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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而那些未婚进士更甚,有意想要成亲的还好,诸如李玉隐宋二郎等还想要独身几年的,对着那些抢人的大汉,真是面如土色。 宋师竹还在道:“我觉得肯定是这样。林家的动静今日应该也有别人注意到了,我想着,是不是把这件事跟二堂兄说一说。” 封恒道:“……那你就说吧。”他想了一下宋二郎可能有的心情,突然忍不住笑出来了。 因着怕被人抓住,就连最后苏探花相邀午膳,宋二郎都不敢去。没想到胡同里居然还潜伏着一个真的想要把他抓回家的姑娘。 宋师竹:“……”听自家相公的语气,怎么觉得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封恒笑。说实话,妻子确定这件事是林姑娘所为,他确实放下心来。 他原先更担心的,也是这件事是皇上和内阁之争引发的后果,现在情况终于明朗,姑娘家的小动作,之于翰林院同僚处心积虑排除异己,当然是后者危害更大。 这世上女子能闹成事的,依仗的除了自身才华便是家世。林姑娘恋慕情人居然只能想出这样的手段,足可见她手段不怎么样。 而妻子梦里,她能成功抹黑宋二郎,能依靠的也是门第出身。林学士上回入了诏狱,林家名声已然受了重创,只要宋师竹能确定是林姑娘所为,他们甚至不用多做什么,只要把事情暗示一下林学士,他肯定有所处置。 听完封恒的分析后,宋师竹若有所思:“那我是不是也得有个才华立世才行?” 按封恒说的,女人要是父兄丈夫都不靠谱,就只能依靠自己的经营,那她是不是也得经营经营才行? 封恒顿了一下,笑:“你想怎么经营?”妻子最让自家老师称道的就是算学,要是宋师竹真想往这方面发展,老师肯定高兴极了。 宋师竹有些卡壳,便没有继续往下说。 她征求完封恒的意见,心里也定下来,又掰着手指跟封恒一数后面的日程安排。 明日封恒的琼林宴后便是朝考,冯氏刚才与她道,当年宋文朔朝考后,朝廷给的返乡假是三个月,参考宋文朔的经验,封恒的假期肯定也差不多。 如今已经是十月初,要是不及时出发,等到外头入冻不能搭船,乘马车肯定更辛苦。 她数完之后,便道:“……等你朝考完,咱们就得回家了。” “咱们要是不想明年一回京就撞了一个大惊喜,这件事肯定得早点处理。”当时她那个梦里,宋二郎已经在翰林院里了。 宋师竹想着这些事情,心里已经有决定了。为了能尽快解决问题,她打铁趁热,第二日在处理完认识不认识的人送上门的礼物礼金后,看到过来找封恒参加同年聚会的宋二郎,就把他拉到厢房里。 宋二郎是过来给封恒送帖子的,他国子监里有几个同窗,想请状元郎出去一聚,可没想到一到封宅,就被堂妹拉了过去。 这两日宋二郎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考中进士,又得了亲娘的欢心,家里三兄弟就数他最为顺遂,他一早看着苦哈哈到书院上学的大哥和三弟,心里真是神清气爽。在堂妹面前,未免有些意气飞扬。 可是很快的,宋二郎便直想吐血。他揉了揉眉头,想了想:“你确定吗?”他自认平时并无招蜂引蝶之处,和林姑娘也只有几面之缘,着实不明白哪里招惹了这位姑娘。 “要是堂兄不相信我,可以去问问门房。” 宋二郎:“……”这倒不用了。他叹了一声:“这些年轻姑娘家,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 宋师竹想了想,玩笑道:“古人说,木槿初荣,含桃可荐,你叫宋师槿,林姑娘的闺名单字一个樱,我看你们两人,正应了这句诗。”含桃的古意,不就是樱桃吗。 堂妹解释完后,宋二郎更觉郁闷,他摇了摇头:“这两日,我一定要抽空去庙里拜拜。” 宋师竹踮脚,拍了拍自家堂兄的肩膀,道:“我看那姑娘有些偏执,许是会不管不顾地赖上你,你小心一些。” 这句话宋师竹终于能出口了,说完后她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当事人自己注意一点,比旁人cao千百颗心好用。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赖上我?”宋二郎对堂妹的用词有些想不通。这世上像张姑娘那样,为了男人能连夜出门戳破父亲算计的姑娘,应该是不多的。 宋师竹想了想:“可能是觉得堂兄品貌过人,不赶紧下手就会错过吧。” 宋二郎总觉得堂妹这句话带着嘲讽之意,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堂妹是不是危言耸听。林姑娘不就是恋慕他吗,只要不对他造成困扰,宋二郎也不觉得非要去戳破一个姑娘的自尊心。 宋师竹倒没想到自家二堂兄还这么怜香惜玉,她心道,看来这件事还是她去做一回恶人了,不知道暗示威胁一下这种计谋管不管用。 第131章 (改错字) 传胪大典后第三日,朝廷于礼部举办琼林宴招待新科进士,宋师竹早上把相公打扮得光鲜亮丽送出门后,就带着螺狮去了隔壁冯氏的正院。 她想好了,宋二郎既然不放在心上,就只能她这般多出些力。 但是在此之前,也得和冯氏通个气。 内宅之事还是二婶这种年长妇人比较精通,宋师竹也怕自己抛开二婶单独cao作,有想得不周到的地方,最后弄巧成拙。 因着种种原因,她送走封恒后便过来了。一进正院,正巧看到丫鬟在收拾早膳桌子,盘子里只剩下残羹剩饭,宋师竹顺口笑道:“家里有喜事,二婶也是胃口大开。” “哪是我一个人吃的?”冯氏看到侄女过来,心里也很是高兴,“二郎这几日早上硬是要到我这里蹭饭,都不知道他待会御宴吃不吃得下。” 宋师竹一下听出来了,她想,难怪她提起林姑娘的事情时堂兄那样心软,原来是这几日母慈子孝,让他留恋家庭温暖之余,对别的女人也生出怜恤。 她的这点心念只是一闪而过,冯氏并无注意到侄女的不同,她心情很是不错,对宋师竹招了招手,便拉着她坐在榻上说话,姿态十分亲厚。 宋师竹习惯和冯氏亲近,跟她商量了一会儿准备席面宴客的事情,才把林姑娘的事说了。 冯氏听完,却不是很明白侄女的逻辑:“不就是林家下人在大门口闹腾了一阵,你怎么生出她就是想要捉婿的念头?” 宋师竹先前便仗着自己的道理说服过宋二郎,此时也没有便问倒。 “前头在咱们在花莲斋看进士游街时,我就发现林姑娘也在对面。” “……不是我多想,我家的嬷嬷,二婶也是知道的,”宋师竹就跟说悄悄话一般,凑近冯氏,“有功夫在身,耳聪目明,她认出了那几个闹事的小厮是林姑娘惯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