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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休想娶你。” 江熙容嘴唇颤动,准备说什么,就被江元依拉着行礼,然后退出了前厅。 花园的小道上,江熙容想起母亲方才的话,忍住抽噎起来:“依儿,怎么办啊……家齐他这次没考好,母亲……母亲……” 江元依赶紧将jiejie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轻声道:“交给我。” 这一世,定护你平安喜乐。 * 这京城已经连续下了两天的雨,街道石板上被雨冲刷的干净锃亮,不少行人打着油纸伞路过。雨水沿着屋檐滴答而下,正好滴落在一个神情恍惚的青年身上。 他身着宝蓝色的锦袍,但衣服有些粘腻的污垢,看起来好些日子没打理了。头发凌乱地滋出来许多,眼周青灰,神情恍惚而颓丧。 他抬步走进云盛阁,直接往三楼走去。 前来的店小二热情招呼道:“姚公子,今日要哪种酒啊?” 姚康皱着眉,声音嘶哑:“最烈的酒来十壶。” 小二惊了几瞬,连忙跑去提酒来。 离云盛阁不远的糕点铺子外,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裳的侍女悄然而立,接过老板娘递来的热乎糕点转身朝外走去。 迎面而来几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其中一个眼眸黑亮,神情灵动。 小乞丐门乌泱泱地过去,撞掉了侍女手中的糕点,晓晴蹲下身捡起来,在小乞丐耳边轻轻道:“可以开始了。” 小乞丐笑着点头,帮着将糕点捡起来,递到侍女手中,然后跑开了。 这京城的雨越下越大,那乌云遮天蔽日而来,风驰雨骤,雨帘如幕,而一些逸闻,也混杂在这滴答嘈杂的雨声中,在京城的各个角落逐渐散步开来。 ————— 云盛阁内,已经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店小二为难地站在一楼,又提了几壶酒上去。 门口收账的下巴朝楼上扬了扬,问道:“还喝呢?” “是啊,”店小二叹了口气,“这都两天了,喝的天昏地暗,不肯回去,也不付钱。” 收账的眼睛一眯,笑道:“他当然不敢回去了,在赌场了输了将近两万两银子,回去不得被打死。” 两万两银子……店小二放下酒,走到柜台旁边:“这姚家不就是个五品官吗?怎么输得起两万两……” 收账的埋着头将算盘打得啪啪响,笑道:“最近这么多贪官落马,你说还能因为啥,贪呗。我看啊,这姚康早晚得将姚家害喽。如今风声这么紧,居然还敢赌输这么多钱……真是。”他咬唇啧啧了几声,抬头将店小二手里的托盘抢过来:“别送了,说不定给不上钱了。” 店小二皱着眉凑到他旁边:“当真不送了?” 正说着,门口过来两个身着深绿色衣裳的家丁,走过来问道:“姚公子在这儿吗?” 收账的一挑眉,店小二忙道:“在楼上在楼上!我这就带您去。” 三楼的雅间内,姚康喝得面红耳赤,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口齿不清地嚷嚷道:“酒……给我酒……小二!” 门被“吱——”一声打开,两位姚府的家丁一见自己烂醉如泥的少爷,赶紧过去将人扶起来,往下走。 此时大厅坐了不少人,一见姚康瘫软在两个家丁身上,脚步虚浮,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开来。 “这就是那个泡在赌场几天输了几万两银子的姚康?” “是啊,真是败家子。” “这姚家不过是个五品官,皇上再怎么奖励荣宠,也没这么富吧……” “哪里是陛下奖励的,绝对是贪啊!” 家丁门听的心里发慌,赶紧将姚康扛上马车。 迷迷糊糊中,那娇媚的女官又发了牌来,他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个面具男,心慌地打开骰盅,果不其然,又输了。 姚康低声咒骂,然后大喊道:“再来!” 脸上忽然被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姚康猛地惊醒过来,就见父亲目眦欲裂地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木盆,见他醒来,狠狠将木盆扔过来,声音暴怒:“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姚康嘴唇发抖,不敢回话。他母亲已经跪在屋檐下,抽泣得喘不上气来。 姚大人走上前一脚踹在姚康的肩膀上,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声音从牙缝中蹦出来:“如今全京城都知道你赌钱输了几万两,越传越玄乎,都说我姚明远贪污受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姚康脖子缩着,嘴唇苍白,发着抖。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了,你们没有看错。 啊啊啊啊! 终于把姚康写完了。康哥拜拜~~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第31章 我想护他 “如今全京城都知道,我想让人帮忙都没法帮!” 姚明远又一脚狠狠踹在他身上,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 “大人!大人!” 一个家丁连滚带爬地跑来,一下扑倒在姚明远的身前。 姚明远皱起眉,声音嘶哑:“什么事,大惊小怪?” 家丁声音颤抖道:“韩大人亲自带人来了!” 韩大人…… 这消息……恐怕已经传到了皇帝的耳朵…… 姚明远将脚从姚康身上抬起来,转身看向门外。 围堵在京城上空几天的乌云不知何时消散了,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 他收回眼神,垂眸理了理衣衫,转身走出了家门,跪在府门口,声音平静地如一潭死水:“韩大人。” 韩光虽是中年,但身姿挺拔,容貌端正,一身正气。他身着玄色官服,手跨在腰间的宝剑上,声音淡淡道:“姚大人,随我走一趟吧。” 姚康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门口,就见父亲被人押着。 他一下跪在地上,崩溃地恸哭起来。 树叶婆娑作响,摇曳生姿。 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立于窗前,他微微垂下眸,细密的长睫撒下暗影,俊逸的面庞被窗外透出的光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一道暗影猛然闪入房间,半跪于男子身边,拱手道:“公子,安插于江府外的眼线已经被人全部清除。” 男子眉头一皱,声音冰冷:“再安,死多少个派多少个,我需要知道她每天的行踪。” “是,”侍卫低声道,“姚大人派了人来向您求助。” 男子淡淡道:“让他自身自灭吧,弃子而已。” “是。”侍卫说完,便身影一闪,消失在了房间里,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天色渐渐暗了,他一把关上了窗,眸中满是冷意 ——-- 数日后,科举榜便正式公示,排名一出,整个京城都为之沸腾。 大家小巷,都在谈论今年的状元,还有……落榜之人。 殿试只是排名次的,但宁安国自开国以来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