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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紧捏着的双拳也松开,“但,我想娶你,是因我爱你,我怕我承认,你便如今日这般恨不得杀我,永远不可能嫁我。” “我自然不可能嫁给一个yin徒恶僧!你这贼人!”卫皎眼眶血红,朝他呸了一口。她生性温柔内敛,还从没有被激怒到这个份儿上,已是怒至极点。 李翦是了解她的,也知道事已至此,怕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他沉默地望着卫皎,慢慢敛了形容,从木架上取了自己随身宝剑,递给卫皎。 “既然你知道了,李翦无法隐瞒下去,如果夫人实在不忿,觉李翦已毁你一生,便仍旧拿此剑杀了我。” 卫皎不再犹豫,抽剑出鞘,朝李翦刺了过去。 她父亲亦是当朝威名赫赫的武将,她又岂会不知如何运剑,这一剑结实地刺中了男人胸膛,剑锋入rou,李翦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卫皎的手顿了片刻,脑中忽然想到那日竹水亭,少女怀羞,同他说自己连一只蚊子都没拍死过,岂能杀了他。是,她素来软弱,即便是面对这般可恶之人,她也下不去手! 李翦紧紧闭着眼睛,承受着这痛,直至卫皎撤了剑。 剑落地的声音惊动了他,李翦睁开了眼,卫皎红着眼哭泣着,拾起了地上散落的衣衫,胡乱地穿在身上,推门朝外走去。 “皎皎!”李翦捂着胸口的血洞,追出几步,血濡满手,他挡在门前,望着卫皎,声音若哭,“你要回洛阳么?” 卫皎推开了他,朝外走去,不再回头。 七尺男儿被掀翻在地,李翦扶门半跪勉强支起身,捂着伤口,终于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作者有话要说: 又看到嫌弃卫邕和薛淑慎戏份的了,嗯 其实卫邕与薛淑慎、皇帝和薛夫人我都想花笔墨写,这两姐妹都学了一身媚功,两个男人也是一样屈从于欲望,我只是希望能有个对比,当这两个无耻渣男尤其皇帝,从欲望的假梦里醒过来时,现实扑面而来的连环掌,让他们痛不欲生。 第 58 章 卫皎捂着肿胀的不停流泪的双眼冲出了驿舍, 被冷风一吹,才发觉夜里寒凉, 她衣衫单薄, 除去繁琐的嫁衣之后, 她身上仅存的几件绸衫, 阻不住无孔不入的寒气。卫皎冻得瑟瑟打颤, 奔出了一里之外, 便被举着火把的李翦的下属柳子敬追上。 卫皎不肯回去, 执意要挣脱。 柳子敬便说道:“夫人莫误会, 将军的意思是,若夫人执意连夜赶回洛阳,我等便奉命将夫人护送回去。” 卫皎脚下被石子绊住,磕得膝盖发青,蹲坐于地, 听柳子敬说罢, 茫然了一会, 才骤然想起来,她已不能回洛阳。 这个卑鄙无耻的恶贼, 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卫皎发觉自己真是误嫁中山狼, 后退无门,她蜷缩着双腿,捂着苍白的脸蛋, 热泪从指缝之中不绝地流出来。 柳子敬回望着身后那座灯笼光围裹着的阁楼,黑黢黢的不可见人, 旷野阒寂,寒风如刀。他身为男儿,也渐渐觉得这风刮在身上,实在寒冷难忍,见卫皎衣衫单薄,身形幼小,却蜷于泥地上,纹丝都不动,既是无奈,又感到不知所措。 他便是想解下披风,为夫人披上,也要顾及将军见了会否不高兴。 卫皎在原野上吹了许久的冷风,一动不动。 疏星点点,若隐若明,柳子敬静驻原地,忽听她抬了头冷静地问:“你追出来,可见李翦伤口,他伤得如何?” 柳子敬耳朵一动,继而他说道:“伤得有些重,血流不止,将军已无法起身了。” 卫皎从泥地上爬起身,以衣衫将掌中泥痕搓去,“我们回去。” “回去?”柳子敬一时不知夫人是要回馆驿,还是回洛阳,卫皎便已抱着冰冷的双臂,朝灯火尽处踅回去。柳子敬这才松了口气,率众跟随夫人回驿舍。 李翦的伤口已包扎好了,他静静地靠在婚房内一张梨木藤椅上,闭着双目,仿若睡去。 待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的动静,他才猛然睁开眼,见卫皎俏容雪白,笔直地立在门槛处,他面色一喜,朝她唤道:“皎皎!” 他身上没有衣物,白色的止血带绕过右肩,继而沿着腰身缠了几圈,勉强蔽体而已,而卫皎知道今夜是有多冷的,这座立于洛阳郊外的楼阁,犹如海中一粟,四面都是风声,屋子内也冷得透骨。 卫皎咬了咬嘴唇,不再看李翦,转身走上了床榻,拉上了被褥,侧过身欲睡去。 李翦不敢走近,望着她侧卧的背影,哑声道:“皎皎,你不回洛阳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卫皎没有理会,帘帐被方才一番荒唐时李翦大掌扯落,此时金钩崩裂,躺在卫皎的绣鞋侧,帘门松垮的垂落床畔木架上,如堆了一朵彤云。紧闷着卫皎的红锦被沉凝不动,她犹如不闻。 李翦感到有一丝欣喜,无论如何,卫皎没有立即舍下他回洛阳,这便是好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仰靠在藤椅上盯着她看了许久,也不再动。 卫皎如何睡得着? 夜里太冷了,男人好像仍然不肯动,他身上未着衣衫,又被她以剑刺伤,不知冻一晚伤口会否恶化,她于心不忍地翻过身,睁开眼,只见藤椅上抚着伤口的男子仍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他的伤口似乎很深,染血的剑此时便静躺在一侧檀木髹漆案上,剑刃上滴落的血,于阁楼木板上染成了一朵血红牡丹。 见她又动了恻隐之心,李翦心中更欣喜了,只是他却没有丝毫神情,仿佛只知道望着卫皎。 终于,卫皎坐了起来,李翦要起身朝她走过去,卫皎道:“你休得近我!” 被她轻叱,李翦犹如受了铁令,分毫都不敢再动。 卫皎凝视着他,哭过的花脸,眼下还残留着两道红脂晕痕,却因为她的正色凛然令人不敢发笑,她说道:“你将衣衫穿上。” 李翦怔怔地看着,这会儿终于点头,他慢吞吞地动身,只是一动,身上伤口便扯得发疼。 他的脸色雪白,只是捂着胸口走了过来,拾起了衣衫,一件一件地为自己穿上。他伤在胸口,几乎一动便疼,他已疼得额头冒汗,但在穿衣过程中一声都没吭过,卫皎这才发觉,他历经百战的身体伤痕累累,大小的刀伤剑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