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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上金疮药。这一系列动作可以说做的驾轻就熟,简直手随心动,再自然不过。当然,一套动作做个几十次,任谁都会记忆深刻滴水不漏的。齐方朔收回手指:“最近你有些焦躁,是金莲印有了新变化吗?”我跪坐在他对面,哀叹一声:“我感觉……它好像在慢慢绽放。一开始只是个花苞,但这几天我照镜子一看,竟然能看到隐约的花瓣了。”我刚说完,便看着齐方朔缓缓将左手探了过来。他脸上一派淡然,手上慢条斯理地用宛如鹰爪的银色指套扯开我的衣襟,直到整个胸口袒露在他面前。期间我被他手指上的冰凉激得抖了抖,差点叫他划破了皮肤。“别动。”他轻声警告道。你说不动就不动吗?我直挺挺地僵在那里,任他肆意观察我胸口金莲印的状况,身体却越发觉得灼热起来,呼出的气息都像是guntang的。就在我觉得快控制不住失态之时,齐方朔总算撤回了手,我大松一口气,快速将自己的衣襟整理妥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变化吗?”他问。我摇摇头,不敢发出声音,怕一出口就沙哑难闻地令他听出点端倪。所幸齐方朔兀自沉思起来,也没再找我聊天。接下来的路程我俩再没说话,直到马车停下。下车的时候我跟在齐方朔后面,当看到外面围着乌压压一群人时,暮地一怔,仔细再看他们服饰,便很快反应过来这些都是燕地的官员。齐方朔一走就是几个月,好不容易全须全尾回来了,肯定要好好恭迎一番以显关心的,也不奇怪。这群人里,为首那人一脸风流洒脱,桃花眼半眯,与人说话时未语先笑,虽不能与齐方朔比,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了,他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还对我悄悄眨了眨眼,但齐方朔不说,他便也不问我是谁,显得十分的识相。齐方朔离开数月,堆积下来的政务不知有多少,他让齐英带我去客院休息,自己便与那些人一起走了。路上我与齐英闲聊了几句,他身为侯府侍卫统领,嘴巴是很牢的,但有些事大概觉得我知道也无妨,还是会与我说一说的,比如刚才那位“越大人”。那位有着桃花眼的越大人,名唤越惊鸿,是一位上卿,乃齐方朔最为信赖的心腹大臣,他不在期间,燕地便是交由这位大人代管的。齐英将我带到了一处精致的小院门前,我抬头看了眼匾额,上书三个大字——醉心院,并不是之前我与程小雨他们住的那间。“此处是贵客专用的客院,侯爷一般只用来招待自己的朋友。”齐英要处理的事也不少,拨了两个下人给我,让我有事尽管吩咐他们,话没说几句便也匆匆离开了。他走后我里外转了一圈,发现果然贵客的待遇就是不同,整个院子精巧华美,好几处都让我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大老粗看得目瞪口呆。让人给我准备热水好好洗了个澡,我神清气爽地换上新衣在屋外凉亭边看风景边吃点心,心情别提有多惬意了。哼着小曲吃了个半饱,院门外忽然传来人声,听着像是女子的声音。伺候我的小丫头之一跑过来有些为难地对我说:“公子,我们小姐说想见你。”“你们小姐?”“就是侯爷的meimei。”齐方朔的meimei想见我?!我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道:“额……那你让她进来吧。”小丫头得令应了一声,又跑出去了,没一会儿,一位娉婷少女出现在我眼前。她和齐方朔不太像,虽说盯着个姑娘家不太好,但我看了良久也只在她的眉宇间窥见了他们兄妹的一点相似处。不知怎么地,竟然有些遗憾。不知是不是我表现的太明显,那少女嫣然一笑,大大方方坐到我对面,道:“是不是觉得我没兄长好看?”我被她说的有些脸热:“不不不,小姐也是很好看的。”她不在乎地摆摆手:“不用解释,很多人都是这么觉得的,兄长的确长得要比我美貌不少。你唤我暮紫便可,既是兄长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不必与我多礼。”我心中暗叹,果然是齐方朔的meimei啊,举手投足间满满的飒爽英气,不一般啊不一般。于是越发小心谨慎:“不知小……暮紫姑娘找我是?”齐暮紫露齿一笑:“我兄长这次出海,白公子也去了吧。”她倒是消息灵通,我这边才刚安顿好,她就找过来了,连我名字都摸透了。“不错。”“我想听听你们这次出海发生的故事,你能讲给我听吗?兄长和阿英必定不会理睬我,我唯有求你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其他人就算了,但对着这张肖似齐方朔的清丽面庞,我是无论如何开不了口拒绝的。齐暮紫可怜巴巴看着我,无声地恳求。我与她对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竟真的就答应了她。我将口才发挥到极致,说的是口沫横飞,她也听得专心致志,说到兴起处我恨不得手上有个惊堂木拍拍,她听到惊险处也是香绢捂口,一副身临其境的模样。我没有跟她说这次出海是为了六皇子,但这位妹子显然要比我想象中知道的多得多,听到我说齐方朔被怪藤缠走还心心念念着要叫齐英找到宝物时,她粉掌一拍石桌,满脸不忿。“兄长真是得失心疯了!竟为了,为了那人这样不顾自身安危!”我连连点头称是。气过了之后,她又很快又冷静下来,深深叹了口气,显得十分多愁善感。“也不怪他,谁叫他们小时候关系那样好,在兄长心目中,恐怕那人对他来说比我对他还要更亲近些吧。”“姑娘此言差矣,你是侯爷的亲meimei,自然还是你亲近些的。”我嘴里安慰着她,心中却很明白她的感受。齐方朔为了六皇子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了,这份情谊,普通人如何比得上?一瞬间,我居然对齐暮紫升起了些惺惺相惜之感。“你不知道,我兄长小时候曾被父亲送往王都藤岭,接受夏王教管,一待便是七年,后来我父亲出兵旬誉勤王战死,方才放归。”她说这话时,眼里噙着泪,“王宫人人如狼似虎,我兄长与那人相依为命,经历无数险恶,若不是念着那份情,兄长也不会趟这浑水……”我呆了呆,什么“接受夏王教管”,不就是为质七年吗?听着要不是老侯爷勤王战死了,齐方朔都不知道几时能回自己的家。怪不得,怪不得他提起夏王时是那样的表情。之后我再与齐暮紫说起岛上的那些个离奇的机关陷阱时,便有些心不在焉了,而她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伤心事,也没了之前的劲头。等我索然无味地说完整个火曦岛的经历,天色也不早了,她起身与我告辞。“你为我兄长出生入死,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以后你在侯府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说完她便带着侍女离开了。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