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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星挂月阁的星士?” “我不知道他有没被选为星士,不过三星挂月阁行事历来神秘莫测,亦正亦邪,所收成员无分正邪,若萧无珩真有本事,就算是鬼域的人,也照收不误。”高八斗给自己调整了合适的坐姿。 “你对三星挂月阁的了解有多少?可知阁主是何人?”季遥歌直言不讳。 三星挂月阁的成员组成,她听元还提过,三星一月,副阁两位,阁主一位,这位阁主,是最最神秘之人。 高八斗思忖着摇头:“阁主何人我是不知,不过我到三星挂月阁时,倒正好遇见阁中出了大乱,若非如此,也不会给我机会在书楼内滞留三日。” “什么大乱?” “三星挂月阁当时的两位副阁主,一死一叛,闹得整个三星挂月阁差点分崩离析。”高八斗一边说,一边见她面露聆听之色,便继续道,“这两位副阁主,一男一女,女修名作幽篁,男修则号玄寰,皆是返虚大能,尤其这位玄寰上仙,传言乃是天资奇绝之人,其能足可与阁主一拼。只不知当时出了何故,幽篁身死,之后玄寰突然盗取书楼重宝,叛出三星挂月阁,至于他到底偷盗何物,后来有没被抓着,是生是死,我就不知了。” 他说完这许多话,挑了眉似笑非笑看季遥歌:“我所知晓的就这些,通通都告诉你了,你还想问什么,我怕也答不上来。你要对三星挂月这么好奇,倒不如按我说的,以黑油为名,入三星挂月阁,也许能查到你想知道的东西。” 季遥歌还真没想过,三星挂月阁会涉及鬼域,这水看来是深不见底,一时也无话可说,二人正沉默着,外头忽然传来欣喜声音。 胡小六喘着气跑来,掩不住满目喜色:“季……季jiejie,快出去看看,神陨岛有船归来,阿眠寻得澄晶矿脉,挖了块山一样的澄晶运回来。” 季遥歌嚯地站起,再也顾不上三星挂月阁之事。 正文 百载 170 百载 昊光出征已有半年时间, 许是没有人料到他动作如此之快,安海城还没攻下多久马上就在神陨岛海域开始一轮雷厉风行的清扫, 再加上又联合了五大长老,这番攻击迅猛而利落, 旦戈的妖军在神陨岛海域被打得措手不及,不过几轮交战就已退出神陨海域。其余妖兽见势,要么退出,要么签定契约, 再有强横些的妖兽,一番猛战之下也都败退逃散——昊光这回是铁了心要收伏清理炉海妖兽,仁慈之上是铁腕手段, 不到半年, 神陨岛海域已占下十之七、八。@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 季遥歌作为安海城城主, 如今负责的事极其繁多, 其中也包括与神陨岛退出的妖兽接洽——是战是和, 是依附还是合作, 就靠她从中斡旋。如此一来, 她对炉海的了解持续加深,人脉逐步拓展, 就这半年时间, 已经掌握炉海大半妖兽实力, 各种措施章程一项接着一项颁布, 从安海城到冕都再到赤秀,及至其他诸岛, 都被渐渐盘活。最初因她境界而有所质疑的妖兽,声音渐渐也小了下去,毕竟几个岛的运作,如今都系在她一人手里,那是任凭境界再高的妖兽,也没办法完成的事。 花眠是三个月前出发前往神陨海域的,就跟在昊光大军的屁、股后面,带着莫财的亲信奔赴挖出月石澄的海域,期间一直没有音信传回,今日却突然运回这一船山似的澄晶,倒给她一个大惊喜。 季遥歌飞掠到幻鲸上时,那块巨大的澄晶正被一块油绿的布蒙着,布上绘着法纹,是用来阻绝灵气,如此一样,晶石的灵气不会外散,便也不打眼,所以并没引起太大轰动,否则以眼前这块晶石的体积来看,怕是整个炉海都要炸了。 花眠站在澄晶一侧,原正同曲漓说话,瞧见她带着胡小六上来,便冲二人抛了个飞眼,曲漓也笑着过来,还没等她开口就道:“昊光大人交代了,这块晶石是花兄弟寻获的,就交给你们处置,不必归入安海城所得。” 季遥歌笑着道谢,心中大定——晶石越大,储灵能力越强,可不是单纯按体积来增加,这样一块晶石,已经足够支撑赤秀岛大阵百年有余,她心中大石落地,也能心无旁鹜地做别的事情了。 那厢花眠已经掀开符布一角,磅礴的灵气顿时如泉水流泄,让站在四周的人元神都为之一振,他得意地搂起胡小六的肩,扬眉道:“哥哥厉害吧!”胡小六人小,被花眠胳膊压得很是沉重,便一把甩开他的手,冷着脸刚要骂,就听花眠“唉哟”一声。胡小六目光就是一紧,跟着就发现花眠有些不对劲,忙道:“你受伤了?” 花眠呲牙咧嘴嚎了两声,没客气地将手臂压到她肩头,可怜道:“是啊,扶着我点,老弟。”说话间就将半身重量都压在胡小六肩上,她好脾气也没生气,反而很是紧张:“伤哪了?”花眠“嘿嘿”一笑,指指舵舱:“扶我进去歇歇。”又朝季遥歌丢了个眼神。 季遥歌知道这是有话要私下和她说,便向曲漓告个罪,跟着花眠进舱,一路上都听花眠浮夸地喊疼,惹得胡小六是又急又气,连声问他。季遥歌在后面边看边摇头,跟进舵舱内。这舵舱因被花眠占据很长时间,里边堆满他的私人物件,像他的洞府一般,凌乱而充满家居气。胡小六扶着花眠在舱内的兽皮褥上坐下,拉起他的手就要看伤。花眠的伤在后背,上衣一除,就见四道纵向的伤口,由腰至肩,其中一道尤其深邃,即便已经结痂也显得狰狞。季遥歌眉头大蹙,还没问他,便听胡小六倒抽冷气,眼圈刹时就红了,花眠只好又哄人:“别别,你别哭呀,我这伤没事,已经好了……唉哟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容易哭……”这又是哄又是怼的,把胡小六的眼泪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怎么伤的?”季遥歌问他。那伤伤口并不平整,不像是刀剑亦或利爪所伤。 花眠动动嘴皮子,刚想开口,忽然又拍拍胡小六的手,道:“我没事,船上还有些别的货,你出去找人把东西卸了。”胡小六却连头也没抬,手里也不知几时翻出瓶灵药来:“我给你再上层药吧。” “不用了。”花眠轻轻拂开她的手,“你先出去吧。”语气淡淡的,听得胡小六一怔,抬眼望见他稍显凝重的笑眼,似乎意识到什么,她咬着唇站起,顿了顿,只将手里的灵药用力掷到他怀里,转身便跑出舱房。 “她怎么了?”花眠倒被她闹得莫名其妙。 “你不相信她?”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