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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破案,最好是问问,可是考虑到马鸿光才五岁半,又觉得让他知道成人世界的险恶与亲生母亲的出轨,太过残忍。 米瑗还在纠结呢,安楠已经问了:“你有家里的钥匙吗?” 马鸿光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安楠又问:“你每次去KFC,要去多久?” 马鸿光想了想,“从我家到KFC要走十五分钟,吃饭要花半个小时,回去又是十五分钟,差不多六十分钟。” 安楠:“有提早回去过吗?” 这个问题一出,马鸿光面露为难,一张圆乎乎的小rou脸纠结成了小笼包,好半天才克服内心的犹豫,说道:“有回去过一次。” 他绞着手指,“那次是我想换双鞋,回去了,然后……” 安楠:“然后?” 马鸿光:“母亲和老师不在客厅,卧室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众成年人露出或恍然或愤恨的神情。 甘亦凝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为了和情夫偷情,把自己才五岁的孩子丢出门外,让他一个人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一个人在外晃悠整整一个小时。 心真大,一点不怕儿子被人拐走。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马鸿光一个人打车来警局,半点不怕。 以甘亦凝连儿子发烧差点转成肺炎都不知道,事后还不反省自己,只会抱怨马高朗赚得少不能请保姆的这点来看,自私自利无疑。 在她心目中,儿子可能还比不上她的一件首饰,一个情人。 安楠又问:“你换完鞋子就出去了吗?” 马鸿光:“对呀,我喜欢吃鸡翅膀,很快就出去啦。” 安楠正要问马高朗知不知道,接收到钟斯年的眼神,点头示意明白,“这件事你有告诉其他人吗?”见马鸿光歪着头似乎被“其他人”三个字困扰的样子,她换了个说法,“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马鸿光皱起小眉头,“jiejie,爸爸算别人吗?” “算。”安楠大概猜到马高朗是怎么知道老婆会带情人回家偷情的了,甚至窃听器的事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暴露的。 童言稚语,别人不一定会当一回事,马高朗不同。 马鸿光虽然年纪小,才五岁半,但是智商不低,逻辑清楚,知道的不少。 马鸿光说出来的话,再不敢相信,马高朗还是会进行验证的。 “还记得那是什么时间吗?” 马鸿光有点察觉出不对劲,可出于为母亲抓住凶手的想法,还是认真地想,“前几天我刚过完生日,老师过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生日礼物,我不用去幼儿园,所以应该是……” 马鸿光还在数日子,尉迟舒翻找出马鸿光的基本资料,调出日历,“3月23或者24。” 安楠怔住。 在她的猜想中,马鸿光说得早,马高朗可能是因此知道老婆出轨,可马鸿光是3月底说的,至今不超过四个月的时间。在水果刀的说法里,马高朗知道老婆出轨的事有大半年了,发生在这件事之前,所以马高朗忍了? 他怎么忍住的? 绿帽子,不是男人最难以忍受的吗? 安楠的视线按顺序一一划过徐兴贤、文沙、尉迟舒、钟斯年,每个男人对上她的视线后全部主动移开。 得不出答案。 真相恐怕只有马高朗一人知道。 最讨厌的是,没有证据! 安楠:“关于你母亲和老师认识的事,可以详细和我说说吗?” 马鸿光再聪明还是个孩子,记得不太清楚,小脸憋得通红还是没想起太多,快要哭了。 “对不起,顾问jiejie,我不记得了。” “没事没事。”安楠怕他哭,拍拍他的小脑袋安慰一下,看了钟斯年一眼。 钟斯年退后两步,去尉迟舒的显示屏前查看。 对比结果出来了。 甘亦凝和吕阳冰竟然是初中同学,还是同一个班的! 尉迟舒调出当年那个班级其他同学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有三个留在宁市,徐兴贤、文沙、米瑗各自带人前往查访。 马鸿光给不出更多的信息,钟斯年开车,和安楠一起送他回家。 车门一解锁,马鸿光自觉地上了副驾驶座,抬起小手臂去拉安全带。 他人小手短,做不好,安楠正要帮忙,钟斯年从驾驶座探过身来,帮马鸿光系好了。 马鸿光乖巧地道谢:“谢谢叔叔。” 安楠忍着笑,也在心里喊了声“叔叔”。 钟斯年好似有心灵感应,知道安楠在心里腹诽什么,警告地瞪她一眼。 安楠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坐进后座,而后问道:“小马,你平常和爸爸mama出门一直是坐前面的吗?” 马鸿光欣然接受“小马”的称呼,还觉得这个顾问jiejie和喊他“小马”的邻居一样亲切,“对的呢,每次爸爸都和叔叔一样。” 安楠与钟斯年隔着车内后视镜交换眼神,确认分工合作。 钟斯年开车,安楠问些生活上的细节,马鸿光基本全能回答上,说不清楚的替换一下问话方式就能得到相应的结果。 马家出事后,马高朗的父母带着马鸿光过来主持葬礼,办理后事。 头七过后,马鸿光就要被爷爷奶奶带回去,等开学前再送回来上学,马鸿光这才瞒着家人偷偷打车去警局。 把马鸿光送回家后,二老搂着偷偷跑出去的宝贝孙子后怕不已,对钟斯年和安楠千恩万谢。 告别二老与孩子,两人默不作声地下了楼,坐进车里,开始谈案件。 安楠:“马高朗对儿子和对老婆的态度截然不同,一个是宝贝,一个是陌生人。”儿子需要亲自开门帮忙系安全带,老婆则是普通乘客。 钟斯年:“甘亦凝对父子俩的态度一样,全是陌生人。”甘亦凝出门必定坐后座,自己坐一个,包放一个,一人占两个位置,不和坐前面的父子俩交谈,几乎让人怀疑到底是陌生人,还是仇人。 “小马对父母的态度也不同,一个是敬爱亲昵的爸爸,一个是孝敬有余亲昵不足的母亲。比起来,小马对爷爷奶奶比对死者亲切。” 安楠在意马鸿光的自我介绍方式,和那个“母亲”,果然有问题! “DNA鉴定还没出来吗?” 钟斯年:“最早明天。” 安楠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太离谱,没说。 钟斯年若有所觉地瞥她一眼,“说吧,猜测再离谱也有我来判断,破案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 在贺泉的案子上,不是安楠的离谱猜测,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破案呢。 所以,钟斯年一点不怕安楠猜,就怕她不猜。 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能知道! 安楠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