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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除了零星留校的一些学生, 整座校园都空寥寥的。 她知道今天可能会练得很晚,特地说过让他先回去。 原来他还一直在等她。 明晞看着屏幕他的头像, 唇角不觉地上扬。 顾霭沉:【晚上吃东西了吗?】 明晞抿唇忍着笑, 故意闹他道:【没吃,我要把你的宝宝饿死。】 等了等,顾霭沉没回。 明晞撅起唇,指尖一下下点着手机外壳,咕哝道:“什么呀,也不说过来陪我一起吃。” 她顾着收拾东西,没多久舞蹈室外站了个人,轻喊她的名字。 嗓音沉润, 带着一点少年过渡成熟之间独有的微沙。在夜里像是一片薄薄的冰,润进她的耳朵里,感性流连。 明晞一愣,抬头望过去,顾霭沉手里提着两大袋打包好的食品,站在门口等她。 明晞跑过去抱住他脖子,“你怎么就来了?” 顾霭沉抚摸着怀中女孩柔软的发,“怕你把我的宝宝饿死。” 因为从小练习芭蕾,明晞在饮食方面的控制意识很强。每逢演出前夕,对于热量的摄入也会更加严格。 这段时间她吃得太少,顾霭沉是知道的。 他打包了一大堆吃的,rou菜汤俱全,还有她最爱吃的几样小零嘴,她面上高兴,下筷时还是只挑最素的那几样。 她坐在他怀中,没吃几口便放下筷子。 明晞摸摸肚皮,说:“我饱了。” 顾霭沉拧眉,“不行,吃太少了。” “可是我吃饱了。”明晞坚持道。 顾霭沉夹了块rou到她唇边,“再吃一点。” 明晞衔住那块小炒rou,嚼了两嚼,咽下去。 她用指腹抚平他眉心,撅唇说:“你好凶哦。” “你不好好吃饭,我还能更凶。”顾霭沉说着,又给她夹了一块。 明晞乖乖吃下去,第三块任他再怎么哄也不肯了。 “霭沉,你是在喂猪吗?”明晞说,“再这么吃下去,我会长胖,连演出服都穿不进去了。” “你太瘦了。”顾霭沉说。 她是真的瘦,一米六五的个子,体重还不到九十,每次抱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怎么会那么瘦,抱在怀里就像一只轻飘飘的小布偶。 明晞问:“你晚上吃饭了吗?” “还没。”顾霭沉说。 明晞夹了一只虾饺,送到他的唇边,“那我也喂你吃。” 见他吃下去,明晞问:“好吃吗?” “好吃。”他说。 她笑眯眯的,“我也想吃。” 顾霭沉想去夹虾饺,明晞已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他微愣住,眸光柔软下来,回应与她亲吻。 四片唇瓣分启,唇舌之间的深入,彼此亲吮缠绵,温热气息丝丝缕缕地交递在呼吸间。 两人微喘着,一起朝后仰倒在舞蹈室的木质地面上。 明晞双膝跪跨在他腰的两侧,两手撑在他脸颊边上;顾霭沉搂着她的腰,颀长五指穿进她的发丝,将她压向自己,眸光软得像是化掉。 明晞俯身凑近他,长发自肩头流水般泻下,滑过他清棱的面庞,呼吸间夜风袭来清幽的紫荆花淡香,如同催人情动的芬芳; 她用自己小巧的鼻尖,一点一点地刮蹭过他高挺的鼻梁。 轻声说:“你知道吗?那天我看了一本书,是有关海洋生物知识的,原来在语言和文化两个层面上,鲸类与地球上其他生物相比,都要更接近我们人类。” “虽然它看起来和我们很不一样,没有毛发牙齿,拥有四个胃,和一个巨大的鼻子。在吉尼斯世界记录中,蓝鲸的生歹直器长达两点四米,男性某方面的能力与鼻子有关的说法就是出自这里。” 女孩的鼻尖描绘出少年挺拔如山峰的鼻梁,若有似无地,裹挟着她身上温甜的香。 顾霭沉脸颊缓缓浮起一层薄红。 明晞低下头,亲吻落在他的鼻峰,“沉哥哥,你的鼻子好高哦。” 她嬉笑顽皮,一番轻佻的话语被她说得有理有据,全靠那张清丽无害的脸孔,让她无论干任何坏事都显得那么理所应当。 她想起身,顾霭沉扣住她后脑不让她走。 低磁的嗓音附在她耳边,“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这些话都不害羞的?” 明晞忍着笑,“你亲我一下呀。你亲我一下,我就害羞给你看。” 她皮惯了,他也拿她没办法,相视的眼里酿着纵容的情意,压着她的腰正要吻上去,身旁手机响了。 明晞看见屏幕上闪烁的来电号码,滞了滞,没马上接。 顾霭沉问:“怎么了?” “没什么。”明晞坐起身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夜晚校园寂静,凉风徐徐。 离开舞蹈室,明晞在楼道找了个拐角,按下接通键,低声喊:“妈。” “小晞。”纽约那头还是白天,明湘雅是在会议间隙打来的,“怎么这个点数还没休息?” “最近准备校庆演出,留校排练了。”她说。这些年明湘雅因为集团事务,一年中大多时间都留在国外,母女的感情日渐寡淡,每月除了有关她学业的几通惯例电话,已无其他闲话可谈。 这个点数突然来电,肯定不是因为人到夜晚心思多,突然记起要和她叙一下母女情分。 “小晞,下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生日,恰好林董事长和林夫人回国,他们的意思是想和你在晚宴上碰个面。”明湘雅是谢毓一手培养出来的,说话做事也大多继承了谢毓那套单刀直入,毫不拐弯抹角的风格。 “林董事长和林夫人从小就喜欢你,这些年文枫那孩子在国外,你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他见见。” 明晞微愣,心头本能涌起一股抗拒。 她低下头,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所以你们都安排好了,给我办生日晚宴,安排我跟林家的人见面。你们都安排好了,我又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对面静了几秒,明湘雅说:“小晞,不要闹脾气。” “我闹脾气?”明晞弯了下唇,讽刺,可笑。这些年明湘雅对谢毓的安排唯命是从,她要就读哪所学校,应该和哪些孩子做朋友,出席哪些社交场合,将来要和哪家集团的继承人结婚。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更没有闹脾气的资格。 在他们眼里,她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任他们摆布,一切以集团利益优先。 她习惯了顺从,退让,从开始的难过,挣扎,一点一点地让自己逼近麻木。 可今夜她不知怎么了,积压已久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她不想再这样顶着长明集团千金的身份,做一个任人牵扯的木偶。 因为电话里的人是明湘雅,是她亲生的妈,所以明晞抱着一丝期盼的,希望她能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