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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有发生什麽事情吗?」泉凛换上耳机,掏出笔记本,看着写着密密麻麻字的周记事,脑袋却装满并发症名词。「没有,需要你出席的行程我全改到三天之後了,其他……惊奇实业的林先生说有事情和你讨论,我请他等你回覆。」说实在,泉凛掌握的事情可大可小,也没什麽急迫性,当他和合作对象交涉改时间,问没事吧的人远比问为什麽的多,而唯一挑出来的是因为泉凛自己很期待合作。「我可能还得待在这里,沈先生你先帮我和他接洽,先前我和他讨论的记录都在我电脑里,先和他交换报告书,到时我会再和他确认。如果还有其他事情就先放着,我有空会再找你处理。」「嗯,那你那里情况还好吗?」「还好。」话筒那方迟疑很久才说,特助感觉说不上的在意,把背向後靠到椅子上看着日光灯。虽然两人交情也有十年左右,泉凛对於私事态度却一直是避重就轻,今天不知怎的感觉话差点就出来了。应该没什麽要交代了吧,嗯?保险公司的人……。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衣服胸章印着某保险公司的商标,他看了看门旁编号,叩叩门後进了辛杰病房。「怎麽了吗?」突来的停顿让特助八卦心萌起来。「没有,就觉得……心脏怪怪的。」「你受伤了?」「没有,只是累了点,然後等等他又要去手术了,然後对他来说脚很重要,虽然都处理好还是有点担心,然後我做什麽都会惹火他。」「要我去帮忙吗?」特助声音多了点笑意。泉凛有很多奇怪的小习惯改不掉,一紧张就会然後然後个不停,回想一下上次好像是五年前搞丢重要文件,那次後他做了很多改进,还以为不会再遇到他发作。「暂时不用,麻烦你优先帮忙公事。」「嗯,还有事交代尽管跟我说。」「谢谢,拜拜。」「拜拜。」泉凛先一步按掉电话,疾步走进病房,那人员正说明辛杰该备有的一堆资料,和泉凛打过照面後继续滔滔不绝,配合着夸张手势。「所以最好请医生开一张证明,再请肇事者开保证书。」承办人是个年轻人,说话异常缓慢,话题老绕啊绕的说不到重点。这种把戏泉凛见多了,如果交给他他有把握办得服服贴贴,可是身为肇事者总得避这种嫌,所以他暂时听着,暗暗按下手机的录音键,拾起丢在一边的抹布擦拭起窗台。「我现在全身痛,改天再说。」翻着艺术杂志,辛杰耐着性子想平复情绪。维持相同姿势太久脚很麻,左脚膝盖下方一带还能感觉到骨头错位,记得从X光片看来是呈现半脱臼样子,痛倒是还好,就怕又伤到哪里。听到这句,泉凛眼睛都直了,差点弄倒立灯。一讲到理赔保险公司巴不得客人赶人,也许就是这样,这个业务才拖拖拉拉半天。「可是有些事情有限定时间,慢了会影响到金额。」「说了没时间给你!」「你是不要钱了喔!」「钱什麽,痛死了还钱,我不要钱,要健康的身体!要钱我找那个债主掏就好,干什麽浪费时间听你说话。」讲到债主他鄙视的瞪视泉凛,难得有为客人着想的业务扁了嘴,不是要哭就是要开骂了,泉凛扔了抹布、蹲在业务椅子旁,用比他还低的视线劝:「对不起,他身体不舒服才那麽凶,能等几天後他情绪好点再来吗?」业务看了泉凛一眼,表情没有感激或是气消,只是觉得好笑,转头压了辛杰杂志看内容,让他不悦的用书敲他手。「表哥,说真的你什麽杂险都有保,钱不拿白不拿,你用不到给姑姑姑丈用也好。」揉揉手,业务收起工作资料,对泉凛嘻嘻笑了下。「对了,你通知他们没有?」「还在想要不要跟他们说,妈没到过北部,爸身体也不好,只有先和大哥说过,只是他还得顾大嫂和小孩,大概也没法来。」「哦,那我就得常来罗?我会和公司说你很难搞的,正好可以多放松,你知道我们病假多难过嘛,腰痛了一星期才准假。」「少来,你不是个工作狂吗?女朋友都不顾,现在怎样,有新对象?」拌嘴他才不会输,这表弟当业务那麽多年,本质还是跳脱不了爱情木头。「我们早就复合了啦,你也得快找老婆,要是交往3年才结婚、2年有小孩,就得快40还要接小孩下课耶!」「明明怎麽数都没有35。」辛杰缓慢的心算一下後才慢吞吞的回。「四舍五入就是了,不要以为男人就不用在意青春,你已经是小孩叫叔叔的年纪了。」「是几岁小孩才会叫我叔叔啊。」表弟抓紧机会和他扯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才前脚出,就轮到警察後脚上门,顾及辛杰状况还不太稳定,笔录做完、略问问案发情况後说改天再来就走了。送走访客,房里一下又只剩下两人,泉凛放下洗过三四次的灯罩,拨拨自已分岔的前发,挪动椅子在床边坐下,辛杰继续看着剧团公演的演员专访,不管他一脸有话想说。「要手术,你会害怕吗?」「啊?」看得太专心,辛杰听到了却没听进去。「要手术,你会不会担心?」泉凛扭捏的再说了一次。「干嘛?」辛杰继续看着杂志,心里想着泉凛是安什麽好心,这种人除了钱之外,最多的就是心眼和诡计,良心关心?笑话。「我是想说,这医生很擅长外科,不用太担心,然後我拜托他能接的都接起来,这样恢复状况就会比较好。」又有点心急,泉凛无法控制的又然後然後,原本放大腿放好好的手不知怎的又要握上辛杰手。「少说风凉话。」辛杰一脸厌恶的甩掉,让他手撞上一旁的床头柜。「要不要换到更好的医院去?这间当然也不差,就是人手不太够,医生护士脾气都不好。」泉凛不是很在乎慢慢浮起青印的手背,继续没什麽迫力的劝说。「我从小到大都看这间,我很喜欢,不换。」又被反驳的他暂时没再说话,却还是不断捏着裤子布料,像在酝酿别的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