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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一直是朱家男人的噩梦,但是,似乎还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使过,更别提像原身这种受尽宠爱的孙女了。 朱老爷子拿过鞭子时,就连藏在书房后面的朱大伯眼皮都忍不住一跳。 有些想要出声劝阻,可是想到这祸害这次实在过份,蠕动的嘴唇便就此打住了。 “你可知错?”朱老爷子一边拿着鞭子,一边向着朱殷靠近。 他本以为这举动定会将这祸害吓哭,却没想到,朱殷至始至终都淡着一张脸,对于他手中的鞭子更是视而不见,但口中却是道:“知。”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朱殷眼里从来没有善恶之分,但是万事万物总该有个因果,原身因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轻易毁去了另一个男人的一生,这事有违天和。 而她如今继承了这具身体,修仙之人自然不会白白占人便宜,既然如此,本该原身获得的恶果就由她来承担,就当她还了原身的人情。 “好,知错就好!”朱老爷子先是一声赞同,随后转音吼道:“那还不给我跪下!” 这声音十分中气,让藏在书房后的朱大伯都忍不住颤了一下身体。 朱殷却岿然不动。 朱老爷子眯了眯眼:“不愿下跪?” “不跪。”两个字吐的十分清晰。 修仙之人,逆天而行,就算是受了天谴,也不会轻易下跪。 “哼!”朱老爷子一声冷哼,拿出鞭子:“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你若下跪受着,我只罚你三鞭,若不下跪,十鞭,一鞭都少不了。” 说完,眼带郑重的看着朱殷。 事到如今,这孙女到这一步还没哭鼻子,已经很让朱老爷子惊讶了,但惊讶归惊讶,朱老爷子却没准备放水,也该让这无法无天的祸害吃点苦头了。 “来吧。” 这话语说的十分清淡,却带着说不出的爽快,让朱老爷子忍不住一愣。 随后,便眯着打量这不成器的孙女。 朱家的家法,就算是铁骨当当的男子汉,最多也只能承受八鞭,九鞭就定要讨饶,所以这条家鞭是朱家男人最恐怖的存在,就连他年轻的时候,也最怕祖父请家鞭了,几乎畏惧到谈鞭色变的地步。 可是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祸害事到如今还能如此淡定。 到底是真的有此胆量,还是因为家族真的将她娇宠坏了,以为今日他会轻易放过她? 想到这祸害平日的表现,朱老爷子第一时间还是比较倾向于后一种可能。 沉了沉脸,才道:“既然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中途可别喊停!” 朱殷不想废话,木然着一张脸。 朱老爷子见她不到黄河不死心,一狠心,手一甩,只听刷刷的飞舞声,一鞭径直拍打在朱殷的□□上。 为了防止自己心软,朱老爷子一直闭着眼,这一鞭甩过之后,更是没有犹豫又甩了一鞭. “唰唰唰...” 朱老爷子铁了心要给这祸害一个深刻的教训,所以中途都没带停下,更是下定决心,就算这祸害中途讨饶也会打完,所以,几乎是一鼓作气。 “啪嗒啪嗒”的声音顿时络绎不绝响个不停。 朱老爷子自是熟悉这种声音,这是鞭子上自带的松针狠狠扎进人的□□的声音。 然后,他才突然意识到,预料中的惨叫声似乎没有听到,这一下,狠下心闭着的眼终于睁开。 入目的便是女娃娃两条血淋淋的胳膊,整个身体几乎也被血珠覆没,再往上,女娃白嫩的胳膊完全被被血珠和伤痕覆盖。 朱老爷子眼神一颤,注意到这女娃身姿站的笔直,如松一般,一双眼睛更像是月色洒过,于清辉中带着说不出的明净。 没有痛苦,没有求饶,没有怨恨,没有不满,也没有委屈。 平静地如同死水,眼睛却又皎皎如神。 朱老爷子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诧异,震惊,心疼所有复杂的情绪在一瞬间踊跃而来。 十鞭,这女娃站在这里不声不响地承受了十鞭,这是连朱家男儿都不一定能承受的痛苦。 可一瞬间,这满目复杂的心思全部归于平静。 景之,那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一个他寄予了厚望的孩子,若是断送在别人手里也就罢了,可这样的天众奇才绝不能断送在他的亲人手里。 殷殷,这一次,是彻底让他失望了。 朱老爷子掩下心中所有情绪,淡着一张脸道:“还能走,就出去把你父母叫来。” 这孩子这次犯下如此滔天的过错,不仅仅是她一人之过,是他朱家整个家族之过。 但最有过错的是他和这个孩子的父母。 子不教,父之过。 若不是他们太过放纵,这个孩子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今日殷殷罚了这十鞭,他和这孩子的父母也要一同受过,然后集体到景之的病床前赔罪。 这个大好男儿,他们朱家不能不给他一个交代。 朱老爷子虽然没有明说自己的目的,但是朱殷闻声意会,自然看出了朱老爷子的意图。 “不用,一人做事一人当” 话落,又补充了句:“明日,我亲自到医院赔罪,与他人无关。” 赔罪自然是不可能的,这不是她犯的错,但她却要承担,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此人好起来。 或许普通人对他的伤没有办法,但她来自修仙界,或许可以试一试。 朱老爷子闻言,有些错愕,没想到这祸害还会心疼他们,脸上露出了似欣慰的神色,随后却坚定道:“去吧,孩子,把你父母叫来。” “我说不用,若你执意如此,明日至以后,我不会对朱景之说一句话。” 朱殷染着一身血,淡淡说完,便如一股清风一般离开了书房。 朱老爷子还从来没被人忤逆过,即使朱殷是好意,也让他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正要发怒。 “啪”的一声响,书房的门被朱殷给合上了。 “反了天了。”朱老爷子瞪着一双眼睛。 朱大伯躲在后面第一次看见父亲在一个小辈面前吃瘪,有些想笑,但显然现在场景不适合发笑,尤其小侄女还一身伤出去,一会三弟妹还不闹翻天,只能忍着道:“算了,殷殷长大了,知道心疼长辈了。” 闻言,朱老爷子的脸色却没缓和多少,只一瞬又沉了下去。 朱大伯心里一咯噔,总觉得大事不妙。 果然,这想法刚出,朱老爷子就转过身,沉着脸道:“若是我一直没有醒来,你们是不是就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这..”朱大伯头皮有些发麻:“我去医院看那孩子了,但是殷殷..” “哼!” 朱大伯话还没说完,就被朱老爷子打断了。 “等殷殷赔过罪,你们集体到景之病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