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如珠似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言,温柔地笑道:“那您喜欢吗?”

    楚楚点头,她很喜欢。

    谨和笑着鼓励了她几句,见她没心思妆扮,便帮她选了一支青鸾珠滴步摇,并几对多宝嵌珠蝴蝶小簪。

    楚楚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他出门前咳嗽了两声。”

    谨和给她戴首饰的手停下,“您说侯爷?”

    “是。”楚楚有些担忧地拧着细眉,有些懊恼地说:“方才我只顾着催他出门,不知道他现在还咳不咳。”

    谨和帮她把小簪都插好,柔声道:“秋日天燥,侯爷大约有些上火。您若是担心,可以给侯爷做碗降火润肺的汤。”

    楚楚不会复杂的菜肴,在谨和的建议下,最后决定做冰糖炖梨。两人去了定平院里的小厨房。

    这会儿小厨房内只有一个唤做荔儿的丫鬟在守着,荔儿听了楚楚的要求,很快地取来了两个汁水丰润的白梨和一些银耳枸杞。

    银耳昂贵,寻常人家见都见不着,楚楚没料理过,谨和帮着她先把银耳泡在水里。

    泡发银耳需要时间,在厨房待着左右无事,楚楚便与谨和闲聊。

    “谨和jiejie,你觉得侯爷会喜欢什么样的香囊?”

    谨和闻言一愣,香囊?

    她想到早间自己和兰芝说的话,有些回过味来侯爷当时在生什么气,无奈笑道:“只要是您做的,侯爷都会喜欢的。”

    楚楚白嫩的腮帮子微微鼓起,“早上我选了一块松绿色的绸布,他就不喜欢。”

    谨和诧异于侯爷竟会拒绝楚楚姑娘,她陪着楚楚回房看了那块布,也觉得这块布挺好。

    猜不到侯爷的心思,谨和不敢胡乱建议,只能对楚楚道:“不若我们去库房看看,多选几块布,到时候您再问问侯爷?”

    楚楚觉得可行,跟着谨和去库房选了许多匹布。

    等她们选完布,银耳已泡好了。

    两人回到厨房,楚楚把食材处理好,一样样放进锅里炖。

    她坐在炉子前面看着火,逐渐往里添柴。

    谨和在一边陪她说话,两人说着说着,就又说到昨天贺时霆做的诗。

    楚楚记得昨夜谨和教过自己那首诗怎么写,她拿着一根前端烧焦了的木柴,尝试着在地上写。

    虽然笔画顺序颠三倒四,但她完整地把那首诗写了出来,只写错几笔。

    谨和意外楚楚的记性竟这样好,帮着她纠正了几个写错的地方。

    楚楚点头,又拿了根木柴,按着谨和教的重新写。

    她的袖摆太宽大,有一截落在了炉灶前,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过了一会,袖摆被冒出来的火苗一舔,烧了起来。

    楚楚愣在原处,好在谨和反应快,扑了过来,用自己的身子压灭了火苗。

    幸而楚楚今日穿的衣裳挺厚,谨和动作又快,她没有被烧着。

    谨和安慰了有些受惊的楚楚几句,让荔儿看着火,带她去把烧坏的衣裳换下来。

    换好衣裳,楚楚又回了厨房。

    这回她没有再做别的,认认真真地添减柴火,时不时地搅动梨块和已经熬成胶状的银耳。

    冰糖炖梨做好了,楚楚把锅从炉上端下来,碧云突然喘着气出现在厨房门口,“楚楚姑娘,侯爷回来了。”

    听到贺时霆回来,楚楚立时放下手里的锅,跑到院子里。在院子里没见着贺时霆,楚楚一路小跑,穿过假山,往院门处去。

    贺时霆正走到假山处,迎面撞上一个小姑娘。

    因有假山挡着,楚楚没见到贺时霆过来,她跑得狠了,收不住势,一头撞进他怀里。

    差点被弹出去。

    贺时霆倒是身形不乱,他单手环住楚楚的腰,不让她摔倒,空出左手解开腰间佩刀,扔给跟着的侍从。

    低头一瞧,怀里的小丫头额角通红一片,疼得脸都皱起来,眸中闪着莹润的水光。

    软软地呻、吟着,“呜。”

    贺时霆眼含笑意,伸手帮她揉了揉额角,“这般想我?”

    知道他回来,跑得这样快,也不怕摔着。

    他手下力道不轻,楚楚被他揉地小口吸着气,老老实实地回答:“是。”

    她承认地这样爽快,贺时霆的心跳漏了半拍。

    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楚楚道:“我想了您一早上呢,咱们快去书房。”

    原来是等着他教识字。成,是他自作多情。

    贺时霆眉峰微挑,弹了这小没良心的一指头,楚楚左额撞出的红刚消,右边又被弹了一下,她委屈地伸手去捂。

    “您做什么呀。”

    她的手在被弹了的地方捂过,那里顿时多了一片亮晶晶的炭黑,映着楚楚皎白的肌肤,很是滑稽。

    贺时霆失笑,握住她的手翻过来,果然在她掌心看到好多脏兮兮的黑炭。

    “小花猫。”贺时霆帮楚楚擦去额上的炭灰,“去哪瞎闹了?”

    楚楚仰着脸任他擦,软软地道:“没闹,我在小厨房炖糖梨。”

    贺时霆越擦,她脸上的越脏。

    他啧了一声,拉着楚楚往房里走,边走边问:“糖梨?”

    他们两人走在路上,丫鬟看见楚楚额上黑色的灰,赶紧跑着去准备了洁面的东西。两人到了房内,贺时霆让她坐下,把帕子浸到温水里。

    楚楚有些不好意思,她抿着唇,好一会才道:“您早上咳嗽了两声。”

    贺时霆拧帕子的手顿住,脸上倏然浮现一个笑,“特意为我做的?”

    楚楚被他笑得白净柔软的脸泛红。

    她接过贺时霆手上的帕子,往自己额角胡乱擦了擦,被贺时霆抢去,仔细给她擦干净了。

    楚楚洗完手,贺时霆脸上的笑没褪,谨和把那盅冰糖炖梨端上来,他笑意更深。

    他素来不爱甜,喝这碗甜汤喝得倒很喜欢,仿佛这是什么绝世珍馐。

    楚楚坐在他对面,闻着香甜的气味,忍不住问:“好喝吗?”

    贺时霆放在自己嘴边的勺子转了个弯,送到楚楚面前。

    吃饭时,他总会给楚楚嘴里塞东西,楚楚习惯了,下意识张嘴,等喝进这口汤,才想起这是贺时霆用过的勺子。

    她的脸霎时红霞遍布,比身上茜色海棠纹的苏绣锦衫还艳丽些。

    贺时霆才注意到她的衣裳变了,问道:“什么时候换了衣裳?”

    早上的衣裳是他给楚楚挑的,就这么被烧了,楚楚有些心虚,“早上那件衣裳的袖子被,被烧了。”

    贺时霆听到烧了两个字,手里的勺子登时哐地一声摔进碗中。

    他用眼睛很快地把楚楚从上到下扫视一遍,见没受伤,去掀她的袖子,“烧着手了没有?”

    楚楚没拦住,被他看到了一截莹白纤弱的手臂,“没有。”

    贺时霆不信,把她的两只袖子撩起来,都检查完,才冷声问:“怎么烧的?”

    他脸色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