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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明正大走,改成后来的东躲西藏。 同时有死士在搜山搜林,与范翕遭遇了三四次。 均被范翕一招解决。 但随着出谷的距离越近,在山谷间紧密穿行的敌方人士就越多,范翕想拿下敌人,敌人也发现了己方的人少了好些,开始警惕起来,在山林中找他们。双方对敌没有一开始那般轻易。 玉纤阿小心翼翼地跟随着范翕,被他不断搂啊拽啊,折腾得够呛。她努力降低自己可能带给范翕的麻烦,而尽管不合时宜,当看到范翕不断地与那从林中冒出的死士杀斗,当看到范翕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敌方而先下手为强时,玉纤阿忍不住在心中为他折腰。 看他身手凌厉,手段狠辣,一出手便是致命招,丝毫不给敌方反击的机会。 玉纤阿跟在范翕身后,出神地看着他修长的背影,看他行云流水般的身姿。 郎君面容依然清隽,如霜似雪。他平时看着总是一派寒月清宵、光风霁月状,让人忘了他骨子里的阴狠,而只有杀人动武时的范翕,才是真正的他—— 公子生得这样俊! 武功又这样好! 玉纤阿面上不表现,心中却不断赞叹着。 临近出谷,范翕和玉纤阿再次与敌人遭遇,这次搜寻山林的这波人成群结队,有十人以上。范翕解决这波人,就没有之前那么快了。他与面前的敌人打斗时,一个弓.弩手悄悄摸到他们的后方,将锋利的箭头对上被范翕拉在自己后面的玉纤阿。 周围围着范翕的敌人太多,范翕无暇他顾,没有察觉到那只藏在暗处的箭。 敌人设着法,一步步将范翕拉入他们的险境。那些敌人不断攻杀玉纤阿,范翕为护她,不得不被敌人牵制着,和玉纤阿间的距离拉大。而玉纤阿又是一贯沉寂有主意的,发现范翕分身乏术,她和他之间被隔开,她只愕了一下,却并不叫喊,并不让范翕回来护她。 她安静地立在原地,衣袂若云起飞。 范翕杀了二人时,察觉不对,觉得玉纤阿不在自己身边。他猛回头,看到自己和玉纤阿之间距离起码五丈。范翕敏锐的视觉,看到玉纤阿后方丛林中闪着的寒光。他目中欲皲裂,拧腰在半空中大旋,利落地将扑来的一人锁喉甩开,他向玉纤阿跃去:“玉儿!” 与此同时,见范翕察觉,那躲在暗处的弓.箭手不再遮掩,寒箭射出,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那空地上的女郎飞去! 玉纤阿听到范翕的声音,就回头向后方看,她趔趄躲步,但那箭只预算到了她躲避的行迹,仍直直冲向她门面。 一时间,范翕的血液都要凉了! 他大怒大惊,惧怕得发抖:“玉儿——!” 那箭飞向玉纤阿,玉纤阿已感觉到迎面而来、避无可避的寒气。她僵得动弹不了,乌黑发丝飞扬,眼见那箭就要刺中她胸口,斜刺里,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从日光中飞出,砸向那柄箭头。 只这么一个偏差的时间,范翕已跃来,一把将玉纤阿重新搂入了怀中。 被范翕大力拽入怀中,鼻尖撞上他的guntang坚硬的胸膛,手臂也被郎君握得吃痛。玉纤阿被撞得眼鼻发酸,只感觉到耳边冽风划过。她仓皇回过头,看到树林中,成渝和泉安的身影出现了。 成渝和泉安出现,协助范翕,一道解决了这波敌人。 玉纤阿轻轻舒了口气。 -- 几人躲在出谷路的树林后,讨论现在的情况。范翕和玉纤阿昨夜在山谷中,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据泉安所说,那波人当是后半夜偷偷登上了丹凤台。那些人登上丹凤台后,先悄声解决丹凤台中留下的卫士。他们占据了丹凤台中的楼阁,挟持了虞夫人。 泉安和成渝等曾试图带卫士在对方没有集结前闯阁楼救出虞夫人,可惜对方早有准备,那座楼如今被围得密不透风,根本无法登入。 说话间,几人神色同时一顿,抬起头,看到从丹凤台正中的阁楼方向,向半空中飞起了几支响箭。响箭在半空中炸开,火花飞散。 玉纤阿悄悄看范翕,见范翕脸色顿时难看。 泉安见玉纤阿不解,便为她解释道:“这个信号是求救用的。敌人占领了阁楼,挟持了夫人,却用夫人的身份向外发了求助信号。很快,这个信号会被其他人看到,人人会知道丹凤台被围攻了……奇怪,他们要是要引人来和自己敌对?难道是为了布置一个陷阱,引楚国公主楚宁晰过来?” 玉纤阿听他一说,便有些猜测了。 她迟疑着:“不是说周天子未死么?齐卫二国亲自做局,蒙蔽天下。但二国想来都知道天子未殁……这也许是为了引来周天子?” 范翕冷声:“他们想拿我母亲做局。但他们又不能肯定父王一定回来。牺牲的,还是我母亲。” 玉纤阿默然。 范翕低眉沉思。 成渝待他们讨论了一会儿后,说了一个讯息:“我天未亮时去岸头看过,仍不断有船只靠近丹凤台,登上丹凤台。对方的布局仅是开始,他们尚未完善……但照他们登岸的时间算,到了今晚,丹凤台恐怕就要被敌军包围了。而我们不敢肯定敌方是哪方势力。” 成渝低声:“公子,趁他们的布置没有妥善,我等可否先逃出丹凤台,再集结兵马攻回?他们此时只知夫人被囚于丹凤台,却不知公子也在。虽方才杀了些人……但人都被我们杀了,没有活口留下,他们当只以为是丹凤台中的卫士没有被全部杀退。” 泉安也赞同成渝的话:“不知现在是何情况,我等先离开丹凤台为好。” 范翕不答,反而问:“还活着的我们的人有多少?” 泉安答:“我们的人手,加上丹凤台中还活着的卫士,集合起来,不过百人。然敌方军马何止百人!” 范翕眉向下压。 他看了玉纤阿一眼。 玉纤阿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回望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范翕迟疑一下后,将玉纤阿向成渝身边推去:“趁他们未全部登上丹凤台,你带玉儿离开这里,保护玉儿平安。” 玉纤阿在范翕看他一眼时,就料到了范翕的打算。她并未反驳,没有开口。 泉安也猜到了范翕的打算,一怔:“公子不走么?” 范翕眉目沉冽如冰水,他缓缓道:“我母亲落入他们手中,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都要先救出我的母亲。丹凤台中还有百人,即使无法与他们相抗,躲在暗处,也算一股让他们摸不清的势力。只要他们摸不清,就会警惕。” 范翕的心思已经转开了:“玉儿不方便留在这里。成渝带玉儿离开,保护玉儿的同时,弄清楚外面到底是何情况,这波人马是哪方人马,目的是什么。成渝你将玉儿送去平安的地方,无论是先碰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