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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热烈纠缠。 好一会儿,魏郯才不舍地退开,在她耳畔缓声道:“幼时,曾祖父曾教我兄弟——男人俯仰穹壤之间,有必行之事。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但国际争端依然存在。作为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势必会面临众多考验。而我,作为国之一分子,我选择为国做一点我力所能及的事。” “所以,我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与女朋友天天相伴,耳鬓厮磨。” “小语,我对你的爱并不会因为距离而疏远。” “我爱你,至死不渝。” 陆时语哽咽着,唇瓣翕动缓缓摩擦他的耳垂,声音又软又绵,一遍遍地唤他。 “十三。” “十三。” “十三。” 真的希望这一刻时间能够静止,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怀抱。 “我有多爱你。” “如果我只是有一点爱你该多好,可是我那么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陆时语从他身上下来,站好,细白的手指摩挲着他右胸前形状为一对展开的翅膀的金色胸标。 “一路平安,等你回来。” 每次魏郯离开,陆时语从来不去机场送他。因为她怕控制不住自己,什么也不顾,跟着他跑了。 短短的八个字承载着满心的不舍,陆时语觉得她好像更矫情了,人还没走,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她抽了一下鼻子。 魏郯的心脏狠狠地大力地颤了颤。 “等明年我回来,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向和平年代奋战在第一线的各行各业的英雄们致敬!向英雄背后默默支持他们的家人们致敬! 第90章 撒娇九十点 B大附属医院作为帝都三甲医院,无论工作日还是节假日,天天人满为患。 陆时语目前轮转到肛肠科实习,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给人爆菊,咳,不是,是指检和清创换药。 金眼科,银外科,开着宝马的口腔科。肛肠科虽然不如其他科室听着光鲜,但接触下来,陆时语觉得这个科室其实有很多优点。比如,除非肠癌这样的大手术,一般手术不用太久,医生比较轻松。而且因为生活节奏快,饮食不规律,病患数量庞大,不愁没病人。 此刻,她坐在换药室里,带着口罩手套正在给一位前天才做完肛瘘手术的男病人清创换药。 “来,躺好,抱着膝盖,别紧张。” “医生,你能不能轻点。”男病人三十来岁,高大魁梧,胳膊上还有青色纹身,像个社会大哥。 可惜此刻社会大哥没有一点大哥的气势,陆时语还没开始,他就吱哇乱叫上了。 陆时语用镊子夹起棉球,“你确定要轻点?肛瘘这种病,五分靠手术,五分靠换药。如果术后换药不及时或者消毒不彻底,会出现假愈合,到时候你还得再挨一刀。” 社会大哥不说话了,只是哎呦哎呦叫地魂儿都快从他嘴里飘出来了。 陆时语这一下午,给二十来个住院病人换了药,临近下班时,同事叫她:“陆医生,主任找你。” 她有点莫名,堂堂大主任找她个小喽啰做什么? 等来到主任办公室,听说要给她补休,陆时语才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肛肠科一线大夫不算多,一个萝卜一个坑。又恰巧有两位女大夫同时休产假,所以科室格外忙碌。现在两人回来上班,其他人也可以轮流补休了。 突然有了四天小长假,陆时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干点什么。她买了点爸妈爱吃的东西,回了趟家。 自从姐弟俩上大学以来,陆家小院冷清了不少。也许真的是距离产生美,她在家时几乎每天都要被苏亦唠叨两句,她不在家了苏亦又隔三差五地给她打电话嘘寒问暖。知道她休息少,每个礼拜都和陆缄一起过来给她收拾收拾屋子,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陆时语一回家,苏亦和陆缄都很高兴,一个张罗给她做饭,一个张罗给她洗水果。 手机响的时候,她正抱着一盆车厘子吃。 看到是魏郯发来的视频请求,她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拿着手机一边叫了声:“十三”,一边回了自己房间。 “这孩子。”苏亦望着女儿透着开心的背影,感慨:“男朋友来电话就高兴成这样。” 陆缄拿起一颗车厘子递到老婆嘴边,“两人一起长大,一起努力,挺好。只是看敏行这情况,三五年是调不回帝都的,两人这样一直分着,实在不是个事。” 苏亦也叹了口气。 陆时语和魏郯每次打电话或者视频,说的无非是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没有想我之类琐碎又平淡的话题,但两人却怎么也说不烦。 看着手机息屏,陆时语突然很想见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发了芽的种子,怎么也按捺不住了。 第二天中午,提着行李箱站在西北某机场到达出口的时候,陆时语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就这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地跑来找魏郯了。 他们经常会有各种任务转场或者山区、高原训练什么的,万一人不在呢?她不是白跑一趟。 算了,来都来了。 如果他在,就当给他一个surprise。 如果他不在,就当自己旅游一回。 试飞大队并不在市区,而是在距离市区六十多公里的县城。 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陆时语转坐长途汽车,下了长途汽车得知试飞大队距离县城还有七八公里,她又坐上小巴士。 车外的风景从喧闹的街道变成绿油油的田野和低矮农房,在蜿蜒山路上盘旋了许久,直到差不多整车的人都下光了,汽车才突兀地停下。 巴士司机开了双闪,下车,人走到车头打开引擎盖看了一会儿,重新回到车上,朝着包括陆时语在内的几名乘客道:“车坏了,走不了了,再往前两公里半就到终点了,你们自己走吧。” 陆时语:“???” 她拎着行李箱下车。一辆拖拉机喷着发黑的尾气经过,她捂着嘴咳了一声,朝路边挪了挪。 待柴油味散尽,她才好好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从小生长在繁华热闹的大都市,除了大学那次西北之行,陆时语还从没有真正到过这么荒僻的地方。 放眼望去,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公路和农田。 八月盛夏,整个中国大概没有不热的地方,柏油马路炙烤得几近融化。最为悲催的是,陆时语为了臭美,穿了条仙气十足的白裙子,脚上蹬了一双细高跟凉鞋,踩在路面上,感觉像踩在晒化了的橡皮泥上,每走一步鞋底与路面分离都会发出一声响。 拉着行李箱,走了没一公里,她就走不动了。 她从小养得娇,被家里团宠着长大,吃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