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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蜂蜜柠檬水,慢慢喝着,喝出了尿意。他们所在的会议室正位于大楼右边,洗手间保养停水,他出门来到左边会议室,却发现大门紧闭,只好又下了一层楼,寻找洗手间。这层的右边也是一个会议室,门关着,只有左边尽头有一扇没有标示的门,门外挂着一幅画。张简阳犹豫地盯着门看,想着着要不要开门看看,门锁“咔嗒”一声被人打开了。他和邹砚隔着一扇门默默对望着。“额……邹总,我来找厕所。”张简阳面上镇定道,其实内心已经沸腾。总裁办公室装得跟个厕所似的是要干什么?!邹砚轻笑着把门拉开,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我这里正好有洗手间,进来吧。”张简阳思考半晌,还是走进了他宽大的办公室,寻找着厕所的方向。背后又传来了邹砚的声音。“我还以为,你来找我,是已经找到了更好的补偿方案。”邹砚越过他,带他来到了洗手间前。张简阳转过头来,看向邹砚,挑眉道:“如果邹总有了更好的方案,不妨告诉我,让我看看,是否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邹砚笑着逼近他,手越过他的脖颈,按亮了他身后的洗手间灯。保持着半环着张简阳的姿势,在他耳边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能力跟我做呢。”张简阳的身体紧贴在墙上,看着邹砚的下颌,胃中一阵轻微抽搐。他一紧张,或是一兴奋,就会出现这种状况——他没料到邹砚会说得那么直白。虽然那个结果也是他想要的,但是过程却未免太仓促,如果此时答应了,岂不是正中邹砚下怀?他自己也对太随便的人没有什么太多好感。张简阳仰起头,将头靠在邹砚手臂上,笑着说:“到底有没有能力呢?邹总让我考虑一下。”邹砚也笑,抽回手的时候在他的下颌轻轻拂过:“你好好考虑。”将他放进了厕所。张简阳飞快地关上了门,看向下\身,自己到底是多欲求不满,才这么一会儿工夫,那儿竟然就半抬起了头。他上完厕所,用冷水洗了脸,才慢慢踱出去。邹砚正靠在办公桌上等他,见他出来说道:“刚刚正好要上去看看你们,一起上去吧。”邹砚和他一起来到顶层,亲切看望慰问了忙碌的员工们,表示中午要请大家吃饭。“大家是想出去吃还是拿到公司吃?”邹砚问道。“当然是想出去吃!但是……”员工们纷纷看向自己桌上摞得山高的材料。邹砚会意:“我会叫他们好好包装的。”等到了中午下班,果然看到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拿了外卖上来,十几个精致的木食盒被摆在了另一间会议室的桌上。“是客居的菜!灵灵快来,就是那家你怎么也预约不到的店!”大家一窝蜂地围了上去,张简阳还不是很饿,只想静静,于是走到了茶水间,想休息一会儿再去吃东西。刚刚进门,就看见一个纷乱的设计草稿被放到了门边的桌子上,他拿起来左右看着,看得眼晕,不由得用手揉搓了一下眼睛。刚想放回去,却被身后的门顶了一下。邹砚从门后走出来,说:“抱歉,没注意你在门后。请你吃饭,肯不肯赏脸?”“没事,邹总请客,哪敢不赏脸。还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考虑一下。”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却被邹砚拉住了。“眼睛旁边,有污渍。”邹砚指指自己的右眼,示意道。“可能是刚刚沾到的墨渍。”张简阳抽了一张纸巾,胡乱在眼睛上擦着,眼周瞬间红了一圈,墨渍还是没有擦掉。邹砚见状,转身找到了湿巾,伸出手帮他擦拭。张简阳抬着脸,享受着邹砚的服务。“简阳,快去吃饭。”门后传来了项目负责人的声音。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同时从张简阳左眼爆裂开来。门后的人将他的眼睛推向了邹砚伸出的手指。☆、第四章爆炸般的疼痛从左眼瞬间席卷全身,张简阳疼得弯下了腰。瞬间的疼痛过后,眼里火辣辣的烧灼感让不敢睁开,只用手虚捂着眼睛。“没事吧?”邹砚上前扶住他,语调有些急切。“怎么了?”项目负责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没事,一点小意外。”张简阳捂着眼,对他说道,是自己站的位置太危险,怪不得别人。邹砚小心翼翼拉开他的手指,查看了一番。“马上跟我去医院。”邹砚拉着他就往外走。“现在也不怎么疼了,应该不是很严重。用不着去医院吧?”张简阳怕负责人会生出多余的愧疚,若无其事道。邹砚摇摇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腕坐上了电梯。张简阳见他表情严肃,有些茫然,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把他的手指撞疼了,明明是自己负伤,他生什么气?张简阳在等邹砚拿车的时候,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头观察着眼睛。疼痛已经有所缓解,他通过摄像头看见眼球下方有一小块鲜明的红色痕迹,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身后邹砚按响了喇叭示意他上车,手中拿着手机在通话:“will,你在医院吗,我这边有点事找你看看。”邹砚在打完这个电话后就一直沉默着,张简阳坐在后座,只能看见他严肃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搭话。哎,他没事多余看什么草稿,现在不仅自己负伤,还平白惹人不高兴。等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他眼里的疼痛已经完全消散,只是还有些火热的异物感。“只是轻度挫伤,眼结膜下小范围出血,没有大碍。先开点药,一周后再让我看看,如果没有扩散可以热敷除淤。”“他这样平时需要注意什么吗?”沉默了一路的邹砚开口问道。“忌辛辣烟酒,不要剧烈运动,注意不要再碰到,一般就没问题了。如果有什么变化,随时叫我。”医生认真嘱咐张简阳,说完抬头朝邹砚眨眨眼,笑道:“怎么,邹总,难得有让你那么紧张的人,不介绍一下?”邹砚神情终于缓和下来:“这位是简名的公子,张简阳。”又朝医生随意一指,“我的老朋友兼私人医生,任清平。”“谢谢任医生。”张简阳笑着伸出手和任清平握了握,觉得任清平有股春风化雨的气质,很容易亲近。“不用谢,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当然啦,希望你不会有机会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