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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间,轮值的杂役已经退到外殿,观海台在内殿后方,这青冠为何还在? “青冠见过宗主。”看到季遥歌的身影,青冠忙将手中之物放下,向她施礼。 这一拜之下,夕光沉潜,男人俊秀的面容与修长的身姿在这观海台上如仙似神,有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适才有山风急来,把此处吹乱,所以青冠留下收拾,不想错了时间,扰到宗主,还请宗主见谅。”见季遥歌不语,他不疾不徐地解释,全无见到上修的慌乱。 季遥歌扫过观海台,只见台上已摆有灵果两盘,仙酒一壶,还拢了炉香,香气被吹散,淡雅沁人。 “这些都是你放的?”她问道。这段时间她但凡有空余,就会在观海台小憩,而不论何时来此,都能看到这几样东西,虽不是很珍贵,却透着贴心。 青冠点头,眉目温柔,声音喑哑:“回宗主,是青冠所设。因见宗主每日繁忙,常在此地小憩,青冠人微力薄不能替您分忧,只能在此略备果酒,以消宗主烦忧。” “起来吧。你有心了,多谢。”季遥歌闻言淡道,一边拔步迈上观海台,盘腿坐上观海台正中的莲座。 “青冠分内之事,不敢领谢。”青冠恭敬回话,见她没有多说什么,便跟在她身后走上观海台。 季遥歌只是坐着,也未入定,观橘云变化,涤清思絮,身后男人却又是一声轻语:“宗主眉宇不展,似有心事,不知青冠可能替宗主分忧……”说话间,男人已缓缓贴到她背后,温热指尖微触她肩头,见她并未反对,才又改成掌心相贴,慢慢地替她揉捏肩上筋rou。 男人掌心的温热隔衣入rou,带来阵阵松快,其意不言而明。那掌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力道恰好,按得人很是舒坦,季遥歌半闭眼眸,享用这阵温存。 “宗主……”男人的声音拂过她耳畔,手也顺着她肩膀往下,悄然滑向衣襟。 季遥歌不是全无感觉,她幽精未成,只对男欢/女爱有所需要,这番循序渐近的温存可算是十足勾引,眼见那手已要探入她衣襟内,她却忽然扣住青冠手腕,将其往前一拽。@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 青冠惊呼一声,扑到莲座下,脉门被她紧扣于掌,身上衣袍亦被扯松,抬起头是张俊美非常的脸庞,眼中楚楚可怜,虽是男人,却也极致妖惑,只道:“宗主,让青冠服侍您。” 男人的勾引,比起女人不遑多让,他确有几分媚色,极为撩人。季遥歌微俯头,嚼着笑打量他。她想自己应该有所反应的,毕竟身体也有需求,然而瞧着眼前这人,脑中掠过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宗主,青冠想成为您的人。”青冠误将她的沉默视作情动,未受钳制的手点上她的膝头,滑向深处。 季遥歌却突然扬声笑起——想她在媚门两百多年,见惯这般场面,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有人会来勾引自己。万华之上不论男女,攀附上仙的低修数不胜数,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从别人眼中需要借色诱人攀附他人的媚门低修,变成了让人费尽心思想要攀附的对象。 这其中,是八百年的沧海桑田。 青冠被她笑得不知所措,再接再励:“宗主……” 季遥歌重重甩手,将他丢下莲座,倏尔冷脸:“出去,我不需要人服侍。” 青冠还想往前,可沉沉威压已从莲座上卷来,带着警告之意,让他再无上前的勇气,先前那番谪仙作派尽失,他惶恐不安地躬身跑出观海台。察觉四周确已无人,季遥歌方将这威压收回,看着远空沉思片刻,忽然摸出一方青玉。 碧光闪过,一片虚影浮现半空。 元还出现在虚影里,背后是凌乱的塔室,满地都是图纸,他长发散乱地站在塔室正中,衣袍上墨迹点点,袖口挽到手肘,可没有丝毫清逸之气。传音虽然接通,可他却没往季遥歌这处看上半分,似仍陷在推演计算之中。 在此之前,季遥歌与他已经有两年多没通过讯息了。 “元还!”她唤了一声。 那厢只传来他心不在焉的回答:“嗯。什么事?” “刚才有个男修勾引我。”她道。 “哦,什么模样?”他仍未抬眼。 “比你英俊,比你温柔,比你体贴。” “你心动了?” “差一点点。”她就是想说,她如今也是被人觊觎的上仙了。 如此想着,也就真说了。 “你什么时候没被人觊觎过了?”元还早都习惯——季遥歌的本事他不是没见识过,媚人无形。 季遥歌一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你真是无趣。”她抱怨他。 沉浸在自己领域中的元还,确实非常无趣。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元还嘲讽她。 传声传象的法宝,并不是无限使用的。 “还有别的重要事。”她说得严肃。 元还便抬起头来,面容有些落拓不羁,和刚才打扮过的青冠没得比。 “我想你了。”她慎重地说出她的重要事。 元还看了她半晌,才回答她:“想的是rou体还是人?” “都想。”季遥歌笑起来。 “那就过来找我。”元还暂时放开自己手上的事,算是认同季遥歌所说的“重要的事”,“合欢榻……我建好了。” “……”季遥歌竟然认真思考了一番,然后发现,“我没时间。” 只有三次使用次数的传声传象法宝,第一次就被季遥歌浪费在她突如其来的思念上。 她真的想他了。 正文 赤秀令起(虫) 212 赤秀令起(虫) 元还于季遥歌而言, 有某种无法言喻的魅力,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 季遥歌的烦躁就被他三言两语抚平。仔细想去,他们好像也没聊什么, 不过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身影,哪怕形容落拓她也觉得安心愉快。这么多年了,好像还没有哪个男人给她这般感受, 便是当年的顾行知,也没能得她如此信任。 信任…… 她一时间又有些恍神,竟无法像对顾行知那样绝决面对来自元还的辜负, 在这一点上, 她对顾行知非常不公平。 可与元还刀戈相向, 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