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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僵持着……☆、第四十七章萧寂就这么站在门口,大抵是眼前的事物太过有冲击力了,半天也没开口说出话来。虽然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摸着良心说,以前从一的容貌五官虽然是端正,但并不出挑,尤其是配上那个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真的无法想象一袭裙装是个什么样子。但是这一次回来之后,萧寂也承认,楚长安这幅皮囊已经算是很惹眼的了,哪怕跟那些闺阁里的大姑娘相比都指不定更胜一筹。萧寂发现各色绣花的衣裙在他身上不仅不显违和,反倒看上去有那么几分意思。以前在北方还是的时候,城镇上除了来往的商户就是各色的酒馆,常言不正当的行业已经成了那边第一大产业。萧寂虽然没有再这上面花过心思,但却也是见过不少。现下眼前的场景,怎么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您……怎么来了。”楚长安被他盯着看了半晌,实在是有些忍不下去,毕竟这种事情自己都不忍看的,脸皮再后也兜不住。萧寂没急着接话,依旧是蹙着眉,站在原地打量着他这身行头。然而还没站一会儿,萧寂忽然放下帐帘向楚长安走去,神色依旧是严肃的很,二话不说就身手粗/暴的开始扯他身上的衣物。“陛下?”楚长安哪儿料到这一出,偏又反抗不得,只。不是力道上掰不过,而是碍于身份,不敢有所动作,只能一面躲闪这,一面劝道,“您有什么话好好说,这……”到底还是女子的衣物,很多地方设计的更为保守一些,萧寂只顾着用蛮力,一时间竟是没扯开,还平白让系带彻底绞成了死扣,想脱都脱不下来。不过这么多年的武功也不是白练的,一见着彻底打成死结了,萧寂干脆顺着系带的劲儿加大力道用力一扯。不过第一个断了还有第二根第三根,萧寂见此总算是肯开口了,“自己脱。”楚长安一愣,顿时浑身的血液一个劲儿上奔腾:“外面还有人,大白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成天想什么不三不四的,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楚长安低声嘀咕了道:“就是因为没有镜子,横竖看不见才敢换的。”萧寂:“……”楚长安见着他站在那儿没动,最终还是转过身去开始解这一身繁琐的衣物。听见帐帘掀开又合上的声音,楚长安不禁舒了口气。然而当楚长安转过身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本那堆湿透了的衣物连同萧寂一起不翼而飞。楚长安顿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接连遇见这种事儿,再好的脾气都不够用。不过徘徊了半晌,最终楚长安还是坐了下来,认命似得叹了口气。对方毕竟是萧寂,再是生气也得忍着,忍不住了就继续忍,最不济也是怪自己眼瞎怪不得他。楚长安坐在地上不禁开始思考,待会儿自己要怎么出去。要么干脆直接扮作宫女?但仔细想想现在自己身长七八尺,站在姑娘堆里怎么招都显眼的很。而且这次随行的侍从,楚长安虽然是不熟,但大多也都认识,这要传回去,那笑话可大了。大约坐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帐帘又一次被掀开了。萧寂瞥了一眼楚长安身上的衣裙,估计还是觉得难以直视,最终还是别过头才将手上的那摞衣物递了过去,“帮你去篝火旁边烤过了,可能还有些潮湿,不过应是能穿了。”有那么一瞬间楚长安的确是恍惚了,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相依为命的时候。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反倒以前常见的很。因着那时府上侍从大多也不待见这个小王爷,很多事情还是得自己来,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二人相互帮衬着走过来的,这种情况直到萧寂长大了些才算好转。“谢谢。”因着恍惚,动作也漏了半拍,过了好一会儿楚长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才伸手去接。萧寂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见此也只是出去回避,留楚长安一个人在帐子里。楚长安心想该做的事儿早就做过了,这会儿回避什么回避。不过转念想到自己身上这身裙装,觉得萧寂的回避还是十分明智的。天气本来就凉,再加上衣物并未完全烤干,虽然不觉得冷,但出去的时候楚长安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然而刚没走两步,楚长安便感觉肩头一沉,紧接着身上也跟着暖和了不少。转身一看,萧寂身上则是少了最外面那件披风。不等楚长安开口说话,萧寂已然察觉到了他心中的顾虑,先一步道:“绣龙那一面已经反过来了,不必担心,穿着罢。”楚长安见此也不好推脱,只得一路跟在萧寂后面,重新回到猎场。回来了之后楚长安安安分分的站在萧寂身边,没敢多话。同僚们大抵也都知道他落水的事儿,也没多问他身上多的这件斗篷哪儿来的,不过见着陛下穿的单薄了些,还是不免投来了疑虑的目光。楚长安只当是没看见。然而刚没站一会儿,楚长安便发现上场的身影有些眼熟。定睛一瞧,正是前些日子见过的世子。其实最为惹眼的不是祁樾,而是他手上的那把弓箭。楚长安再是不怎么记事儿的也认得,曾经在图册上见过,应是开国□□初定江山时用过的那把。那位工匠也是奇人,当时将此物献出的时候就曾夸下海口,说此物至少千年不朽,足以流传千秋。不过最后还是没逃过所有工匠必经的那一关,因为皇帝是要活万岁的,千年不朽说出来听起来太讽刺。眼前的少年稚气未退,但神色却是严峻的很,臂力同样也是惊人的很。驽马的同时已经拉开了满弓,然而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缓缓的将绷紧的弓弦舒展开。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众人已经开始了一片叹息。楚长安望向席座上安荣王的方向,发现他这个做父亲的只顾着饮酒和一旁的美人,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儿子身上。正当众人唏嘘不已的时候,祁樾又一次拉满了弓。这一次的架势不似以往,楚长安也替他摒紧了呼吸。弓未放出,箭已经先一步落地。然而这一次祁樾并未松手,而是放了一记空弓,紧接着整个人都往后震了一下,脸侧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红。场外已经有了些低声的嘀咕,有人惋惜,也有说风凉话的。只有两个人有所不同,一个是沉着脸的萧寂,一个是依旧喝着酒,一副事不关己的安荣王。这么一来,祁樾自然是下了场,这猎也不必狩了。“皇叔不去看看他吗。”安荣王坐的位置本就离萧寂不远,不过安荣王只顾着喝酒,所以两个人并未有过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