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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走不了了,不过坐了这么多年的轮椅,陆庄主应该也习惯了吧。”他话音刚落,便觉得身后有人。苻陶急忙往身侧一躲,但还是见着一道冷光划过,胳臂上顿时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来。谢松持着长啸从后攻来,苻陶见是他,便道:“你面上的面具怎的又换了一张?”“滚!”谢松怒吼一声,抬手朝他又是一剑砍出。见苻陶后退几步,谢松也丝毫不留恋,转头便奔至陆沉璧身边。他双膝一下跪下,长啸也被他落在地上。“沉璧……沉璧你看看我。”谢松伸手摸了摸陆沉璧已经惨白的脸,只见他双眼紧闭着,面上已经没了血色。谢松朝下一看,只见被陆沉璧用手紧紧捂着的膝盖处,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他伸手想要拉开陆沉璧的手,刚刚握住他的手腕,便听见陆沉璧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疼。随即谢松便觉得肩头一疼。陆婉收回自己刚刚打出的手掌,一双通红带泪的眼睛瞪着谢松道:“你做什么!给我滚开!”“他的膝盖上出了血,好多血。”谢松嘴里喃喃念道,他看着陆沉璧的脸,见陆沉璧睁着眼睛,又赶快凑在他面前唤了几声他的名字。陆沉璧的脸缓缓转过来,一双眼睛往外流着泪,整个人似乎都已经是疼到了麻木。谢松见他看着自己,不顾陆老太太就在旁边,立即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更是低头将两人额头相抵。“谢松……”陆沉璧的口中刚刚吐出这两个字,便立即化作浓重的哭音。他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谢松看着他的口型,却也懂了他要说什么。好疼。谢松口中也重复着这两个字。陆沉璧告诉自己,他好疼。可是谢松在旁边却什么都做不到。梅三娘跑过来一把拉开谢松,握着陆沉璧的手臂柔声道:“六儿听话,让姨婆看看你的膝盖,好不好?”陆沉璧的口中却依旧重复着好疼二字的口型,眼睛也不知看向哪里,他膝盖的血越流越多,浓重的血腥味开始在宫殿里弥漫开。谢松扭了头不敢再看,他弯腰将长啸捡起来,因着手上用的力气太大,手上的关节都泛着白色。他蹲在陆沉璧身边,低头在这人布满汗的额头上吻了一吻,温声道:“你等我一会,你先休息一会。”不知是不是他的话有了效果,陆沉璧捂着膝盖的手渐渐松开,谢松听见他用气声轻道:“快点。”“一定马上就回来。”谢松红着眼应了一声。苻陶见谢松站起来,提着剑冷目望着自己,便道:“原来你的心上人就是这个瘫子。之前你同我说你不是童子身,可是同他做了事情?”谢松不言,只是提着长啸往前走着,倒是苻陶冷着声音道:“如若真是如此的话,这样倒是便宜了他。”手中的长啸一下刺出,谢松手上并未戴着上次韩舟给他的手套,但依旧是一拳打向那隐藏在黑色兜帽下面的脸。苻陶躲开谢松的那一拳,但是手臂依旧被长啸刺破,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他手腕一转,便见那条黑蛇又盘在了他的手腕上。谢松见一击不中,手上的剑招再起,此时他脑中皆是陆沉璧在自己身后受苦的样子,身上的血液流淌之处,皆觉得有怒火燃烧。但正因愤怒,他却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手下的剑招光影变换,一时是自小便在练习的天玄剑法,下一招则变成了陆老太太给他剑谱上的一记挑刺。苻陶先前也与他有过过招,但从未见过谢松出手如此凌厉,手上剑招变换更是不可与上次而语。他只要稍稍后退,谢松手上的长剑便拦截自己的退路,杀意弥漫让他退无可退。但他手上缠着的黑蛇也随着他出掌,朝着谢松喷射毒液。三套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剑法,现下在谢松脑中打转,似乎是他现在一招挥出,下面就知道要接上哪一步招式来。但他无意去惊喜自己在剑招上的融会贯通,身后陆沉璧的每一声痛呼和呼吸都砸在他的心上,让谢松心中除了对面前苻陶的杀意再无别物。“你因为他这么生气?”苻陶问道。谢松一剑挥出,将他一截黑袍袖子割下,无心答话。“你的那个好帮手怎么不在这里呢?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就不觉得孤单吗?我只要你一点点血,便可以让你长生不老,你觉得这样不好吗?”苻陶话音刚落,便一抖他的袖子,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一些带着黑色鲜血的虫落在了地上,朝着谢松的方向爬动着。那些原本站在原地不动的孩子也朝着谢松的方向摇摇晃晃走来,他们伸出手来拉住谢松的手脚,想要制住他的行动。这时候梅无双一扇子打过来,一些白色的粉末落在谢松同那人的面前。原本向前爬动的蛊虫在那粉末前面一下停住了。“你是……”苻陶的眼睛在梅无双的脸上停了一会,才转头看向一边盯着自己的梅三娘道:“你生了个好儿子,教的不错。”但梅三娘却看着他冷声道:“你疯了,将蛊虫炼制到自己的身体里?”谢松垂眼看着地上那些沾着黑血的虫子,原来这些都是从苻陶的身体里爬出来的,他心中一个念头一闪,他抬眼看着那黑袍人道:“那生死蛊虫也在你体内?”他语气一顿,迟疑道:“你喝这些孩子的血来豢养你身体里的蛊虫?”听见他如此说,梅无双忍不住一抖,手上的扇子都随之一收,他皱眉看着面前的黑袍人,道;“应当不会如此吧……”“就算是你养成了生死蛊虫,用它来替换你体内脏器,你也会死。”梅三娘冷声道。谢松摆脱了那些孩子的前置,将被敲晕过去的孩子放在地上,他手上长啸一划,地上的白线前的蛊虫皆变成了两半。他又是一招攻势上前,此时苻陶往后一退站住,伸手欲往谢松胸前打上一掌,却被谢松的长啸横着挡下。但也正因为他的动作过快,便见他原本戴在头上的黑色兜帽掉了下来。谢松疾退数步,盯着面前人的脸一时不言。一张同那双年轻的手远远不相匹配的脸,苍老枯瘦,头发也是灰白稀薄。老年斑分布在这张脸上,配上那双按在脸上苍白的手,在宫殿里摇晃的烛火下,却是说不出的诡异。“你!”梅三娘现下看清了此人的脸,晃了晃头,突然尖声道:“你对梧察祭司做了些什么?!”苻陶转身看着梅三娘,嗤笑道:“傻姑娘,我就是你的梧察祭司啊,苻陶就是你的梧察祭司啊。”“你的手……”谢松皱着眉看着那双手,又看见这张苍老的脸,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涌,他强忍着恶心,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苻陶转头,一双黑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