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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当的消极,但是第二世的时候,他得幸重来一次,已经非常努力地把自己从那种负面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而且总是安慰自己,苦中作乐。“王叔你说这话,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要疼,你若是处在孤这个位置,怕是扛不住两年,便抑郁而终了。”说傲气,天底下最傲气的怕就是摄政王了,他觉得,摄政王这种人吧,若是落在敌人手上,肯定死的很快。因为摄政王不怕死,但是受不了屈辱。燕秦不高兴地说:“王叔甜言蜜语说的多,但这么看来,你并不了解孤,这甜言蜜语怕不也是流于表面吧。”甜言蜜语,谁不会说,上一世,还有上上一世,那些宫妃说的甜言蜜语还少了么。都是些口蜜腹剑的之人,嘴上说的甜,背地里捅你一刀。比起这些流于表面的东西,他看重的是做的那一些。燕于歌又说:“可陛下做的也不多啊。”燕秦紧盯着摄政王,确定对方这话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他又说:“王叔既然觉着付出良多,孤配不上你的话,这大婚的事情,也不要再议了。”两个不合适的人,成什么婚。明明是小皇帝自己说不气的,结果还不是生了气,燕于歌也不是没有脾气,燕秦的话实在不好听,他也冷下一张脸来:“陛下说什么热脸贴冷屁股,我看我才是那个腆着脸去贴人家的人,大婚的事情,陛下三思吧。”说完这话,他便离了这皇宫里唯一养着鸽子的塔楼,走时带起的风,还惊飞了蹲在地上的几只鸽子。看着摄政王离开自己的视线,燕秦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等着飞出去的鸽子又重新飞回来,停在他的肩膀上,用小嘴轻轻地啄了下他的右脸颊,他的眼睫才动了动。“你说,是孤说错了么。”鸽子睁着圆溜溜的绿豆眼瞧着他,一脸傻乎乎的样子。算了,他和鸽子说个什么劲,鸽子又听不懂。燕秦叹了口气,也出了高塔。第112章摄政王和小皇帝闹了别扭,感情不和。这一点,大臣们只花两日便看出来了。兴许是因为保密工作做的好,也兴许是因为摄政王积威甚重,谁都不会轻易地往摄政王和小皇帝有不一般的关系那方面想,但他们隐约能够感觉出来,这近两年来,小皇帝和摄政王之间的感情似乎还不错。这一点小皇帝还没有开始亲政的时候,数次发作朝臣,而摄政王一声不吭,隐隐为小皇帝撑腰就可以看出来了。而且如果他们摄政王,这把权力攥在手里的事情都做了,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地把权力握在手里,这辈子都不要想着把权柄送出去。可摄政王却出乎他们的意料,不仅让小皇帝亲政,还真的正儿八经地做起了这朝堂的维护者。就连最近的山溪都郡之事,摄政王也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听户部和工部两位尚书说,他们被小皇帝召见的时候,摄政王早就到了,等他们走了,摄政王还继续在和小皇帝商讨。臣子和皇帝动不动就秉烛夜谈一晚上,整日待在一块,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君臣两个感情好。但这几日呢,小皇帝和摄政王之间显然出现了裂痕,两个人坐在高位上,就给人一种压力非常大的感觉。而且朝臣们汇报一些情况,难免会有需要抬头看龙椅上天子的时候。汇报了几次,他们就发现,两个人之间距离坐得很远,一个坐在椅子的最左边,一个坐在最右边,虽然都是和往日一样正襟危坐,但硬生生地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人为地拉到了最开。除了这个之外,摄政王每日还会教授小皇帝课程,一些地位低的官员,没有那个能耐探听君王行踪而不引起别人注意的,但是爬到高位的一品二品大员,对小皇帝每日的行程安排还是相当的清楚。本来每日下了早朝,摄政王便会同小皇帝一起去御书房批阅奏章,但是这两日,摄政王根本就没有去御书房,奏章也是拿回原处批阅的。虽说目前来看,摄政王的举动并没有要把权力拿回来的迹象,也没有听说摄政王后悔还政之类的话。但这些行为都可以表明,摄政王同小皇帝闹掰了。不仅折子分开批了,摄政王连课也不上了。这两日的练武场上,还是其他人指导的小皇帝。这样完全割裂开的行为,完全让人有理由怀疑,若不是耽搁了早朝不好,这两人其中的一个,怕是连早朝都不想上,为的就是避开对方。和小皇帝不算朝夕相处的朝臣们都发现了两者间相处的不同寻常,跟在两人身边伺候的宫人就更加了。常笑原本觉得小皇帝和摄政王纠缠在一起不好,可是真当摄政王和燕秦闹了别扭,他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趁着这日燕秦批阅完了奏章,准备练书法的时候,他就压低了声音,凑到小皇帝跟前询问:“陛下这些时日可有什么烦心事?”燕秦执笔的手略作停顿,又接着在画作上泼墨挥毫起来:“孤能有什么烦心事,最大的烦心事就是山溪都郡的事情,你要是真的有那个心思,就从孤赏赐给你的那些东西里捐出一部分来,诚心地为那些灾民们祈祈福。”燕秦带头捐了六万六千两银子,常笑也跟着捐了,他略委屈地说:“在陛下带头的时候,奴才便也跟着捐了,足足捐了六百六十两呢,把奴才的家底都掏空了。”平日里燕秦赏赐常笑的东西不算少,加上底下人孝敬,常笑的小金库可以说是颇为丰厚,六百六十两对他来说不算是小数目,但是也不至于掏空家底。之所以说的这么委屈巴巴,还不是为了讨小皇帝一两句安慰或者夸赞。说起来,那六万六千两银子,还是摄政王补给他的压岁礼。听到这个熟悉的数字,燕秦自然又想到了摄政王,脑海中刚浮现那张面孔,他的手便又不自觉顿了下来。因为这一停顿,燕秦笔尖的一滴浓墨落到纸上,把勾勒了一半的鸟儿的脑袋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大圆点。其实凭借着燕秦的画功,这么一个小黑点,根本不算什么,不能花鸟,他还可以把这黑点延展开来,变成其他的东西。但这会他并没有这个心思做这些,不管是书法还是画画,都需要静心,但是现在他的心完全就静不下来,看着没画成功的画,燕秦心中更为烦躁恼火,他干脆搁置了笔墨,示意其他人出去,只留了常笑一个下来。他问常笑:“你是看出什么来了?”常笑瞅了瞅小皇帝的脸色,也不敢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说:“老奴就觉得,您这几日,是不是又同摄政王置气了?”上次其实小皇帝也和摄政王闹了别扭,但是那一次不大一样,那一次是自家主子单方面的冷落摄政王,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