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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他只觉得手腕几乎断掉了,忍不住痛呼出声,脸色疼的煞白。男人对他的疼痛视而不见,怒骂道:“狗奴才!”三儿忍痛道:“我替你把脉。”男人神色稍缓:“你会把脉?”三儿点头,男人这才松了手,三儿飞快缩回手,按在男人手腕上,片刻后松开,道:“可是受伤之初疼痛异常,慢慢便没有那么痛了?”男人点头:“正是。”三儿道:“不妨事,是一种蛇毒,中毒的人会慢慢麻痹痛觉,七日后才会取人性命。这种毒很好解,只是中毒的人不易察觉,才会有性命之忧,你回城后找个好些的大夫就可以解了。”男人淡淡道:“你既然能诊出来,自然能治。”“……没有药。”“那就开方子。”“……我不识字。”男人冷笑道:“会诊脉的人会不识字?那包袱里的书难道是带给寺里的和尚看的?”三儿暗骂他卑鄙无耻,趁主人不再时乱翻人家的行李,口中却道:“月光昏暗,写字不便,何况此地没有笔墨。你中毒未久,只需将伤口的毒血允出来便会没事。”“既如此,还不过来?”三儿冷冷道:“你自己不会么?”男人见他百般推脱,早已不耐烦,身躯豹子般弓了起来,沉声冷喝道:“过来!”三儿见他发作在即,心中权衡一下道:“我给你写方子……”男人哪里还听他的,冷冷道:“过来!”三儿不理。男人从齿缝里发出阴测测的声音:“你想死吗?”三儿万分后悔昨日将黑送去了庄子,若是有黑在这里,就是此人功夫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口的事,谁知道会在最后一晚出事,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看此人的模样,视人命如草芥,若是不答应,只怕立刻便要血溅当场。只得冷着脸,慢慢靠近,男人满意的躺倒在床上,淡淡道:“吸。”第3章封锁寺庙少年暗骂了一声,强忍着恶心伏在男人胸口,在伤口上吮了一口污血,快快的吐到一边。少年的唇极软,轻轻的触碰恍如羽毛柔柔拂过,或许是麻痹了痛觉的原因,偶尔被牙齿碰到伤口,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轻微的酥!痒,加上软软的鼻息洒在男人的颈侧,不由让他心痒难熬,几乎难以自已。“跟了爷吧,爷保你一世的荣华富贵。”男人很少会给人承诺,但在这静谧的月光下,荒野的小屋中,这个连模样都看不清的少年,似乎有种让人沉迷的魔力,让他不由自主想对他好一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少年不答,一心一意吮着毒血。男人不悦了,勾住他的腰,将失声惊呼的少年一把拉进怀里,唇凑在他耳边,恶意的将鼻息吹入那白腻的小耳朵:“嗯?”好轻,好软,好香。仿佛微一使劲就能将这小小的身子挤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鼻端传来的幽幽的药香更是醉人心神,让他差点忍不住就想将这怀中的小人儿按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少年挣了挣,发现自己的力气和男人差距实在太大,咬牙道:“好。”男人满意一笑,放开了他。少年咬了牙,继续为他吮吸毒血,男人闭着眼舒坦的躺着任他施为,心中已在想着,待伤口处理好了,不妨好好享受一番,在这等荒野之地,有此艳遇,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反正已到了这里,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忽然一阵剧痛从肩头传来,仿佛扯着全身的肌rou一起剧痛起来,他猝不及防下疼的闷哼一声,整个脸都扭曲了,怒骂道:“你做什么?”少年吐掉口中的污血,道:“疼的话,就是毒血吸尽了……可要上药?那药更痛。”语气中略带轻蔑。再痛能比现在痛吗?何况此刻若说不上,岂不是承认了怕疼?男人冷哼道:“少废话。”少年应一声,道:“我先去漱口。”来到灶边,回头见男人仍闭着眼睛,悄悄的攥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在手心里。……“啊!”男人惨叫一声,疼的全身都抽搐起来,刚生起来的一点旖旎心思烟消云散,咬牙嘶声道:“你想要爷的命?”少年迅速跳到一边,道:“你自己说要上的。”男人怒极,吼道:“你!过来给爷包扎!”少年快手快脚的打开包裹,将内衣撕了一件,给他包扎好,转身向外走,男人不悦道:“做什么去?”少年伸手指向床边的一滩血水,道:“铲些……”男人不再说话,少年出去,反手带上门。过得片刻,外面不见有人进来,却听到少年曼声吟道:“怀中暖气温僵虫,苏醒昂头毒齿攻。至死农夫知悔晚,从来善恶怎相同!”男人大怒,这少年竟敢将他比作忘恩负义,反噬恩主的毒蛇!一跃而起,追至门外,外面月明星稀,静谧一片,那样半点人影?只得作罢。只是他身份何等尊贵,见到的人无不对他趋之若鹜,百般奉承,何曾有过这等经历?心中又别有一番新奇感受。……“和尚,莫非你怕我赖在这里不肯回家,故意找个人来恶心我?竟连十多岁的孩子也调戏,且男女不禁、荤素不忌,委实让人恶心,活该让他受点教训。”少年盘膝坐在坟前娓娓而谈:“只可惜了我那几本书和那几身衣服,虽再用不上,但捐出去也能助几个人……”“明儿我便走了,从明天开始,陈三儿怕是没了,你若是托梦,莫忘了我的名字,贾环,你会托梦与我的,对吧?”贾环絮絮的说着:“你不肯教我佛法,我无法替你念经,不如背些医书给你听可好,看我这些日子可用功否?”“凡诸草本、昆虫,各有相宜地产。气味功力,自异寻常。谚云∶一方风土养万民,是亦一方地土出方药也。摄生之士,宁几求真,多惮远路艰难,惟采近产充代……”朗朗的书声一直响到天明,贾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腌过头的鸭蛋黄一般的太阳,似乎因为太阳光太过刺目的原因,他的眼眶有点发红。他慢慢站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腿,将身上的衣衫头发好生理了理,掀起下摆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不言不语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去了。贾环来到宁云寺门口的时候,天已大亮,他轻车熟路的进门,忽然间,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