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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皇子身份时,对宏哥儿的教养就极为苛刻。在宏哥儿的身上,了悟倾注了不少心血。 谁想他发生了如此变故,当年宏哥儿才五岁。如今两年一过,现在已是隆冬,马上又是一个年头了。 秦缨媛的话勾起了了悟对家人的思念,严肃刻板,却无微不至照顾他的正妃;可人小意的妾室,以及五个懂事聪明的儿女。 看着了悟愣了神,秦缨媛唇角微勾。 “只可惜宏哥儿只能待在府中,出不得府门半步。每日抬头只能看到那一片四方的天,压制住了他孩童的天性。宏哥儿太老成了,老成得让人心疼。” 两年前三皇子一家子都被关在了宗人府,后来三皇子出家,没过半年三皇子的家人就被宗人府移了出来,幽禁在了三皇子府中。 且皇上亲自下命,三皇子的直系和妻妾,不得出府门半步。 了悟的心中不免起了波动,他拿着棋子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似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又似是开始想念自己的家人,了悟缓缓将棋子放回了旗盒中。 望着棋盘上散乱的黑旗,他不由苦笑一声,他的心乱了,整个棋局被他下得乱七八糟。 黑子早就输了,只是他还未察觉,郡主也没有提醒。 “郡主果真赢了,没想到这次终于等来了你想要的结果。你说得对,不到最后,确实不能定输赢。只是郡主也要明白一点,你这次能赢,侥幸的成分居多。” 了悟开始收拾残局,将黑子和白子分开放入旗盒之中。 “那又如何?就像三舅舅你刚才说的,只要赢了,管他是怎么赢得呢?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秦缨媛站起身,慢慢踱步至了悟身边,突然弯腰低声在了悟耳边说道:“三舅舅,你知道么?据说太子舅舅已经命不久矣!” 了悟守旗子的动作一顿,他震惊地望向秦缨媛。 第九百七十八章 逃了 了悟定定地望着秦缨媛,忽而笑了。 “郡主这是作甚?太子殿下身子康健,怎么可能命不久矣?郡主可莫再胡言乱语,以免被有心人听见。” 了悟淡定地继续收着棋子,对秦缨媛的话根本不为所动。 其实他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只是他还不能让秦缨媛看出来。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三舅舅心中自有决断。我刚才说过,不到最后一步,谁又能料到结局?往日我与你对弈,你总是胜得轻轻松松,这次换我赢你,一样轻松。” 秦缨媛帮着收拾起了白子,心中冷哼。三舅舅面上不为所动,好似根本不信她的话,可是她已经看出对方心中必然不平静。 她不是孩子,不会无的放矢。尤其是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是胡言乱语? 难道三舅舅不是以此来掩饰他自己的震惊吗?没想到三舅舅如今也是城府极深了。 了悟举手示意,二人再来一局,秦缨媛没有拒绝。 “郡主又何必再来扰乱贫僧的心神?贫僧已经了却红尘,习惯了每日讲经诵法,不愿再回到从前。朝堂宫闱尔虞我诈,日日算计,贫僧早已不向往之。” 了悟摇了摇头,对秦缨媛轻声说道。 秦缨媛看了一眼对方的落子,这次对方走得十分平稳,落子丝毫未乱,平心静气地布局。 甚至比起以往犀利的招式,此次布局,对方还敛去了锋芒。棋盘上没了杀戮,有的只是一派平和。 秦缨媛抬首看向了悟,见对方面上笑意盈盈,她不由得皱眉。 “难道三舅舅一点也不心动吗?你不好奇太子舅舅为何命不久矣?那宏哥儿呢?他日日念着父王,着实可怜。” 秦缨媛不甘心,难道佛法真能让人放弃心中的执念,了却红尘烦忧之事? “生死有命,人终有一死,只是早晚的差别。贫僧既已出家,以前的纷纷扰扰便与贫僧无关了。” 了悟没问太子为何命不久矣,也没提自己的幼子,好似真的一心向佛,不再理凡尘之事。 郡主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心中不由沮丧不已。强压下心底的失望,她捡起白子,随意落在了棋盘上。 “郡主,你输了!”了悟笑了笑,指着郡主的白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缨媛望向棋盘,见自己的白子在黑子的步步紧逼之下,避无可避。 整个棋局都隐藏着暗杀之局,她本应走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却不想她心不在焉,落子随意,竟然还能坚持到现在。 她突然笑了,随后道:“三舅舅的棋艺突飞猛进,容嘉如今是望尘莫及。”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德安将药瓶递给了皇上,看着皇上倒下一颗药丸,连忙递上了茶水。 小全子低眉顺目进了承乾宫,向疲惫的皇上禀报道。 皇上近日的精神比之前好了些,他点了点头,“宣他进来吧!” 太子匆匆入了承乾宫,他脸色阴沉,脸上还带着几分急切。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何事这般着急?一大早就入宫。”皇上神色慵懒,靠向身后的迎枕。 他望着太子的双眸好似隐藏着一些莫名的情绪,然而太子此刻却根本没注意。 “父皇!儿臣得到消息,天玑道长不知所踪。”太子抬头看了皇上一眼,随后又低垂了下来。 虽说向父皇禀告这件事,会让父皇对他不满。毕竟他派人暗中监视天玑道长,是对父皇的决策有质疑。 但现在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之前约定的是五日,可现在已经过了三日了。 这个期限是之前他深思熟虑过的,从这里到天玑道长的师门,飞鸽传书也只要五日的时间,就算他们在路上有所耽搁,那也不可能超过五日。 他心急,已经另派人手跟着之前暗卫留下来的暗号寻了过去。只是如今过去了三日,今日一大早派出去的人却无功而返。 他们走到半路就没了暗号,在暗号消失的地方盘桓了一日,还是一无所获,便只能原路返回。 皇上从榻上坐起,他眉宇紧皱,心中不由一慌,“你是如何得知天玑道长不知所踪的?你派人跟踪他们?” 皇上对太子此举有些不满,只是这会儿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天玑道长到底有没有回师门?还是真如太子所言,对方逃了? 可之前他明明收到了侍卫的来信,上面的章印不会有错。说是一切顺利,不出三日,便能回到师门。 “儿臣对天玑道长此次出门不太放心,便派了两名暗卫跟随,为的就是以防万一。约定五日传回一次消息,只是如今已经过了八日,那边依旧没有消息传来。并且儿臣随后又派人前往查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