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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我的亲亲徒弟变成这个样子!你还我小扣儿来!!”凌扬愤慨地叫道。唐修文低下头,再抬起来时整个人已经换了一副表情,“师父~~人家的床是不是很香很软?你要是没躺够的话,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凌扬一个轱辘翻起来就开始穿衣服。从教师宿舍里出来,凌扬被户外的冷空气冻得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护紧了外套。啊,不知不觉已经是十二月了,距离第一次在游戏里遇到夜狼已经过了整整五个月。这五个月来凌扬精分了各种身份与对方接触,现在他确信叶朗对他不是完全无动于衷,也该是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了,就算对方要生气也好,再这么精分下去,恐怕连他自己都要崩溃。一个拿着一打传单的人在半路拦下了凌扬。“这位同学你好,今天是世界艾滋病日,请看下我们的传单吧,关心预防艾滋病人人有责。”凌扬接了过来,“好说好说,我最关心公益了。”对方听了很高兴,连忙又从兜里掏出一打纪念品,“这是我们派发的纪念品,原本应该一人一个的,既然你这么关心公益,就多送你一些吧。”凌扬哭笑不得地接过那一打保险套,心想就是不知道朗哥肾好不好,这么多得用到什么时候去,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保质期没。凌扬到家的时候,叶朗居然在。叶朗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一整天没有见到凌扬,今天神差鬼使地就过来了,连理由都没想好,谁知道早上没有课又爱睡懒觉的凌扬竟然一大早就出去了。徐贤自从知道凌扬就是铃铛儿的真相后,再见到叶朗难免有些心虚,给他开了门就借课遁,叶朗独自待了一阵正想离开,对方就开门回来了,好在凌扬看到叶朗时心情不错,都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过来。“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叶朗问。“唔,有点事,去了趟我们班导宿舍。”凌扬一边脱外套一边回答他,不留神一个东西从外套口袋中掉落。凌扬没注意,叶朗帮他捡了起来,在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叶朗的脸色变了。“啊,那个,”凌扬这才意识到自己掉了什么,“那是路上志愿者发的,今天不是什么世界艾滋病日么。”“发了一打?”叶朗明显不相信的样子。凌扬被噎住了,“……我关心公益嘛。”“哦对了,你看我还有传单呢,”凌扬连忙去兜里翻传单,翻了半天却没翻到,糟糕,该不会是半路掉出去了吧。叶朗默默地把套子递给手忙脚乱的凌扬,对方口里还在不住地解释,“我没骗你,真得是路上发的,哎呀该死的掉到哪里去了。”叶朗的手突然抬了起来,落在凌扬的脖子上,凌扬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蒙了,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诧异地望着对方。叶朗的大拇指摸上了凌扬的锁骨,“这是什么?”凌扬心中一惊,本能地就想撒谎掩饰过去,“蚊、蚊子咬的。”“现在是十二月。”叶朗的声音比户外的温度还冷。凌扬一愣神,方才那一瞬间他似乎见到对方被夜狼附体。“不是,这个真得不是你想得那样,这个,他这个……”凌扬郁闷了,总不能这个时候说这是被小扣儿强吻得吧。叶朗看到对方那副慌乱的样子,又回想起早上见到徐贤时对方闪烁其词的不自然,终于意识一个问题,凌扬或许不是早起外出,而是根本就彻夜未归。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觉得继续待在这里搞不好情绪会失控,绕过凌扬就出去了,把门重重地摔在身后。凌扬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这根本就是早上那一幕的历史重演,只是自己的地理位置从床上转移到地上……可无论在哪里他都是最悲催最无辜的那个好不好!还有,刚才叶朗那个反应难道是在吃醋吗?不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完全误会了啊啊啊!!!※“叶朗,喂,叶朗!”同组的同学猛地拉开叶朗的手,不过还是迟了一步,叶朗感到左手传来一阵疼痛。“叶朗你没事吧,焊电路板你都敢走神?”叶朗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的虎口,已经起了一块明显的烫伤,有起泡的迹象。同学拿起叶朗的半成品检查着,“得,这里的元件都焊坏了,你这个收音机怕是收不到台了。”叶朗一整天都压着一股无名火,此刻把电烙铁往枪架上一搁,起身就要走人。“叶朗你去哪儿?”“不焊了。”“哇不是吧,电工实习你都逃?那你要怎么交作业啊?”下午两点起来吃早饭的慕容从小吃城里面出来,与一身低气压的叶朗撞了个正着。“哟,这又谁惹我们家MT生气了,你看你这气场,方圆百里都要无活物了。”慕容调侃道。叶朗今天没心思与任何人周旋,他现在只想回寝室开游戏下战场杀人发泄一下。叶家的家训是低调做人,踏实做事,一直以来,他都在现实中把自己的脾气隐藏得很好,只有在网络上才会肆无忌惮地恢复本性。在与凌扬的接触中,叶朗更是把性格中耐心的那一面发挥到极致,毫无怨言地陪对方做PTSD复健,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的性子在逐渐转好。然而自从早上在凌扬家见到那一幕起,他就始终徘徊在失控的边缘,如果当时留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害对方的事来。慕容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猜出个七八分,一把勾住对方脖子往前走,“啊拉啊拉,是不是你的小男友又惹你生气了?哎,我明明都提醒过他了,那家伙真是没记性。”叶朗发现对方话中的疑点,“你提醒过他?什么意思?”叶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慕容口中的小男友自动代入为凌扬。慕容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看来他还没跟你坦白啊。”“坦白什么?”“坦白他喜欢你啊。”叶朗怔了怔,“真的?”“当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哥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叶朗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我猜……”慕容卖起了关子。“你猜什么?”叶朗见他迟迟不讲,忍不住追问。“他不跟你说的理由是因为他心存顾虑。”“什么顾虑?”慕容挂在叶朗脖子上的手大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就要你自己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