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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低头打字跟王艺了解赵璇的情况。 沉默太久,车里的氛围显得有些尴尬。 陶瓷突兀的开口:“我不想生孩子。” 她不想在这方面有让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季承微微沉默了一下,他捏了捏她的指尖。 “好。” “……”陶瓷微懵,“就这样?” “嗯。”季承话少,他说完,看陶瓷还是半懵的状态,又补充一句,“你不是不愿意吗?那就别做了。” “你干嘛…这样啊。”陶瓷刚鼓起来的铿锵有力一下就软了,像是被阳光晒化的冰淇淋。 季承:“就想顺着你的心意,你最重要。” 世界上,她是独一无二的。 她感受到的‘特别’从来不是幻觉。 婚姻好像真的很过瘾。 它能让你感受到爱你的人比想象中更加爱你。 第37章 婚姻 第三十七章 陶瓷就属于找她,她会很高兴的接待, 若是不找她, 那她也不会主动找人。 毕业接近十年,陶瓷几乎没有再跟赵璇见过面, 如果不是这一次王艺,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跟赵璇有重逢的机会,再次见面, 很多尘封在记忆里的事情慢慢浮出来。 赵璇是她们班的学习委员,文文静静的, 耐心又细心。 在校期间, 陶瓷跟赵璇走得近,这是谁都逃不开的宿舍效应。 后来毕业了,赵璇去了外省读大学, 在她大二的时候, 陶瓷才知道上大学的赵璇谈恋爱了。 她见过王守成一次,第一眼, 憨厚老实的一个男人。 她曾经问过赵璇为什么跟王守成在一起。 赵璇说是因为合适。 合适是什么意思? 赵璇轻言细语的耐心解释给她听。 人品好,三观一致, 喜欢她。 陶瓷谨记这三条, 在大学期间被人追的时候更是潜意识的用这三条去跟人进行比对。 她慢慢发现, 就算这三个点能够符合, 也好像不是她对的那个人。 她就这么挑剔的走完大学, 而赵璇毕业后不到三个月就选择了结婚, 在婚后就直接成为了一名全职主妇。 她主要负责照顾王守成和他父母的生活起居, 毕业几年的家庭主妇生活已经使她完全丧失了社交圈,而现在王守成要跟她离婚的消息就像是噩梦,让她不知所措,乃至于心生怨恨。 陶瓷敷衍的舀了一勺饭,她边嚼边看着坐在对面双眼无神,唇色苍白,一边哭一边抱怨的赵璇,有点担心。 王艺接收到陶瓷担心的眼神,她伸手拍了拍赵璇的肩,“别哭了,我们回去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一个小三就能随便破坏的。” 陶瓷放下筷子,不吃饭了。 她跟王艺一唱一和安抚道:“对,说不定是你婆婆唬你的,你先别哭了,我们回去问清楚。” 两个人的话像是在绝望里的微弱希望,赵璇的哭声变小,眼里充满期翼的光,“其实你们说得也有道理,我不觉得守成是这种人,我了解他的,我们现在连夜回去吧!” 季承才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这如果要回去又是三个小时车程,陶瓷想让季承休息一会儿再走。 她双手抱着椰奶罐,咬着吸管慢吞吞的吸,不说话。 赵璇:“不走吗?” “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不是吃了半个小时的饭了吗?这还不算休息啊?” 赵璇情绪激动,小事上也开始呛人。 季承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没关系,走吧,早点回去也好。” “确定?” “没这么弱不禁风。” 季承说完,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王艺和赵璇,“我去结账,你们先出去吧。” “谢谢你,季承。” 陶瓷像个小尾巴跟在季承后面去结账。 正是晚上用餐高峰期,她原地打圈玩,没注意看人,差点被撞。 季承突如其来抱住她,让她避免被guntang的汤汁撒到。 服务员向他们道歉。 季承摆摆手,示意没事。 他把沾到汤汁的外套脱下拿在手上,在拥挤的人潮中自然的牵住陶瓷的手,“小心点看路。” “哦。” 陶瓷开始喜欢‘两个人’这个词,牵挂、感动、愉悦这些词都有了用武之地。 回到车里,季承开车,陶瓷睡觉,后面王艺还在安抚不时小声啜泣的赵璇。 王艺的家比较近,季承先把她送回去。 第二个就送赵璇。 离开王艺家,差不多又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赵璇家。 她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己的家,有些踌躇不敢下车。 她想让陶瓷陪自己回去,季承看眼睡着的陶瓷,压低音量,“陶瓷睡着了,就不要叫她起来了,你记下我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好,你说。” 季承把手机号码报给她。 赵璇记下,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 赵璇下了车还一直盯着车的方向看,似乎在期待陶瓷醒过来。 季承瞥了一眼后视镜,踩了一脚油门,向nongnong的夜色深处驶去。 季承把车开出很远后,侧头看眼陶瓷,“还装?” “……” “不睁眼我就开回去了。” 陶瓷睁眼瞧他,有些心虚,“你知道我装睡怎么刚才不戳穿我?” 她薄情又没心没肺,明明就不想去揽事,但是又总想给季承留完美的印象,想了个装睡的笨办法。 季承:“不戳穿你是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她是他娇惯出来的。 陶瓷心里一顿,刚才的紧张感突然消失了。 她又不是大人物,有点毛病多正常。 陶瓷一直擅长跟自己和解,坦然接受自己的不足,季承不嫌弃,陶瓷又变得话多起来。 “我不是故意装睡的,我想我醒着的话,她肯定要让我陪她上去,我跟她很多年没见了,跟她老公更是只有一面之缘,这么深更半夜,我跟着上去真的好奇怪…本来就是家事。” “而且,我可以管闲事,但是我不能管太多闲事,我可以善良一点,但是总不能太善良,对吧?” “我也不是对任何人都这样,假如说王艺被戴绿帽了,我肯定架着我的四十米长刀第一个上的。” “每个人都应该自己学会坚强和勇敢,我总不能每次都因为别人的遭遇感到抱歉吧?” 她都有自己的歪理,季承真是拿她没办法。 他弯了弯唇,“嗯,你说的都对。” 陶瓷听见季承的回答更来劲儿,她没头没脑没逻辑地跟季承讲各种乱七八糟的大道理。 季承耐心的听了小半晌,什么都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