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夫君是个断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泪。

    众人一致赞誉,卫黎不知何时,被人群挤到了最前方。心头除了激动,百味杂陈,她盯着榜单愣怔许久,猛地一下跳了起来:“太厉害了!”

    落地之后,她才恍然发觉周围的人都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她。她一下反应过来,她若是以后让人知道了她就是作者,那不是太没面子了。立刻耸了耸肩,敛了气场,朝着人群后方的秋歌一喊:“小姐,你太厉害了,你的书上榜了诶。”

    说着趁人群都往后看的时候,拽着秋歌立刻溜之大吉。

    第10章

    卫黎揣着新得的那包沉甸甸的银子,思路如火花般。第一本书的成功已经证明了她的虐法是受市场欢迎的,按照这个逻辑写下去……卫黎光想想,都乐得笑出声来。

    这第二本书,她便要着手为尹飞卿量身定做了。

    活了两辈子头一次手里拿到这么多钱的卫黎,见着街边琳琅满目的绸缎店,首饰店,绣品店,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走了进去。

    卫黎巴巴地瞧着新上的那一排玉簪,通透润泽,花式各异。老板娘眼尖地凑过来,热情地介绍起来,拿了那枚新款的簪子就往她头上戴,“姑娘试试,哟,可好看了。”

    卫黎连连摆手,“我就随便看看。”

    老板娘继续笑道:“没关系的,姑娘看着什么好看就试试。”说罢又拿出几枚簪子。

    卫黎瞧着那樱花式的钗头着实好看,确实有些心动。可她摸了摸怀里那包银子,微微叹口气,心道还是算了吧。她还有那二十万贯的债务要还,能省一两是一两吧。

    于是轻轻将发簪抽了出来,道:“谢谢,不用了。”

    老板娘瞬间就垮下脸来,在她转身的一瞬,道:“试了那么半天都不买,真是的。”然后将收拾簪子的声音弄得格外刺耳。卫黎无奈地笑笑,不欲理睬,往门外走去。

    “把最新的簪子都包起来,我给她买。”

    卫黎循声望去,正正瞧见宋渊背着手走进来。

    宋渊走到她身侧,邪魅一笑,卫黎欲言又止。

    那老板娘立即吩咐人仔仔细细包好,极快地捧到宋渊面前。

    卫黎皱眉,道:“你别买,我不要。”说罢走出了首饰店。

    卫黎大步在前面走着,前世,也是她与宋渊成婚一月的时候,他们就是来这家店挑了一只玉簪。可回去后,就被宋夫人责骂败家。之后,宋渊再也没有主动给她买过什么首饰。

    卫黎听见宋渊在身后叫她,走得更快。宋渊无法,只得快步走到她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

    “黎儿,我方才见你在这枚簪子前踟蹰良久,像是很想要的样子,可又舍不得买。”宋渊上下看看她,顿了顿道:“你在将军府过得还好吗?那日我见他衣着朴素,连马车也不怎么排场,是不是他舍不得给你花钱?”

    卫黎扬眉看他一眼,道:“宋公子多虑了,我一切都好。还有,黎儿乃我闺名,公子以后还是不要如此唤我了。”

    “黎儿。”宋渊紧张地抓住她的一截衣袖,被她白了一眼,改口道:“好吧,卫黎。你可是还在为那晚的事生气?那晚我喝了酒,被朋友拽到五福园去。洛月容她一个戏子,怎么比得上你呢,我就是玩玩罢了。只是她春草实在演得好,我去给她捧场,并非你想得那样。”

    这番话清晰地传到一人的耳中,那人见宋渊仍旧盼望地跟卫黎解释,只是卫黎侧对着她,神色看不清楚。

    卫黎实在不堪其扰,奋力扯出自己的袖子,道:“宋公子,我如今已是有夫之妇,你这样纠缠我,将我当作什么人了?”

    她眼角的朱砂痣在暗处那人看来更加红艳,那人咬牙道:“狐狸精!”

    旋即眯眼一笑,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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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黎摆脱宋渊回府后便立刻着笔写文,写到天都黑了也未曾发觉。

    自古痴男怨女,多是风尘女子最难自拔。

    卫黎写得顺畅,可就是觉得戏中主人公互通心意一节有些许别扭,不觉站起身来,亲自走位。

    沈益亥时方归,刚走到房外,猛然见纸窗上映着两个人影。个子小小的那个身形,便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卫黎。可另一个身影,瘦的像块木头,且移动起来飞速,就是头有点大。

    两个影子时而背对,时而重叠,时而相拥。卫黎不知怎的,袖子格外长,舞动起来像是张牙舞爪的树枝。

    ‘噌’的一声,寒光一现,宝剑出鞘。沈益一颗心跳得厉害,卫黎莫不是魔怔了?那另外一个影子是什么东西,莫非勾了卫黎的魂?

    这么想着,他悄声逼近。

    等人到了窗户底下,又听见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时而细语,时而激烈,时而柔情缱绻。卫黎的声音说道:“公子,小女子今生能遇见你,真是死而无憾了。”

    又听另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答道:“哎,玉娘,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哟。”

    只是这声音听着别扭,虽说是男声,声调却高,且明显是憋着说的。

    卫黎的身影绕着另外一个转了一圈,猛然交叠了一半,软塌塌扑在人怀里。

    沈益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眼睁睁看着卫黎钩住那人的脖子,一点点拉近了他……

    砰!

    咔嚓!

    嘁哩咕咚!

    房中像是被点了一串炮仗,各种东西砸到地上,连带着二次降落的杂音。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间没了任何声音,静得可怕。

    晚风微凉,沈益额间却沁满了汗。

    半晌,听得屋内有人娇滴滴地说了声:“好痛哦。”

    沈益心内一惊,再顾不得许多,直冲了进去。

    宝剑已被拔出了一半,他却终是没舍得剑尖抵住娇娘的喉咙。

    地上笔架、砚台、茶碗零零散散地碎落一地,纸团扔得到处都是,上面还沾着斑斑墨迹。

    卫黎衣衫略有些散乱地跌坐一旁,看见是他,一脸惶恐,一副被‘捉jian在床’的模样,捉襟见肘地一边伸手想要挡住这满地杂乱,一边又想理好自己的衣襟。

    沈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卫黎整个人都笼罩在他高大的阴影之下,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低声道:“对……对不起。”

    沈益手中的剑几乎都拿不稳,他本来还指望她好好对他解释,谁知,‘对不起’,这三个字足以坐实了他的猜测。

    沈益看着她愧疚地低下头去,忍了半晌,终究‘嘡啷’一声,狠狠将剑收回了鞘中。

    他转身去寻那‘jian夫’,白衣裹着的‘人’就躺在地上。沈益还纳闷怎么这么久都没反应,随手将那白衣一扯——这‘人’不是瘦的像块木头,而是……就是一块木头?

    再向上看去,那个大头竟是用布缝的!圆圆的,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