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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皆是横眉冷对,眼神狠厉。 一想到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靖王这混账又去纠缠甄姑娘,甚至还连累甄姑娘受伤,他就恨得牙痒痒。 这回受靖王连累的是他的夫人,就连皇帝都不禁好奇,裴夫人怎么还与靖王有了一些牵扯。 在说完居养院的事情,又提起刺客时,裴慎便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皇帝顿时好奇:“裴爱卿有话想要对朕说?” 裴慎张了张口,又叹了一口气:“启禀陛下,此事……微臣也不知道当不当讲。” “裴爱卿,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此事还与靖王殿下有些关系……微臣也……”裴慎吞吞吐吐。 “靖王?他又做了何事?” 裴慎咬咬牙,狠下心道:“是关于内子遇刺一事。” 皇帝不禁坐直了身体。 裴夫人遇到刺客,是他到如今也还是想不明白的事。 “内子在京城之中开了一家铺子,是做女儿家的生意,卖的也是胭脂水粉,绸缎首饰。”裴慎面露忧色:“可数月之前,靖王殿下便数次光顾内子的铺子。” 皇帝的眉头微微皱起,想起自己儿子平日里风流成性,没由来的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他不禁陷入深思…… 却听裴慎说:“内子是做女儿家的生意,了解的是女人如何打扮,哪里能懂男人的打扮。可靖王殿下却……” 皇帝连忙追问:“他又做了什么?” 裴慎面露挣扎,许久,才咬牙道:“可靖王殿下却说不介意。” “什么?” “靖王殿下竟是想请内子替他打扮,微臣原先还有些不信,可靖王也曾当着微臣的面提起过,似乎是对女儿家的胭脂首饰有些兴趣……靖王殿下是王爷,内子只是普通人,也不敢声张,靖王府派人去铺子里买首饰时,也当做什么都不知……” 皇帝面露惊骇。 这等惊世骇俗之事,他竟闻所未闻! 裴慎叹气:“许是因为这样,内子才遭了靖王殿下连累。” 裴慎不提不要紧,他一提,皇帝便一下子想起了很多。 他想起自己这些儿子里,靖王便是其中最好打扮的人,连身上的香粉用的也多,比他后宫里的那些妃子还要有过之无不及! 皇帝不禁怀疑。 他后院里那么多美人,个个都相貌出众……难道靖王收集那么多美人,是为了与她们交流如何打扮?! 皇帝怔住,继而勃然大怒。 堂堂一个王爷,好女色逛青楼也就算了,可好罗裙与脂粉又成何体统! 正文 第105章 第 105 章(二修) 到了京城之后, 甄好就没有闲下来过。 如意阁只有她一个人打理, 还有家中事务要cao持, 自从如意阁开业之后,她就一直没休息过,如今受了一回伤, 反倒是有了短暂的休息。 自从重生回来之后, 这感觉对甄好来说就分外稀奇。她一直待在家中,裴慎也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讨好她, 可谓是关怀备至, 恨不得将她的所有事务都接过去, 连枝儿的活都被他抢了过去。 对此枝儿很是无语,就连甄好也有些无奈,可裴慎态度积极, 谁都拦不住, 她也就只能受着。 裴慎现在可忙碌的很, 又要忙着翰林院的公务, 还要被皇上叫到宫中商讨居养院的事情,等回了家中, 又要忙前忙后地伺候甄好,就连如意阁的事情,担忧会累到甄好, 也被他接了过去。 受伤之后的这几日, 甄好过的有多悠闲, 他就有多忙碌。每日见他积极激动的模样, 甄好都险些忘了他还有伤未痊愈,直到某次裴慎照旧去厨房给她做了补品,险些一头栽进guntang的锅里,要不是身旁还有厨子看着,差点就出了事。 甄好被吓了一跳,哪里还敢让他做什么,连忙命令他好好待在床上休养,又找大夫过来看。听大夫说,因着近日劳累,导致伤势比上一回更严重了。 甄好:“……” 甄好无奈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裴慎,对着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了不和离,你还当真是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 裴慎:“……” 其实他本意并不是这样,但甄姑娘说的好像也并没有错。 他本来是该好好休养,可却是连药也不好好吃,又比平日里还更辛苦,身上的伤能好才怪了。 “好生休养着,那些端茶送水的活计,还有枝儿在,也不劳烦你这个状元郎来。”甄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若是让皇上知道,他最看重的裴状元如今还落到替我端茶送水的地步,恐怕是会心痛的不得了。” 这岂止是裴状元,还是未来的裴首辅呢。 裴慎倔强道:“枝儿姑娘不一定有我做得好。” “你可别在枝儿面前这么说,她可是对我告过好几回状了。” 裴慎张了张口,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叮嘱过他好好休息,甄好才出了他的屋子,轻轻给他关上了门。 甄父就等在外头。 “爹?” “阿好啊,爹有事情想要问你。”甄父皱着眉头,带着她走到了院子无人的地方。 “爹?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甄好不解:“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就是了。” “阿好,你和裴慎到底什么时候和离?”甄父问:“爹都来京城这么久了,你说裴慎的状元可考上了,如今还进了翰林院入职,又得皇上重用,现在还为皇上挡了一刀,可你从我这要走和离书那么久了,眼看着我就要回江南了,我怎么还是没见着你与裴慎和离呢?” 甄好愣了一下,连忙说:“等裴慎伤好之后,我们就……” 甄父打断了她的话:“你那时提起来的时候,我倒是忘了问,你为何又不喜欢裴慎了?” 甄好顿住。 “你已经有主意了,爹也不想勉强你。可原先要裴慎入赘咱们家的人是你,现在后悔了的也是你,你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甄好只觉得这番话有些似曾相识。 好像她也这样质问过裴慎。 而甄好也道:“爹,我就是后悔了。” “后悔?哪说的那么轻巧啊?”甄父叹气道:“我原先看你这么坚定,还以为是裴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现在也不会事事都来和我说了,可你自己心里有数,也就罢了。只是我来京城这么久,就看见裴慎追在你后头,倒是和以前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