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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一动不动地坐着,像是失了魂儿。 元柔跟着走近,拉了拉龙木的衣袖,“又怎么了?” 龙木用气声说:“我哪儿知道?你跟主子说些什么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元柔点点头,突然一拍额头,“主子,我想起来昨夜想说什么了,主子是否记得曾找人绣过一幅画?” 风涟盯着腕间的铃铛,清清冷冷的“嗯”了一声。 他曾经将少年身上的胎记绣出来,这副刺绣现在仍在他怀里藏着。 元柔顿了顿,接着说:“主子可知道有多神奇,我昨晚给白九姑娘清洗时发现她手臂上也有个同这幅画一模一样的胎记呢。” 风涟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她,手撑着桌子起身,“你说什么!?说清楚。” 元柔一愣,说得不够清楚吗?“主子不记得了吗?就是那个像猫的图案。”说着她还跟着比划:“就是这么大,火红色的,白九姑娘手臂上也有呢,分毫不差。” 风涟只觉得耳中突然“轰隆”一声,一下子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他跌坐在椅子上。 除了认路,元柔对物件的记忆力很好,她不会记错的。 白九同少年的面容几乎一样,同样的甜软梨涡,害怕飞蛾以及嗜甜,还有那相同的童年,原来不止是相似,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明明已经如此明显了,他却一直误以为当年的人是个少年,再加上白九性子实在变化太大,居然一直也没有发现。 为什么她会从异世来到这里? 是为我么? 我从不信天意不跪佛主,我以为自己是被神灵抛弃的人,可原来天意早已将你送到我身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风涟重复着这句话,捂着脸低低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响,肩膀都止不住地抖动着。 他忍不住回想起两人相遇的经历,女人那原本让他不屑的浪荡模样也变得可爱起来,刚才两人发生的事好似也变成了情趣。 白九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打破了他所有的认知,莽撞地挤进他的生活,让他心动,他以为自己背叛了初心,可原来不是这样的,他会再次被这个人吸引本就是注定。 风涟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多半都是清冷的,只有在国主同凤君面前才会显出乖巧的一面,其余时候他都是骄傲的,可这样一个人如今却笑得像是个傻子。 这副模样着实有些怪异,元柔同龙木对视一眼,做出了防御姿态,主子这样可不像是神志清醒着。 自从风涟的魂魄从异世回来,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放肆大笑过。 “她在哪?”风涟抬起头来盯着元柔,眼中有劫后余生的狂喜。 元柔愣愣地说:“白九姑娘在自己屋里。” “好。”要去找她,现在就要见到她。 风涟撑着还有些软绵的身体,跌跌撞撞向外走去,碰到了家具,瓷瓶碎了一地,可他好似毫无所觉,只想去到那个人身边。 龙木忍不住扶着他,“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想起刚离开的上官慕慕,龙木咋舌,“不会是小殿下又贪玩笑使了软骨散吧,她居然有胆儿对殿下动手?” 风涟嘴角勾起,眼中仿佛闪着光:“替我给上官慕慕备份礼,还有上官幽,也给她备一份,要贵重些,就说是谢礼。” 突然觉得那个熊孩子也可爱了几分呢。 龙木咋舌,主子恐怕真的糊涂了,他一向来同上官幽不大对付,两人好像是冤家总是吵吵闹闹的,居然要送礼给她?还是谢礼?小殿下到底做了什么啊。 “对了,”风涟转过头去看着元柔,“白九身上胎记的事不得外泄。” 元柔点点头,“属下明白。” - 此时的白九正在屋里清洗纤纤玉手,她搓着手指,叹出一口气。 它们已经不纯洁了,它们被玷污了!! 罪魁祸首的男人还同她置气,我图什么啊!! 而且,白九看着的一张笺纸,是上官慕慕留下的,上头歪七扭八地写了几个字:“白九jiejie我走了,加油鸭~” 鸭你妹鸭! 越想越气,明明自个儿是做好事,搞得好像占了风涟多大便宜似的。 他可是早就不清白的花魁了,有什么比命重要的么? 可转念一想,对女尊男做了这档子事儿,是不是该负个责娶了他?那他情郎可怎么办? 不对呀,对象是花魁应当没事儿吧? 正想着,门被人重重推开了,风涟逆着光站在门外,眼神炙热浓烈,有着毫不掩饰的爱意。 白九揉了揉眸子,看错了吧?这目光不是应当是恨意么。 想到风涟毁天灭地的本事,她本能的瑟缩,咬了咬唇,“你……你不要过来。” 风涟拖着步子走近,心中宛若神祗般存在的人此刻就在眼前。 他再也无法压抑心中汹涌的情绪,扯着女人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他的力道极重,仿佛要将面前的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与他的骨rou相融,此生再不分开。 亲昵又放肆。 “我已找到办法回去,怎么你自己来了呢?”男人低低的声音传来。 而状况外的白九:“……”卧槽胸被挤的好痛,大胸的烦恼。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呼吸不过来了,天呐好像要窒息了。 “我会护你此生安好。” “……”他到底想干嘛啊,是不是要憋死我? 风涟感受到怀里女人的挣扎,松开她,抬手点了点女人的鼻尖,笑着说:“调皮。” 调皮你妹啊,你这滤镜一百八十米厚啊。 白九重重地喘了口气,还好还好,活过来了。 她擦拭了下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又退后一些问:“玉郎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风涟捏着她的手,同她一起坐在榻上,极度炙热的目光将她困住。 他想告诉她自己是那只同她生活了十年的波斯猫,他想说自己很想念她,每日每夜都在想,但是不能,他不想做宠物,他想做她的男人。 风涟浅笑着说:“没怎么,只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