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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没好报!”白砚恨恨骂了句,目光在洞口禁制流连片刻后才转身跟上季遥歌。 季遥歌却没回应,只在自己洞府外的方寸之地来回走动,没有离开之意。 “通知我干嘛?像我这样的低修,就算凑到夫人跟前也讨不到好,何必凑那热闹?”她漫不经心道。 “没点出息!你在找什么?”白砚拉住她。 “无甚。”季遥歌站住,“我不去居安殿了,夫人必带回不少东西,一会准要送到藏玲阁,我有得活忙。你若要去居安殿就赶紧去吧,若是错过时辰,小心讨不着好处。” 白砚迟疑片刻,甩袖:“也罢,我去看看,若有好处我替你抢一份。”终究还是对应霜夫人指缝漏出的皮碎好处贪心占了上风,转身就离。 季遥歌瞧见他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洞外的同门也都赶去居安殿,四周沉寂下来,她方蹲到地上,掌心轻抹,土里忽蹦出个草扎的小人。 草人巴掌大小,跃到她掌中被她擎起。 这是她前日在藏玲阁中所炼制符箓其中一张,与前面设于居所洞口的小禁制一样,都只是入门级的小把戏,不过这两种符箓都以防御探查为主,寻常修士难以察觉,尤其是她安排在洞口的这张灵傀符,乃是引山间兽灵入傀儡草身,令其藏在此处看家安宅的术法,本身便不具攻击性,纵是金丹初期修士来了,也难以察觉。 “昨夜可有异常?”季遥歌问道。 草人手舞足蹈地表达,季遥歌看了一会方忖道:“果然有人来过。”那人趁夜而来,却未出手,多半是来探她虚实。想了想,她又问:“可认得那人模样?”草人摇摇头,忽从她掌中跳到脚旁草丛里,人被草淹没,只能扭着小小身体跳起,以圆胖的手遥指远处。 “走。”季遥歌领会其意,跟上草人步伐。 草人蹦蹦跳跳着,将季遥歌引向某处。 ———— 赤秀宫不大,几天下来季遥歌已经熟悉泰半,只这西面的小山林,她却从未去过。 草人将她带至坡底时便不再往前。 “你昨夜跟踪那人到此地,他就失了踪迹?”季遥歌沉吟道。 草人忙不迭点头。 “行了,你先回去吧。”她手一挥,草人便再度钻入地底不见。 小山林风景平平,无甚奇特,树木不算茂密,阳光能直透地面,林间草丛间开满一种花,紫萼朱瓣,很是普通,但季遥歌不曾见过此花。 风轻轻吹过,空气中传来股古怪气息,甜中带着微微乳香,很像……像…… 季遥歌蹙眉。 像女人身上天生的体味。 这地方并非禁地,她也见过门中弟子结伴而去,只是向娇桃亦或白砚问起时,他们总三缄其口,神神秘秘地倒让这地方透着古怪。季遥歌朝前走了两步,踩进一片草丛中,正思忖要不要往深处查探,不妨脚背一刺,似有东西爬上。 “嘶。”她下意识地甩脚,并低头看去。 一朵花的花萼不知何故竟如活了般刺进她脚背上,她飞快甩开那花,蹲身查看,被花萼蜇过之处只微微发红,略有发痒,再无其它异头。季遥歌看着这毒不似毒的伤口,心升惕意,不打算再往深处探去,起身正要退出,却忽然发现,脚背那一点痒意陡然扩散全身,似星火燎原。 她再度低头,却见自己原本略显苍白的皮肤已浮起一层浅淡红晕,仿佛脚背伤口的红与那痒一般,扩散全身,她蹭蹭退出山林,隔衣搓着皮肤,只觉得酥痒从四肢百骸里钻出来,可待要用手去挠,却又永远找不到痒处。 难受至极。 她在脖颈上挠了半天,又去解扣得紧实的襟口,恨不得连皮肤都一块脱去。 “蠢!”低骂声响过,口鼻蒙着白绢的男人飞身而来,不由分说拽着她的手将人扯到林外空旷处。待站定后,他方气急败坏地扯下脸上白绢,喝问她:“你不是去藏玲阁,来这里做什么?” 季遥歌说不出话,身体不安扭着,襟口已敞,露出红梅小兜一角,白皙肌肤已然泛起桃色,唇似浸过丹朱,脸颊霞色大作——纵无三分美色,这动情模样却是娇妩天成,看得白砚眸色一沉。 “那花是什么鬼东西?有毒?”偏她不自知,边挠痒边问。 “鬼东西?”白砚差点没气笑,“你嗅了它的气味?还被花萼蜇了?” “嗯。”季遥歌闷道。 白砚绕她走了一圈,见她脖颈锁骨处都是挠出的红印,倏尔拉下她的手:“别再挠了,再挠也没用。你现在什么感觉?” “痒。”她现在恨不得找棵树蹭一蹭。 “只是痒?”白砚钳着她双手问道。 “热。”季遥歌额间已经沁出细密汗珠。 “痒,热?就这样?”白砚心生奇怪,待见她眼神清明时不由面露诧异,“这不对啊,你没别的感觉?” “还要什么感觉?”光一个痒就足够让她疯狂了,还要有什么感觉?季遥歌扭着脖子看他。 白砚盯她片刻,忽然探手揽过她腰肢,另一手自她脸颊轻抚而下。骤然逼近的男人身体让季遥歌刹那间忘了肆虐的痒意,她猛地扣住他的手腕,身体一转,从他怀里脱出。 “你又找死?”季遥歌一手制着他,一手往后背挠去,脸色十分难看。 “倒是奇怪,你竟然抗拒男人的接触?”白砚倒不生气,挣开季遥歌的手后好整以暇地理理衣袖,脸上反生出几分好奇,“师姐,这林中之花名为鸾和,乃我们赤秀宫独门秘药春行散的一味主药。” “春行散?”季遥歌听都没听过,“是何药?会致人命?” 白砚低声笑了:“倒是不会致人性命,只不过,此药药性猛烈,是双修交/合的助兴之物,云雨巫山的助力之药,也是迷人心智的情/药,算是咱们门派一大宝贝。” “……”季遥歌总算明白,自己中了春/药。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半晌方道,“此毒怎解?” “毒?不不,这是快活药。”白砚嗤嗤笑着纠正她,“你得问我,要如何快活?”在她彻底变脸前,他又马上续道,“其实很简单,找个男人一起快活就成……” 语毕他抬手指着自己鼻子,正要自荐,被季遥歌一句话堵回去:“闭嘴!说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