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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猛地将手一缩,但沈度不肯放,她手上缠着纱布,做事的人仔细,包扎之后也不明显,但终究是外伤,自然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 宋宜有些心虚,目光躲闪不定,见沈度仍然不放,只好撒了个谎,“昨夜摔碎了个杯子,不小心划的。” “捡碎片这种事需要你亲自动手?”沈度冷冷看着她,她刚来时他便发现了,纵着她胡闹了半日,见她还是没有要说实话的意思,他终于先一步沉不住气。 宋宜忽地也动了怒,“你这么凶干什么?” 沈度迟疑了一下,放开了她手,“不想说便罢了,我不问就是,记得好生养着。” 他一柔下来,宋宜便觉得刚才的反应有些过分,有些尴尬地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装作无意地岔开话题:“大人都不招待我顿饭的么?也太小气了些。” “做好了,等你醒呢。”沈度按捺下情绪,自然而然绕到她右侧,扣住她手,往后院走去。 他手掌宽大,包裹住她的手,令她安心了许多,方才那股无名火也没来由地消失殆尽,有些讨好地同他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圣上不在,这几日不上朝,你也不歇息的么?” “有折子要上。” 宋宜迟疑了下,问:“参刘昶的么?” 她如今在他面前似乎已经很少再称刘昶一声殿下了,沈度意识到这件事,微微怔了怔,才点了点头。 “别了吧,上次端王的事陛下都没深究,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现在不允许有人动太子,他如今年岁高了,不再像从前那般眼里容不得沙子了。”宋宜轻轻摇了摇他的手,“别和刘昶硬来,其实他大部分时候不算蠢,何况他手下还有个心狠手辣的孟添益。” 沈度手用力了些,握得她疼,她要挣脱,他却不允,“怕我比他蠢么?” 宋宜被他这莫名的火气惹笑了,“是,就你聪明。” 但碰上刘昶,不还是以卵击石么? 后半句话她没出口,沈度却好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握得她指节都有些发白,指骨作疼,“你若再想他,我可就请你出去了。” 宋宜无言,恰好被淙淙的流水声吸引,也就懒得再搭理他。 穿过垂花门,入目是一泓池水,面积不大,从外间引进来的活水令周遭满目的绿意都更添了几分生机。中庭铺的青石板,踩上去,青苔却并不见滑,宋宜看得稀奇,仔细琢磨了这院子一遍。池边是海棠树,夏日并非移植的好时节,但树下泥土却看得出是新土。 她抬眼去看沈度,见他不解释,自个儿轻轻笑了声:“那竹子还是留着吧。” “无事。你不喜欢,换了便是。” 宋宜随他跨进小厅,“我现在觉得挺喜欢的。凤尾森森,龙吟细细,赌书泼茶,还不错。” 沈度唤人传饭,“想得倒挺远。” 宋宜耸耸肩,不吭声了。 她昨夜未进食,今日又睡到日上三竿,随后便回城来了他这儿,不想在此处又眠了会子,实在是有些饿了。沈度席间几乎都在为她夹菜,自己倒没尝上几口,宋宜有些过意不去,尴尬地放下了筷。 沈度觑她一眼,“怕我养不起么?不必。” 宋宜无意识地摸了摸耳垂,“你也不尝尝,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吃得开心便好,我总不至于背不起你,不必讲这些虚礼。”沈度重新将筷子递给她,她默默接过来,两相无言。 等她再次放筷,下人送了茶上来给她漱口,她目光落在那茶壶上,久久没能挪开。是盏很普通的白瓷茶壶,其上绘了枝梅花,一枝一叶,冷冷清清。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一遍那梅花的纹路,有些迟疑地问:“你彷这个做什么?” “闲着无事。”沈度随口答了句,见她目光仍未挪开,知她不信,迟疑了下,如实答道,“看得出来是你的手笔,刚好首辅大人送了套刚烧出来的瓷器过来,便彷了一只。” 宋宜手缩回来,须臾,又伸出手去触摸了下那朵开得恣意的梅花,“这么寻常的东西,你倒看得出来是我的手笔。” “梅花枝繁叶茂,哪去寻一枝一叶一花的?”沈度替她斟了杯茶,“除了你还能是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孤身一人入帝京四五年,身如浮絮,尝过酸也受过苦,独独没有感知过甜。却不想有朝一日,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冷心冷情上几分的人,穿破俗世枷锁,向他走来,为他披上一层温热的皮。 这世间多少躯体朝暮相依,却敌不过两具灵魂惺惺相惜。 他静静注视着她,宋宜在这样的眼神下溃不成军,忍不住突然汹涌而来的泪意,猛地起了身,带翻了他递过来的杯子,落荒而逃。 沈度无奈,扶起杯子,命人给她备车马,然后才跟出去送她。 他刚到门口,就见宋宜提着裙子小跑着折返回来,以为她忘了东西,回头往桌上看了看,却一无所获,只好疑惑地看向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宜就在这一刻,踮起脚,在他颊上轻轻亲了下,旋即面红耳赤地沿着来路逃了去。 第 46 章 夜里宋宜睡得并不安稳, 她没有梦到前一晚的事, 也没有再回忆起最后那人去而复返时她心底一瞬间涌起的恐惧,与包围浑身的透骨寒凉,甚至没有想起沈度,但她又做了那个相同的梦。 雪地红梅, 半樽碎玉。 当红梅上的雪粒子再次向她兜头砸下的时候, 她如往常一般毫无例外地醒转了过来。这次她没有强迫自己再度睡去, 而是起了身,披了件单衣到了院里。灵芝这丫头昨晚一夜没睡,这下累着了, 并未觉察到她的动静。护卫远远看着她,见她没有吩咐,也不敢靠近。 她一人走到院中, 打量了一遍院里这些品种珍贵的梅树, 又回头注视了一眼飞檐下那盏新换上的绘着海棠的灯笼。她禁不住想,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梅与玉,是附庸风雅, 还是冥冥中受了那个反复出现的梦的影响。毕竟, 这些东西, 她幼时是不喜欢的。 初夏时节, 夜风仍带着几分凉意, 她裹紧了衣服, 才仰头去看天际。今夜无月,天际暗无星子, 整块天幕是静止的,但虫鸣不绝于耳,墙外更夫的梆子声清脆有力,于万籁俱寂中又添一分热闹。 她在庭中枯立了许久,提步往宋珏院中走。 宋嘉平夜里是不喜人打扰的,昨夜又未曾休息,她是不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