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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财吧。”“……”这回轮到县令大人无言了。黑衣男子好奇道:“大人所求为何?”县令大人呷了口茶,微凉。“不清楚。”黑衣男子笑道:“大人可以慢慢找。”县令大人望着丹青中的人,轻声道:“或许已经找到了。”黑衣男子却不知大人在说什么。县令大人道:“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黑衣男子却道:“大人,还要继续盯着安乐么?”“他在府中时就不必了,若他出府你便跟着吧。”“是。”黑衣男子退下了,翻窗退下的。县令大人:“……”笔又起,笔尖染墨落于纸上,画像中的人脸被细细勾勒成形。那是一张明艳昳丽的,安乐的脸。第50章三枚铜板,赌这一盘(中)从县令大人的书房中出来,扑面而来的便是凛冽的寒风。安乐抖了抖,小跑向自己的杂屋,腰间别着的酒葫芦中还剩一半的白酒,安乐将其解下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冷酒入喉,扬起暖意,却须臾间散去。安乐叹了口气,如今街上的行人渐少,欲顺手牵羊怕是不容易了,先前一掷全部的银两买了一场小醉,如今倒是再无闲钱了。偏偏这个县令大人还不喜酒,架子上只有茶具和茶叶。安乐躺在床上盯着房梁出神,胸膛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摸了摸床单下的一包药粉将其抽出。褪了貂裘外衣和中衣,点点血渍染了一片,安乐叹了口气将绑在胸膛上的绷带解下换药。这事让安乐一个人做有些艰难,伤口虽然只是裂开了一丝,但疼痛却一样彻骨,安乐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重新绑好绷带穿上外衣,安乐对着满屋子淡淡的血腥味儿发愁。哪怕再淡的气味也是躲不过被县令大人发现的。安乐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既然无法消去,那就用更浓烈的去掩盖。安乐抓起酒葫芦往地上一洒,白酒的酒香袭人,安乐有些rou疼,不过他还是舍得的。躺会床上,安乐将手炉放在肚子上取暖,嗅着酒香,安乐闭着眼养神,入寐。县令大人坐在桌前对着那副丹青默然,他想将画中安乐的脸涂去,但笔尖却迟迟未落。良久,县令大人叹息一声,将笔放下,县令大人是个聪明人,比起义,大人更明白这是情。不经意扫到了安乐的那副江雪,已经干了。晌午。县令大人等了会儿却不见安乐来用午膳。县令大人呷了口茶起身走向书房,他取出安乐的那副写意走向那间杂屋。安乐隐隐听见有人敲门。“安乐——”县令大人清冷的声音传来。安乐猛然惊醒,他连忙坐起瞥见地上染血的绷带,一脚将其踢到床下。门外县令大人见安乐一脸睡意,道:“睡回笼觉?”安乐尴尬的笑笑。县令大人一只脚迈进杂屋却蹙起了眉。安乐暗中心惊。县令大人看向安乐,一脸不悦。安乐额角冒出了冷汗,“大人?”县令大人冷声道:“你喝酒了?”安乐暗中猛然舒了口气,表面上干笑道:“大人鼻子真灵。”县令大人冷哼一声迈了进去。安乐连忙抽了椅子给县令大人,“大人找我何事?”县令大人将那副写意掏出放在桌上,“你的东西记得带走。”“是。”“晌午了。”安乐一愣,忽然展笑道:“吃饭了?”县令大人:“……”今日的菜色比以往多了一份清汤。安乐疑惑的看了看县令大人,县令大人却一脸坦然。安乐忍不住开口道:“大人?”县令大人咽下一口饭道:“何事?”“大人不是不喜汤么?怎么——”县令大人道:“今日喜欢了。”安乐:“……”其余一如既往,饭后一杯温茶,和一盘桂花糕。安乐原本想偷捡一块红烧rou的,却被县令大人冷眼一瞪,筷子一转,夹了一大把青菜。没rou垫着肚子安乐不太满足,他看着桂花糕想了想,便伸出手去取了放在嘴边。县令大人府上的桂花糕异常甜腻,安乐上次吃了牙疼。但这次却不那么甜了,清淡的甜味在齿间散开,安乐有些惊讶。县令大人看着安乐又拿了第二块桂花糕,不禁展了笑颜。安乐余光瞥见,不觉愣住了。不知为何,县令大人最近都比较严肃,本身就不苟言笑,变得越发阴沉了。不过如今看来,县令大人也放松了些。安乐想了想原因,他今早画了那副写意引大人侧目,画的内容是,独钓。难道是——县令大人想钓鱼了?安乐被这个想法震惊,他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大人?”县令大人呷了口茶,“何事?”“大人……是不是想钓鱼了?”县令大人一口茶呛着了。“……何出此言?”安乐微微笑道:“大人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县令大人挑挑眉。“你会垂钓?”安乐摇摇头道:“不会。”县令大人抿了口茶,“既然如此为何想垂钓?”安乐微笑道:“因为想。”县令大人看着安乐并无深意的笑意默然。……书房中,茶香起。黑衣男子早已站在桌前等着大人。县令大人挑眉道:“何事?”黑衣男子冷然道:“安乐之事。”县令大人眯了眯眼在桌旁坐下。“说。”黑衣男子并未开口,但他拿出来的东西却让县令大人蹙禁了眉。那是绷带,染血的绷带。淡淡的血腥味冲刷着县令大人的鼻腔。县令大人淡然的放下茶盏,道:“怎么?”黑衣男子蹙眉道:“大人还不明白么?”县令大人扫了一眼绷带,云淡风轻道:“明白什么?”黑衣男子自然不会当作大人不明白,但他还是开口道:“安乐受伤,则就是证明——”“证明安乐就是上次那位红装女子……又如何?”黑衣男子急切道:“大人!”县令大人道:“我都清楚。”黑衣男子瞪着眼睛无言。县令大人看着眼前的茶盏,安乐送的碧螺春香气袭人沁人心肺。想到安乐当初为赠茶而特意去询问茶香,县令大人勾起嘴角。黑衣男子轻声道:“大人,安乐有意隐瞒,为何不……”县令大人摩挲着茶盏的杯沿,“我自然有我的道理。”黑衣男子垂眸道:“只要大人安全便可,属下只是不明白大人在考量什么罢了。”县令大人颔首,“退下吧。”黑衣男子抿嘴告退,他还必须把这些绷带放回原处。县令大人嘴角的笑意渐散,变得刻薄,变得无奈。为了掩盖血腥味而特地往地上洒了酒,安乐,你如此爱酒,却也真的忍心。他也不是不明白。他知道安乐有意隐瞒身份跟踪他回京,约莫是安乐替他挡下一刀的时候,他便隐约猜到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