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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弟呢! 这可是正经的皇亲国戚,詹远侯府在京城的势力不小。若是能攀上詹远侯府,那他升官岂不是大有希望? 李太行得罪了顾诚玉,还从外宅搜出了这么多银子。光凭这些银子,李太行也翻不了身了。 他已经在应南府任同知十几年了,上一届知府升迁之时,他满心以为自己一定能升任知府之位。 谁想到突然来了个李太行,抢了他的位子,这让他心里十分窝火的同时,也有着深深的无奈。 这次李太行犯了事儿,他的机会来了。他一定要攀上詹远侯府,即便詹远侯府是恭王的外家,他也在所不惜。 实在是在同知这个位子上待得太久了,只要能让屁股挪挪窝,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要求不高,只想着应南府的知府位子。 顾诚玉一看就知道郭浩守在想什么,他对这郭浩守的印象一般。人有些jian猾,但本性也不坏,只是喜欢钻营。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对方在官场上没有人脉,若是想往上爬,那不得讨好上峰,或找个有能力的靠山? 之前郭浩守也与他示好过,可能是看在他得皇上看重。如今来了陆琛,郭浩守多半会选择向陆琛靠拢。 因为圣眷这玩意儿,它是最靠不住的。也许今日皇上看重你,你的仕途一片坦荡,升官就像做火箭。 可一旦失了皇上的圣眷,那些你平日里得罪的朝臣,谁都能上前来踩你一脚。 届时你就如同死蟹一般,彻底歇菜了。 所以,还是必须得培养自己的势力,要强大到就连皇上都不能忽视你,就像首辅夏清一般。 不管皇上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他纵容,那都是夏清的本事。 而陆琛要比他要稳定得多,毕竟是京城的世家。世家关系网庞大,只要不做谋朝篡位、勾结外邦之事,一般都不会轻易被颠覆。 陆琛让马车走得慢些,眼看就要到城门了,陆琛撩了帘子看向城门口。 因为出示了帖子和牙牌,守城的衙役和士兵已经知晓朝廷派了大官来了。 他们将出城和进城的百姓给疏散,此刻城门口是门可罗雀,与刚才热闹的景象大相径庭。 “看到了吗?那是朝廷下派的赈灾银两,那些灾民再也不怕饿死了。这么多箱子,那得是多少银子啊?” 一名百姓见城门口如此大阵仗,连忙往旁边一让,看起了热闹。 “哎?你可别看这么多箱子,其实那也没多少银子。不是说只有五万两吗?五万两养灾民都够呛,更别说还要加固河堤了。顾大人找了这么多灾民为咱们应南府的江堤改道,可是要花上不少银子的,这五万两能够?更何况还有杭天府呢!这些都是大工程。” 其中一人对时政十分了解,说得头头是道。 “那是!顾大人可真是个好官呐!他为了咱们百姓,还舍下脸找富商们捐银子,控制着米粮不涨价。为了咱们不断顿,不辞辛苦从其他州府买来粮食。对比那些黑心肝的商贾,顾大人可真是为国为民的大清官。” “是啊!据说那些银子顾大人都一笔一笔记在了账上,每使用一笔,都有详细的账目。他不但自己不贪银子,就连下头这些官员也看得严。如今那些灾民谁不服顾大人?要是顾大人成为咱们应南府的知府,那该多好?” “那估摸着不可能,顾大人是京官儿,等赈灾完毕,想必还是得回京城的。” 几人对顾诚玉倒是十分推崇,议论的声音不小,一旁还不断有人加入进来,与他们讨论在一起。 清泉骑马走在最前头,听着这些百姓对顾诚玉如此夸赞,他不由得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 这顾大人刚来江南不久,就这么受百姓爱戴?也不知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顾诚玉坐着马车,慢慢吞吞往前走。他正在闭目沉思,陆琛来了,他行事变得十分不便。 粮仓的粮食还未补上,且还在每日消耗之中。 也不知陆琛知晓之后,会不会写奏折去京城,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 “太子殿下,下官以为商会一事,目前不能施行,还请太子殿下三思!另应南府知府李太行虽然罪证确凿,但应南府如今没了知府坐镇,成何体统?吏部须立即拟定名单,由太子殿下定夺!” 夏清一改往日不到关键时刻不开口的风格,一进太子的东宫,就开始奏事。 太子点了点头,“应南府知府李太行收税贿赂一事,等顾少卿将人押解回京,再行定夺。这应南府无人坐镇衙门,自然不行。不过,本宫听闻那应南府同知郭浩守已经在应南府为官十年有余,他对应南府的情况还算了解。不若由他接手,诸位以为如何?” 太子略过商会一事不提,先说起了应南府知府一事。 “殿下!若是郭同知能胜任应南府知府一位,那上届知府升迁之时,就不会派了李太行去接手了,下官以为顾少卿倒是个合适的人选。下官见他对江南的情况十分了解,又对治理河道得心应手,不若平调顾少卿前去,殿下以为如何?” 夏清抚着自己的胡须,说完之后还点了点头,好似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提出的见解。 第九百二十三章 还要不要脸面了? 这顾诚玉在京城,夏清想除去此人还有些麻烦。只要将人调到应南府,不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他对付此人就容易多了。 太子闻言失笑,“顾少卿?首辅大人是在说笑吧?父皇刚将顾少卿升为大理寺少卿,你就让本宫将他平调为应南府知府。你让本宫将父皇置于何处?这难道不是公然忤逆父皇吗?” 太子虎目一瞪,面沉如水,对夏清怒目而视。 夏清有些诧异,这太子平日里都是好脾性,没想到今日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从来对人都是笑脸相迎,且一脸憨厚的太子殿下,此时正板着脸,紧抿着唇,胸口剧烈起伏着。 在场的诸位都能看出太子十分生气,不由得都面面相觑,还看了一眼夏清。 他们对今日夏清提出的话也感到十分愕然,这皇上刚升顾诚玉为大理寺少卿,你就让太子去拆皇上的台,这难道不正是不将太子和皇上放在眼里吗? 难道夏首辅仗着皇上下旨让他辅佐太子监国,就对太子看不上眼了?那得是多猖狂啊! 夏首辅此举,可是在离间太子与皇上之间的情义? 可太子终究是皇储,将来的一国之君。若是太子答应了此事,事后也会将夏首辅恨上的。 “殿下,下官绝非戏言。您切勿动怒,且听微臣细细道来。” 夏首辅不管殿内众人奇异的目光,接着说道:“这江南比之北地,要富饶得多。在座的诸位,对这应该没什么争议吧?就拿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