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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同一个地方出来的。 宿春是个婢女,他姑且当她是个孤魂野鬼了,这个时候女孤魂野鬼会读书,那也了不起了,且书海来之不易。她读书写的那么容易,倒叫容止怀疑她是不是哪家高门大户家中的亡魂。于是容止这后面一面在南朝动作同时就查查这些东西。 宿春不慎漏的馅自己还不知道,这么努力看书居然被墨香在容止面前说了几句。 墨香是个实打实的古人,并且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日两个人就在藏书室杠上来了。 墨香穿着粉嫩粉嫩的,眉眼含敌意,宽大的袖子叠了叠,露出了结实的小臂,手上是刚拿的一卷竹简,下一卷在宿春手上。 和他熟悉了后宿春才知道这人原来也是有强迫症的。 “你认得那小篆?”墨香问道。 俗话说,仇人相见,两看生厌。宿春觉得他这是一种鄙视的试探,说会和不会都要忍受他鄙视的眼神。和容止相比,他显然胸怀和耐力都还不到家,她稍微一激他就忍不住顶过来。 “笑话,不懂我会看吗?”她冷冷道。 “不懂装懂,也不知是不是。”他轻声道,似乎也不愿与她多说,便转身。 宿春:!!! 她一个学书法的怎么可能不懂??当年还背过字呢,去他妈的鄙视,一个破面首! “那你可懂?半斤八两如何说得我?”宿春后面道。如果不是这书简有些年头了,有年头就显的珍贵。她早就毁掉默一份新的给他看看。 墨香顿住了,身子一转,上前抽走了她手上那卷,乜斜瞧瞧她,一双狭长的眼眸里黑的很纯粹,这身粉能粉嫩又显娘炮的衣裳一瞬间居然穿出了杀气。 宿春不知道他做面首之前的事。墨香本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后来被卖到皇亲国戚身边,后来又被当做礼物送给了山阴公主,学识还真没宿春这人多,而且宿春在理科方面不行,国学还马马虎虎,容止在他面前说过宿春,他本就不服,努力再努力,但就是追不上这人,竟然愈发讨厌起来。 容止都不怎么夸他了!宿春真招人烦呀! 他身量比宿春要高很多,这般居高临下看着,眯着眼睛,袖子又撸的高,真担心他下一秒拳头就招呼上来了。比身份,宿春要差一等,且不相信他人品,她就真的慢慢抬手护脸。 墨香黑了脸。 这般就看见她靠着小角落的墙壁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不懂我很乐意教你的,这书简你要给你借去吧,我背下来啦!” 这话听得他额上青筋直跳,她这话真是来找打的。 墨香当即那书简敲了她的头,看她强装镇定,讲了她的错误翻译,末了说:“你也不过如此。” 她那个什么项伯杀他我活了被容止用来当素材鼓励墨香,表示叫他不要急躁。 他不急躁就有鬼! 宿春一听愣了,觉得不对劲,当即放下手没抑制住就把他衣领给揪住活生生把人拉弯了腰。 两个人几乎面对面了,近的他或许能数一数她的眼睫。 “怎么了?不承认?”墨香讥笑道。 宿春炸了,这混球居然偷看了她的笔记兼日记! 第45章 月色,雪色,第三种绝色 容止在屋外听见声音一进来就看见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可以用十分狼狈四个字来形容,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扭成麻花,齐齐看向容止,都开口道:“她/他先动手的!” “那到底是谁先动手的呢?”容止袖手好笑道。 两个人争执不下,还是被容止拉开了。宿春开口第一句就是这家伙看她隐私,十分小人不要脸。 容止笑着突然来了句:“是我看的。” 宿春消声了,然后瞪了墨香一眼,他脸上挂了彩,但还冷冷回看她。 容止和墨香不同,两个人脑回路都不一样,相比较墨香,容止不久心细,想的还十分的多,她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异类,难保他不想全方位了解宿春,然后把她的作用发挥发挥,用完了丢掉,这也太悲哀了。 现下她灰溜溜低着头,鼻子有些发酸。 “怎么要哭了呢?”容止拿帕子递到她眼前,温和安慰道,“是我不对,是那日你看项羽本纪时看见了一点点。” 他瞥了墨香一眼,墨香识趣地先退下了。 室外阳光温暖,檐下的小铜铃被风吹得一晃一晃,发出清脆的响声,宿春抬头,一对上他的眼神,不由自主道:“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自己写着好玩,只怕让容公子见笑了。” 容止又摸摸她的头,不觉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我请你吃东西罢。”容止道,“公主府的厨子与我相熟,倒是可以借厨房一用,你喜欢吃什么大可说出来,正好试试厨艺如何。” 宿春一时没反应过来,受宠若惊,支支吾吾道:“当真?” “就当给你赔罪。”他声音此时清朗的很,外面的日光照在他身上,肤色泛出玉色,眉眼是极为出挑好看。他现在还是三年前的模样,身姿俊逸,宿春看着没移眼,光从外表看,他其实还是很正人君子的。 宿春如何能拒绝?是以就跟在了他后面一路去了公主府的小厨房。 下仆知道是容止要借用,差不多都被他弄走了,她站在窗外看容止切菜,精细的同时手速也快,怎么看怎么认真。 一遍做着一遍同宿春说该怎么做。 “你平时看书都这么杂吗?”宿春忍不住问道。 “有意思的就会看一看。”他道,“我见你看书也很杂,不过还是很有顺序,谁给你推荐的呢?” “我的老师。”宿春晒着抬眼,眯眯眼,道,“我的老师有很多人,教我写字的就多了。花了不少钱。” 她文化课成绩不行,只能花钱学书法,花了好些钱呢。 容止听罢又问道:“你父母很开明呢。” 宿春点头道:“不读书,去种田吗?我种过田,那感觉不太好。春耕夏耘,秋获冬藏, 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亡日休息。” 他眸光一闪,把下锅的菜再烫了一遍捞上来。他知道宿春看书习字都比墨香要高,那必然是从小开始的,且看她读的书,说的话,一些不知出处,一些知晓,他却不知道她怎么会去看。比如那。 容止哪里知道这是她做多了自觉就记下来的东西,文科生好呀,一开历史卷子,从商周到现代,什么鬼东西都蹦出来了。 “是辛苦的很,想来你父母是很爱你的,如今你不在身边,他们不忧心吗?”容止道。 宿春:…… 他一说,宿春猛然想到了自己爹妈,心里万分纠结,回去回不去于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