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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庄丞相,但他绝不会知道这些细节之处,连庄丞相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吃酒都会被庄怀菁戳穿。 她缓缓低了头,几个月前他出事回来,她喜极而泣,心中全然是道不清的喜悦,倒没怎么注意过他这动作,没想到今天还会看见。 他确实没有对太子记仇,假的应当是太子下毒的理由,但不管怎么想,庄丞相说的话都是最有根据的,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 “夫妻间不留隔夜的仇,你和太子好好过,不用担心别的杂事,”庄丞相写,“太子会护你平安,有他在,庄家也会平安无事。” 只有他护得住庄家。 庄怀菁慢慢把手中的纸放回桌子上,她轻声说:“是我性子容易较真,往后得改一改。” 父亲中毒一事已经发生,多追究无意,保得庄家安稳才是她该做的。庄怀菁心中呼了口气,心觉太子即便是骗她,但他终归是保了庄家,她方才一时气怒过头,倒有些对不住他。 才过没多久,太子又派人来催,庄怀菁点了头,说这就出去。 她朝庄丞相行礼道:“我便先行告退。” 庄丞相点了头,庄怀菁退了出去,他把方才写的东西丢进铜炉子里,看着它们一把烧尽后,才离开了书房。 …… 庄夫人与太子正在闲聊,她抱着庄鸿轩,问庄怀菁在东宫过得怎么样,庄怀菁恰巧走进来,只道:“母亲不如问我。” 太子抬起头,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上前,轻轻扶着庄怀菁的手臂,道:“天快黑了,我们也该走了,菁儿最近身子虚,劳累不得。” 他动作言语皆是自然亲近,庄夫人看得出小两口的契合,现在虽带有一种莫名的奇怪,但被她归到了新婚燕尔,夫妇尚未熟悉。 她心中松口气,开口问:“既然天快黑了,不如留下来吃个饭,让厨房多摆双碗筷。” 庄怀菁摇头道:“下次再回来,这几天累得慌,母亲与轩儿多吃一些。” 嫁为人妇的女子少回娘家才是好的,要不然在外人眼里,便是过得不好。她和太子并没有久留,闲话几句后便离开了,庄丞相和庄夫人亲自出门送人。 而归筑,被留在了相府里,是太子提出来的。 庄怀菁看了眼他,只同庄夫人道归筑天性活泼,不适合宫内的生活。 归筑帮二皇子传了消息,留在东宫恐怕会惹太子不喜,还不如让她回家中待着,也逃过一劫。 归筑哭得泪眼婆娑,后悔得厉害。 上了马车之后,庄怀菁靠着马车壁,一句话不说,太子先开了口,问:“庄丞相同你说了什么?” 庄怀菁抬眸看他,脖颈围了一圈上好白绒,暖和舒适,她的手纤长如玉,因为在外边和庄夫人寒暄了会,有些淡淡的凉意。 “殿下为何不先同我说明白你是为了救父亲?白受了我这巴掌。” 太子握住她的手,微低着头,温热的手心帮她暖指尖,他道:“你不是说只信庄丞相吗?” 但父亲并没有对她说实话,庄怀菁心想他或许是有什么原因,可她不是那么容易就被骗过的。 “殿下若是疼的话,罚我便是。”她低下头,“是我鲁莽,误会了殿下的好心。” 便是他做事手段狠了些,但庄家还好好的,这是事实。 “不必,将你的丫鬟送回相府,算是孤对你不好,”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便是你不同意,孤也是要这么做的,挑拨离间,东宫容不下这等人。” 庄怀菁沉默不语,她今天才得知庄丞相的事,心中难免还是有些芥蒂。 “那是最稳妥的法子,”太子将她抱进怀里,“你也不用太生气,张御医医术了得,庄丞相的病不会有大碍。” 庄他的怀抱温暖,是庄怀菁最贪恋的温度。她靠着他宽厚的胸膛,突然想起二皇子最后对她说的话。 太子平日极少帮人,她最为了解,他并不针对任何一人,只是性子如此。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帮张御医的孙子写引荐信? 因为他帮庄丞相治病?没可能的,这件事还不至于让他亲自写信。庄怀菁嘴微微张,最后还是把话藏在了肚子里,她不想从太子这里得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孤先前写了些孩子名字,男孩女孩都有,明日让人送给你瞧瞧,挑些做小名。” 她的手搂住太子的腰,衣物摩挲,轻声同他道:“我有一些怕。” 怕他一直在骗她。 太子顿了顿,问道:“怕什么?” 庄怀菁深吸了口气,说道:“母亲生我时脉象不太好,有些难产的迹象,我怕自己也熬不过来。” 太子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发,道:“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到时让太医院的太医都陪着你,神仙也抢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嘿哈 第73章 庄怀菁的身子反应愈发大, 一天吃不下多少东西, 她倒打算没和太子说过这事, 只留下两个知道事的宫女, 自个在殿内休息, 极少出去。 但太子观察得细致, 不用旁人禀报,自己便发现她在消瘦。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沉着脸提前请来了御医。 寝殿内的檀色帷幔垂下, 太子坐在床榻边沿, 扶着庄怀菁的细肩, 问眼前的太医:“如何?” 这韦太医是他的人,早早知道庄怀菁孕了快两月。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跪在地上,说了太子要的话:“恭喜殿下, 娘娘这是喜脉的脉像,只是稍稍有些弱, 再过些时日便能确认。” 太子搂庄怀菁的力气大了一些:“当真?那便再过些日子再向上报, 太子妃近些日子食不能安,也不能寐, 可有法子能解?” 庄怀菁有气无力地靠着他宽厚的胸膛, 都要被他逗乐了, 一句当真说得语气平平,倒是后边问得急切了,就好像有了孩子, 也不如她重要样。 韦太医道:“女子有孕皆是这样,等微臣开味方子,让宫女熬上,早晚喝一次,过两日就会减轻。” 太子皱眉道:“若是有方子便早说,藏着捂着,倒显孤会夺了一样。” 他这话颇有些刻薄,韦太医连忙磕头请罪,他哪知太子要这些种方子? 韦太医先前给庄怀菁请过次脉,那时脉象很稳,为避免闲人起疑心,韦太医便只来了那么一次,开了安胎的药方,庄怀菁这样也是正常不过,他哪里想得到要在这方面上心? 庄怀菁的手指纤白,握住太子护她腹部的手,同他笑道:“这又不是大病,不需动怒。” 韦太医的头低得更下,不敢抬起,他先前便听过太子妃受宠,却不知道她在太子面前也敢说这些随意话。 太子那种性子,当真不是女子喜好的。 “即使喜脉,便是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