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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笑笑,权作不知她的算计,只是一群人下楼的时候,她故意站定在楼下的一角,头部微扬看着上面,猫眼眨了眨,一个飞吻抛了过去。 随后便带着身后那俩小跟班潇洒的走人。 楼上,暗处的原钦然把玩着手里的枪,轻轻一笑:“这么敏锐,立刻就发现我了,这是在跟我示威呢,小辣椒。” - 舒妧跟着顾家姐妹一起上了车。 顾明香狠狠的瞪着她,分外不爽,但是由于之前吃了亏,目前还很谨慎的没开口。 阮棠摆弄了一下长长的裙摆,不甚在意的问:“你住在哪,让司机送你回去。” 舒妧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打量着她,突然开口却是答非所问:“你的外语很厉害。” “是的,你的认知没有错。”阮棠很坦然的接受了她的赞美,勾唇一笑,“所以呢,你想学?喊一声老师让我听听。” “老师。”舒妧毫不犹豫的喊了出来。 顾明香目瞪口呆,看看她,又看看嫡姐,“你你你……她她她……”已经震惊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们还记得,就在今天上午你们还是相看两相厌的情敌吗,嫡姐你疯了吧,还有舒妧你为了学习这也太能伸能屈了吧! 舒女士这般心智,必成大器。 “乖学生。” 前·好为人师·糖校长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心情甚悦,当即大手一挥,“今天你跟我回去,老师现在就教你学外语。” “好,听您的。”舒妧一改之前的抗拒警惕,表现的非常乖巧,内心却极其冷硬。她告诉自己,她要抓住一切机会变得强大起来,隐忍付出或是利用她人都是在所不惜。 在强大起来之前,尊严是最可笑的自我安慰。 她渴望变强,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无比的渴望。 阮棠将情敌、还是个小戏子给带回了家。 虽然这戏子在当代算得上是有身份受追捧的名角儿,但是在军阀眼里也就那么回事,总是带着或轻蔑或无视的,所以阮棠的做法顿时惊住了顾团长和顾夫人。 舒妧被安排在书房里。 顾夫人站在院子外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疑惑的问:“你把她带家来做什么?” 阮棠满脸淡定:“无聊,找乐子。” ????? 顾夫人:“女儿诶你疯了吧,小心那李少将又为了她害你!” “一个少将而已,把他给厉害的。”阮棠嗤了一声,对这位据说万人迷却唯独痴情舒妧的男主,不屑一顾。 顾夫人一噎,想起她才搞上了原钦然,那少将的确不算什么了…… “那舞会上你和秦家的小姐打起来了是怎么回事?”顾夫人又问:“我听说你还说洋文了,不会是和戏文里似的提前准备好的台词吧,我记得你上学的事情……” 顾夫人脑洞相当大,连提前排练过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阮棠满脸淡定的敷衍她:“没有,我一直学的很好,只是在藏拙而已。” 顾夫人:???还能这样? 顾夫人风中凌乱的走了。 原身以前是在贵族学校毕业的,国语外语都要教,她翻出来以前的外语书抱到书房里,准备和舒妧一起复习。 是的,教舒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给自己找个解闷的当伴读,否则这祸水又懒又作,哪里有功夫管别人! 她的英文来源于几百年后的现代,但这里是民国,很多单词语法肯定会有误差,阮棠想从这方面走仕途,就必须要先提前做好准备。 好在这个民国背景下的外语,和现代出入不大,她一边教舒妧一边自己复习,倒也不是那么难熬。 舒妧一开始是对顾明澜这种草包大小姐很嗤之以鼻的,她在家道中落前也是书香门第,父亲是前清状元,母亲是大家闺秀,若不是后来出了事情,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一步。 她虽是戏子,且心气极高。 她想,她只是利用顾明澜,因为她要学习更多,更努力的往上爬。 这种念头一开始很简单,但是当她看到那个手持外语书侃侃而谈的女孩时,却怔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顾明澜这般厉害。 阮棠将作业布置下来,敲了敲发呆的舒妧,“醒醒,写不完不许睡觉。” 舒妧立刻清醒过来低下头拿起笔就写,她抿了抿唇,眼中一片坚定,是渴求强大的野心、是不顾一切的坚决,再无任何杂念。 就在这时,阮棠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嘟囔了一句:“好像要下雨了。” 下雨? 舒妧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紧接着漆黑的天空划过长长的闪电,一道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仿佛在耳边炸裂一般震动。 阮棠便听到舒妧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她回头一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女人这时候已经摔在地上,然后拼命的往书桌底下躲去。 舒妧将自己蜷缩起来,声音泛着哭腔,不停地小声喃喃着什么。 阮棠凑过来,只听到支离破碎的:“别……别离开我……” “舒妧?”阮棠喊了一声。 舒妧突然抬起头来,她的脸色煞白,双眸空洞,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却又带着一股病态的哀怨,紧接着这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便扑到了她的怀里。 她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父亲……!” 阮棠:? 妖孽强大如阮棠,这一刻都懵逼了。 试想一下,这种场面下,这种亲密的姿势,换一个人看到都会怀疑大美人和小美人要搞百合,连阮棠自己都觉得这气氛怪异的很,结果全部一句“父亲给打破了。 该说什么,说阮棠不亏是阮爷,嫖男人搞美人不说,这还真的喜当爹了! 她油然而生一种做了爸爸的责任感,拍了拍受惊过度的舒妧,竟然还带出几分慈爱的口吻:“妧妧不怕,咳……父亲在这里。” 给原着女主当爸爸什么的,也是刷新下限了。 舒妧突然仰起头,执拗的看着她,委屈更严重了,“不是妧妧,是婠婠。” “什么?”阮棠没懂。 “婠婠是第三声啊,父亲怎么能将我当成jiejie呢?”她说,甚至不害怕雷声了,站起来拉着阮棠的手,宛若孩童般执拗的在白纸上写下两个名字。 妧妧,婠婠。 她指着第二个名字,对着阮棠撒娇卖痴:“父亲可不许再忘了婠婠,不然婠婠……” 阮棠低头,看着舒妧那张漂亮的面孔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个孩童般的婠婠天真又狠毒的说:“婠婠会嫉妒死jiejie的,如果jiejie死了,父亲就是婠婠一个人的呢。” ……卧槽。 阮棠彻底服了。 这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该说乱世生变态吗,连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