极美的凤眸,神色痴迷道:“师父,你的腰好软……”勾沉自是羞怒不已,伸手去推他:“你放开为师!”楚靳捉住勾沉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口,又转头望着勾沉道:“师父为何不肯承认对徒儿的感情?承认就那么难么?”双手相触,丝丝黑气又开始在二人看不到的状态下导入楚靳的体内。勾沉忽然感到一些莫名地头晕,他挣扎了一下,未挣开,索性直视楚靳道:“你要为师承认什么?你喜欢为师,就可以对为师动手动脚、为所欲为了么?为师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这样对为师,你若再这样,为师便将你逐出师门!”逐出师门!楚靳听此,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仿佛触动了某个点,血液里暴虐的因子强烈地翻涌着,所有的负面情绪在一瞬间积聚起来,他眸色深沉地望着勾沉,手上更加用力,“师父想赶徒儿走?师父说不喜欢徒儿,那之前那般又算什么?徒儿与你亲近,你为什么不拒绝?你为什么要在给了徒儿希望之后又把它亲手打碎?你告诉徒儿,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楚靳情绪极为激动,表情充满痛苦,手上的力道仿佛要将眼前人的手腕捏碎,黑气再也抑制不住,在二人手腕间翻腾起来。勾沉被楚靳捏得蹙眉,倏然望见二人手上萦绕的黑气,心中巨震,他迅速运气甩开楚靳的手,将楚靳震退数米,挽起袖口,看见黑气从青色血管中弥漫出来,果然,他已经控制不住这毁灭之力了!他抚着心口,大口喘气,忽然想明白了为何他之前没有消除掉徒弟的记忆,为何他最近会感到莫名的疲累,原来不知在何时,这毁灭之力已经跑到徒弟身上了,而且这毁灭之力在不知不觉间吞噬了他的修为,令自身越来越强大,趁现在这毁灭之力还不能完全挣脱他的控制,他要避免与徒弟接触,将这毁灭之力牢牢控制住。而被震开的楚靳撑起身子站起来,望着远处那个白衣人,满脸不可置信地走过去:“师父!”勾沉亦后退数米,凤眸冰冷警戒:“别靠近为师!”那眼神让楚靳的心一凉,瞬间清醒过来,“师父你怎么了?”“别靠近为师!”勾沉又低斥了一声,背过身去,纯白的衣衫随风飘起,仿佛隔绝了所有爱恨,“为师要闭关,你且自行修炼,勿要再胡思乱想了!”说罢,竟是不给楚靳半点说话的机会,白光一闪,人已消失不见。“师父!”楚靳不明白为何师父突然对他这般态度,而且,师父为何突然说要闭关?是他逼师父逼得太紧了么?他追到勾沉的卧房门口,抬手欲敲门,却被一道白色光幕震开。他跪下开始乞求。“师父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要突然闭关?”“师父徒儿错了,徒儿再也不敢了,徒儿不逼你了,求你出来见见徒儿吧!”“师父你不要不理徒儿……”他磕了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头咳破一般。可任他如何哭求,房中人都没有回应他一句。阿寻听见动静,看见勾沉房前的光幕,又见楚靳满脑袋是血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喂!小鬼,帝君怎么闭关了?你又惹帝君生气啦?”少年低着头没有回答,恍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他的心越来越冷,半晌,抬头,缓缓站起身来,望着冰冷的门板,目光阴冷。好,师父你让徒儿认真修炼,那徒儿便认真修炼,只不过,待徒儿真正大成之日,可就由不得你了!你闭关不就是要躲着徒儿么?徒儿定要让你无处可躲!白衣少年浑身仿佛被黑气笼罩,极为骇人,阿寻看得一惊,“小鬼你……”楚靳向他望过来,那双原本飞扬的眉眼此刻却沉郁之极,阿寻额上透出冷汗,只觉背脊冰凉,竟是不能发一言。直到楚靳走了,阿寻才缓过来,哇的一声在勾沉门口嚎出来:“帝君帝君,您闭关带着阿寻一起啊!阿寻不要和那可怕的小鬼待在一起!”他嚎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只觉自己今天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赶紧跑去凌霄殿找宫女jiejie们求安慰。楚靳回房后,便也开始闭关,他静坐在地上,整个人身上的气息极为诡异,他感觉有股奇怪的力量在体内翻涌,这力量好似从前几日就有了,但具体是何时他又说不出来,而今日翻涌得更加激烈,这力量极不安分,左冲右撞,好似急于与他的身体融合一般。直觉这股力量并不会害他,他反而觉得,一旦与这股力量融合,会发生不可思议的效果。于是,他努力平复内息,慢慢导引那股奇怪的力量与自己融合。半晌,楚靳睁开眼睛,感觉到周身气息前所未有的平稳。他的修为本来刚到化神初期,与这股力量融合之后,竟是一下子突破到化神后期!只是,他总觉得这股力量只是一小部分,他有种预感,如果能得到全部,可能连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想到师父,他感到浑身血液沸腾起来,师父,你等着,徒儿一定会顺利飞升,让你再无处可躲!帝君闭关了,小鬼也闭关了,太虚宫更空了,阿寻被大冰窖冻得扛不住了,只好天天跑去凌霄殿求安慰。日升日落,眨眼两百年过去了。月色下,一个周身充满浓郁仙气的白衣青年走到一处房间门口,望着面前的白色光幕,神色忧伤:“师父,徒儿都飞升了,你为何还不出关?”望了一会儿,又低头叹道:“你还在生徒儿的气,不肯原谅徒儿……”在飞升之前,年年生辰,他都会来到师父房门口与师父说话,只是师父再也没能出来同他一起过生辰。飞升前的渡劫,其实很凶险,在他渡劫渡得九死一生的时候,他满脑袋里想的都是师父,想着只要他熬过来,他就能见到师父了。可是当他飞升后真的来到这里,师父的房门仍然紧闭,他跟师父说了好多话,也得不到回应,但他还是坚持每天都会来,他现在已经是神仙了,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任何地方,可是他唯一想见的人,只有师父。师父不愿见他,他不能强求,修仙修了这么久,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性格急躁的毛头小子了,他会等,等到师父愿意出来见他的那一日。可是,师父,你何时才能出来见见徒儿呢?又一个夜晚,白衣青年来到这里,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神色同样的哀伤。“师父,今日又是徒儿的生辰了,你出来看看徒儿好不好?”“师父,徒儿好想你……”“师父,徒儿想吃你做的长寿面了……”白衣青年垂下眼眸,没有用的,两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