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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您对孙子孙女慈爱,您的孙子孙女们也孝顺的很。 话说的俏皮,凤姐唱念做打,捂着胳臂脸都皱巴一起,口里嘶嘶的,像是已经割了rou。逗得贾母指着她笑骂,“猴儿,又作怪,既这么着,还不快去!” 赖嬷嬷就笑道:“二奶奶的话在理儿,可见不仅儿孙孝顺,这媳妇们也孝顺得很,您听听,二奶奶都要割rou给您呢。” 花花轿子人抬人,凤姐抿嘴一笑,朝着她的方向也福了半福,“到底是你老人家体贴,也深知老太太的心,我年轻莽撞,若是有想不到的,还求你老人家私底下点拨给我,也叫我这忤窝子讨个巧儿。” 唬的赖嬷嬷忙躲了,连声说不可不可。 熙凤一笑,当着贾母的面,去外头廊下,立马就指派老道的家人去码头、鸡鸣驿去打探消息。 赖大家的正巴不得一声呢,忙忙的让人支车驾马,还打发自家使唤的小幺儿跟着。 凤姐笑话她:“这是媳妇来接婆婆来了?你们娘俩儿,真黏糊。” 赖大家的便笑道:“不是来接她老人家,原是昨儿听她念叨老太太嘴里淡无味、吃的少,过来问安的。家下才做的山楂糕,虽不好也还干净,送来给老太太尝尝,倘或能开些胃口,也是我们一家子的孝心了。” 说着就从后头小丫头手里捧过一个匣子来,让凤姐看。 凤姐心说这一家都是人jingzi,忙笑道:“唉哟,老太太正想这口呢,我托老太太的福,或许也赏我一口呢。”忙让她进去…… 半晌,赖大家的才扶着赖嬷嬷回自家花园,刚回去,就有小幺儿来报,说码头去找了,没打听到音信。 因当着婆婆的面儿,未及细问小厮,赖大家的心中记挂着,服侍赖嬷嬷歇下才复令小厮进来,细问端地,又细细吩咐:“若寻着音信,先不忙回来禀报,你只好生打听,看看你们爷身边有没有那些不该带、多余着的混账老婆!果然有这些事,务必赶前头回我。” 见她动了气,身边心腹丫头就劝,赖大家的冷笑道:“哼,去了这么长,难保干净!若丢开手还罢了,我也只睁一眼闭一眼,可若是勾着给带回来了,我就好好分说分说!怎么,姑奶奶家办丧事,他倒沾惹花草起来了,我看他敢不敢悬崖上翻跟头!” 荣国府里的男主子们个个风流多情,底下的奴仆也有样学样,尤其是像赖大这样的,虽未正经纳妾,也很有几个屋里人。 荣国府的撒出去那些人,还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四处乱撞着寻信儿时。正月十七,贾母房里的自鸣钟刚敲了九下,门子上来报:“林姑娘到了。” “什么?”贾母放下手里的茶,以为听错了。 凤姐也诧异问:“谁来了?在哪?” 下头人忙回话:“咱们姑奶奶的掌珠,表小姐到了,现正在大门外下车。” 贾母、王夫人、凤姐都吃一惊,“怎么去接的人都没来回话,到底是什么情形?” 那婆子就笑道:“回老太太的话,没见着咱们家的人,走岔了也未可知。只是外头表小姐那些护卫扈从,前拥后簇的,又有车轿众多,少说得十几辆呢,还请老太太示下,这怎么个章程?” 这排场如此大!王熙凤心道,幸好自己早做了准备。 “哎哟,快开大门,迎meimei进来!你们这些人,办事不利找不着人也就罢了,还敢叫姑娘在外头等着吗!”熙凤不等贾母说话,赶忙带着平儿,接出大厅去。 荣国府石狮子前头,满门口的轿马,把整条宁荣街都堵满了,原本挺胸叠肚坐在门上看门通报的那些人,都忙掸掸衣服,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的向打头的一个大管家搭话。 这人正是林家大管家林安,此时尚顾不得和门子说话呢,他正向一个穿着青绿色锦服、腰挎雁翎刀的精壮汉子打躬作揖:“劳烦大人一路护持,还请大人往致美楼一叙,也让兄弟们歇歇脚。”说着就有二管家过来带路。 这汉子知道这里主子是个未出阁的小姐,这荣国府也不是人自家的府邸,自然不好在这里招待,况且致美楼是京中八楼之首,在致美楼请他们这些粗人,已是很郑重了。忙也拱拱手,连声道:“您客气。” 说罢呼哨一声,三十个汉子都齐齐应诺,待那汉子跨上马,都一齐上马,跟在后头去了。林府二管家慢了他小半个马身,京城不许急奔马,一边使马小走,一边言笑晏晏的说话。 林安目送着去了,才回过头来看门上:“对不住对不住,慢待了您。那位大人是直隶通州府卫千总大人,因知府大人与我们老爷交好,趁卫千总大人休沐特请他护送了一程。” 门子管着通报的事,这些官名儿也是知道的,这卫千总是各地统帅漕运军队、领运漕粮的从六品的官儿,那可是个肥差,是京城漕运总督的辖下,与知府八竿子打不着。门子脑子一转弯就明白了,这林姑老爷管着南边盐政,与漕运关系深着呢,这卫千总卖个面子,也不奇怪。 其实林如海的手再长,也还伸不到通州府,他与通州知府是同年,关系颇好,这卫千总是那知府的女婿,因黛玉年幼、林家车马又多,才让女婿送一程,反不过几十里地的事情。 为首的门子与林安说话,其他人在后头忍不住指手画脚,啧啧称奇,这个说“都说薛家豪富,咱们姑奶奶家也不比他们家差呢。”那个说“富贵比不比的上不知道,可这排面那薛家拍马也及不上啊,你没听说,这点路还有个官儿来送。”虽说荣国府的门子个个都眼高于顶,等闲小官儿看不上,可也知道他们政老爷也才从五品员外郎呢。 正说着,石狮子后正门大开,十来个体面管家婆子请表小姐进府,说老太太、太太都盼着呢。 林安微微拧眉,走到当间儿的一辆青帷子大马车跟前,小声跟个侍立着的婆子说了什么,那婆子又向车里禀报,少顷,林安回来,拱手笑道:“咱们家小主子说了,至亲的外祖舅舅,府上也忒客气了,国公府邸,岂敢僭越。咱们进侧门就可。” 奉承话谁不爱听,这说的又亲切又尊重,这些管家们立时觉得林家不亏是祖上五代列侯的门第,真真是讲规矩的人家,忙忙的请进来。 进了侧门,不等贾家吩咐,林家后头的马车上便下来八个婆子,从后面抬前来一顶小轿,请林黛玉下车。 先下来两个丫头,又有一个嬷嬷,林黛玉带上帷帽,才扶着丫头的手下车来。林家来人不少,光婆子、媳妇、丫头就把二进里的轿厅站满了,把男丁都隔在外头。 等林黛玉上了轿,赖大家的忙呼喝小厮来抬,就听那八个婆子笑道:“不忙不忙,我们来罢。” 一直到垂花门前,熙凤早候在这里张望呢,就见过来的林家女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