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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标准,那也是外语啊。现在孩子都学外语,凭什么不让我说。艾目刘原,乃思吐米吐。”不让他说?他偏要说。严捷皱眉,对这奇奇怪怪的英文实在是有点听不下去。只是他也不乐意搭理他,拿开烟继续低头找他的代驾。不想屏幕刚一滑动,刘原就递了个本过来。严捷一愣:“这什么?”“驾照啊。”刘原打开驾照给严捷瞧了一眼:“白天上班,晚上代驾,从这酒店就能招不少生意。你不找代驾吗?别找了,眼前就有一个呢。不过远的不去,你住哪儿?”“四号环线,商丘路,去不去?”“钥匙拿来吧。”刘原一伸手:“就这个软件能找着我,你下个单我等会儿接上。刘原啊,别接错了。”严捷瞧他爽快,也不跟他再多废话,拿了钥匙和停车券交到他手里:“B2,217。”“行,候着吧。”刘原走了。那天晚上,刘原将严捷送到家后就收了钱踩着他的小板车走了,严捷也对这样一个陌生人半点没往心里去,第二天照常上班,时间一长就把刘原给忘了。他每天的工作很忙,根本没心思去惦记这么一个人,直到那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刘原又出现在他面前,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情景。☆、02“这两天吃得干净点,别刷牙了,消炎药也别乱吃,不是好东西。”严捷摘了口罩往病历本上写字,一笔一划很是工整。“牙疼不吃消炎药,那不是眼睁睁的让我看着孩子受罪吗?”严捷身旁站着个四十多的女人,身材略胖,揽着身边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儿子干着急。严捷手上一停抬起头,冲那女人一笑:“阿姨,孩子蛀牙很正常,他晚上吃蛋糕巧克力你要拦着点,督促他好好刷牙。口腔卫生得从小抓起,他现在整颗牙都蛀没了才来看,当然疼得受不了了。”“那也不能不让吃消炎药啊,我也疼过牙,这疼……”“疼起来要命。”收了病历本交到那女人手里,严捷双手往白大褂里一插,腰下一松坐到办公桌上:“不是不让吃,是得按我说的适量吃,不能一疼就吃。既然来找我就该听我的,您说是不是?”“那……那……”“早在他第一次疼的时候就该来看,才多大就拔牙,早过了换牙的年纪长不出新牙来了,多可惜啊。”严捷心里挺为这孩子难过的,人才点点大,可一嘴的牙却是蛀了不少。他摸了摸那孩子头,站起来往诊疗室外头边走边说:“快去配药吧,今天医院人多估计得排挺久的队,您多辛苦以后看着他点,拔牙不可惜了么,还得装假的……行了快去吧。”“那谢谢您了啊大夫。”严捷的话句句戳要害,女人被他说得都抬不起头,甩手就给儿子脑袋上一巴掌:“让你刷牙你不刷!看!现在受罪了吧!”好不容易送走这一对母子,严捷刚想出诊疗室喘口气,手臂就让人给拉住了。转头一看,是一直来他这里做例行检查的小护士张萌萌。“严大夫……”张萌萌个头很小,样貌秀气,一双眼睛特别的大,水灵水灵的。说起话来嗲声嗲气,听得人骨头发酥,可偏偏是个男人都喜欢这类型的。严捷也喜欢:“你等会儿,这后面排队呢。”他低下头到张萌萌耳边:“等午休吃了饭你再过来,我现在忙,你这要插队其他病人会有意见。”张萌萌脸一红:“那说好了啊。”“说好了。”严捷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隐约露出小虎牙来,看得张萌萌心里小鹿乱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转身要跑就撞到一个人。“啊!”“哎我去……看着点路啊!”刘原牙疼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请个半天假来医院,没想到这大厅排队等挂号的比菜场人还多,他本来就排队排得上火,如今被那么一撞,火气更是噌噌的往上窜,牙更疼了。“对,对不起啊……”张萌萌弱不禁风,被刘原一撞直接就朝后一倒,结结实实倒进严捷怀里。刘原一看自己撞了个姑娘,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想扶伸不出手,想说话又张不开嘴,只能摆摆手,一切都当算了。“没事吧?”严捷将张萌萌扶稳,语气里一水的温柔。张萌萌简直都被迷得神魂颠倒,根本不想走了。“没……”“哟!哥们儿,是你啊!”张萌萌话说了半截,硬生生被刘原给拦腰砍断了。严捷莫名的抬起头,压根没想起来:“谁哥们儿?”“你这破记性跟我有一比,没两天就忘了,看来那天还真是喝多了。”刘原看着眼前的严捷笑得牙都藏不住了,他又疼又高兴:“原来你还是大夫啊?主任医师,没看出来,这么年轻。”刘原一提喝多了,严捷算是想起来了,他松开张萌萌让她先走,笑笑侧身走进诊疗室,打量着这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是你啊,怎么了?牙疼啊?”果然,他身上有他喜欢的香味。混在医院浓郁的消毒水味道里,不注意确实是忽略了。“可不是么。”严捷不提,刘原还光乐,严捷一提,刘原只觉得又疼了,甩手就把病历本扔桌上:“给看看吧,这都疼一夜了。”他捂着半边脸道:“要说你们这二级医院就是cao蛋,没个靠谱的。我刚瞧你这里人多,我这又疼得厉害想赶紧给拔了,去那边那叫什么王建的医师啊,就数他人少,空着呢,进去才知道为什么没人了。”“为什么?”严捷瞥了眼刘原医保卡上的照片,和他本人差不多,笑得傻乎乎的。浓眉大眼窄方脸,看着就像抗战片演员,一脸的正义凛然。典型的东方人,一股的男人味。“腻歪的不知道跟谁打电话呢,说什么‘宝贝儿啊,下班来接你啊,乖啊亲一个’”严捷一下笑出声了,移开目光说:“谈恋爱犯法吗?”“上班时间,干正事儿啊!”刘原说:“下了班再腻歪,谁还管他那么多呢。”“行了。”严捷将刘原的病历本压到桌上那一厚沓的最下面,也不跟他废那么多话:“放在我这儿,到了叫你。后边排队去。”刘原也不是无赖的人,自然也知道先来后到。这小医院口腔科都不叫号,按个人喜好随便排队,搞得一个个诊室队伍长长短短,人员参差不齐。一眼看过去,就严捷这个诊室人最多,其中不乏一些年轻姑娘,那目的看着也不像是为了牙来的。只是撇开那些姑娘,普通病人也不少,看来严捷不光是人长得帅,医术也该是靠谱的。刘原想着等就等吧,掏出手机给同事丁鹏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接了:“哥,你牙看好了?拔了还是撬了?”这他妈有差吗?刘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