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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过吗?” 她又猛地咳嗽一声,缓过劲儿后,接着道:“不管你知不知道,我今日都要告诉你,当年霍成坠马一事,是你如今的夫君一手安排的,霍成从前那么敬重爱护他,可他却连自个的兄弟都不放过,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可见他这个人有多阴毒!” “你现在看到我躺在这里,是不是心里畅快了?你觉得我终于败给你了?”郑氏揪扯着被子,手腕微微颤抖起来,“你真以为我是病重吗?我的病,是因为霍钦给我下毒!因为我知道他的把柄,所以他要我病在床上像个残废一样生不如死,他要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里四处都是他的人,整日整夜的看着我,我逃不出去,也没法儿给娘家传信求救,晟哥儿他也不许我见,他这个人呐,就是个没有心的混蛋!我跟了他那么多年,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以郑家嫡女的身份嫁过来帮扶他,还给他生下长子,他说会一辈子对我好,可现在他就是这么对我好的!” 郑氏忍不住讥笑起来,慧容在手心里掐出几道血印子,但面上仍强装镇定,“那又怎样?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对你,对霍成如何我管不着,我只需要他在我面前是个好人就足够了,哪怕是装的也够了!” 郑氏听了,弯起唇角,嘲讽似的笑笑,“你现在就像当年的我一样天真,当初他娶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为了我娘家的权势,可当时我就像疯了一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一心只想嫁给他,我为他付出一切,为他费心费力,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境地,这是我的下场,也是你将来的下场!” 郑氏有些晃神,“从前他需要我的时候,我是他掌心里的宝,可现在他羽翼渐丰,他不需要郑家的帮助了,我就成了没用的人,不止没用,手里还捏着他这么多年的各种把柄,他怎么会让我活下去呢?” 她骤然厉声,“从前他也说过喜欢我的,可是你来了,我在他心里就变成一个刻薄恶毒,贪得无厌的女人了,我真的不甘心,我活的这么痛苦,却要看着你们浓情蜜意,看着你们儿孙满堂,凭什么?凭什么啊?!你说,我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他会不会像对我一样对你?他会不会忌惮你,会不会杀了你啊?” 郑氏忽然大笑,而后又重重咳嗽起来,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你知道吗?他在娶你之前,口口声声跟我保证过,不会让你有孕,你嫁过来的前几个月里,他一直在给你偷偷服用避胎药,那药还是我寻来的呢,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可男人呐,总是说一套做一套,他每月都从我这里拿药,原来一直是在蒙蔽我,私下里却早就偷偷给你停了药,后来你突然有孕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郑氏犹自神伤,可慧容闻言却顿时呆住了。 霍钦曾给她服过避胎药?他到底还有多少瞒着她的事? 慧容捂着心口说不出话,她以为她是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她以为她足够了解自己的丈夫,她以为他们风雨同舟,比寻常夫妻更加坚韧亲密。 可她没想到,那个每一晚躺在她身边的人,心里藏着无数个她不知道的事! 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慧容从郑氏院里回来,就仿佛失了神智一般,一人在屋内独坐至晚。 晚上霍钦回来的时候,就看出慧容不对劲了,他进门的时候,慧容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迎上来,而是坐在桌前不说话。 他喊了一声,她才愣愣的回过头。 霍钦见她情绪低落,便伸手搭上她肩膀问道:“这是怎么了?” 慧容缓缓转过身来,似笑非笑,“我问你一件事。” 霍钦一怔,看她眼中似乎有泪,便道:“你问。” “当年霍成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慧容毫不留情的开口,“郑氏的病重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霍钦的脸色突然变的肃重,凝滞片刻后问道:“谁跟你说的这些?” “你别管是谁跟我说的,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慧容几乎吼了出来,“还有,你是不是也曾对我下过手?你给我服过避胎药!” “现在我也知道这些了,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下毒?也要把我折磨成郑氏那样?”她含泪问道。 霍钦不作声,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面颊,一寸一寸,令她心寒颤抖。 “那个女人沦落到今天的下场是因为她太贪,竟然妄想用把柄来挟制我,可是你不一样,你只要安安心心做着国公夫人就行!” 慧容顿生苦涩,“所以我算什么?郑氏又算什么?我们在你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她曾陪你分担一切,如今却残废在床,我做你贤良淑德的嫡妻,却也不过是个门面傀儡!外人看我只觉得风光体面,夫君儿子,荣华权势,所有女人想要的我都得到了,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慧容噙着泪,摇着霍钦的胳膊凄厉叫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高兴,为什么?” “你还记得那一年送去伯府的牡丹吗?”霍钦一句辩解都没有,只是平和说道:“那一年的牡丹,其实是我送的。” 慧容缓缓松手,不敢相信,“怎么会是你?” “因为霍成想讨你欢心,却不知道怎么做,于是请我为他出谋划策,”霍钦的目光渐渐沉寂下去,“你知道的,我父亲是庶子,虽然我和霍成自幼一同长大,但却如隔天河,他是万千宠爱的国公府世子,而我却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我仿佛就是他人生的垫脚石一般,就连我的婚事也只是为了攀附岳家权势而已,我想要的,我费劲心思都得不到的,他却那么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就因为我的命数不如他吗?就因为我没能投个好胎吗?慧容,人的命,从来就不是靠天,是靠自己,我想要的我就必须要得到,谁敢挡我的路我就要他死!你是我的妻子,你能理解我吗?” 慧容猛的推开他,“我不能,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霍钦扬起头,忍着眼底的guntang湿润,轻笑一声,“你为什么怕我,就算我对不起全天下的人,我也从来没对不起你,为什么到头来最怕我反而是你” 他抬步出门,不曾回头,只说了一句,“这日子过还是不过,你自己好好思量吧!” 慧容望着他的背影流泪,却怎么都喊不出一句留他的话。 从春山院里出来,霍钦折道去了永雁居。 他忽然想起他也很久没见郑氏了。 霍钦过去的时候 郑氏仿佛猜到他会来,见着他就开始笑,“怎么?是来兴师问罪的?” 霍钦背手站着,问她道:“有意思吗?” 郑氏大笑,“哎呦我的爷,这可太有意思了,比我从前费尽心思讨好你的时候有意思多了!” 笑着笑着,就不自觉的流下泪,“当年你谋害世子的时候,你告诉我你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