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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号床查房,量一下温……” 滴滴滴…… 忙音。 电话已经被徐思沐给挂断了。 周翰越眼神一凛,眉心蹙起。 查房?量一下体温? 这是哪里才能有的? 医院。 难道徐思沐现在是在医院? 她是不是生病了? 周翰越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又是一皱眉。 她就算是有病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既然这个女人这么神通广大知冷知热的,自己有病也知道去医院。 可是刚才这一通电话,这女人口中压根就没有任何不同寻常,和平常一模一样。 周翰越放下手机又拿起来,给林宇去了一个电话。 林宇私对周翰越的这个手机号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待命,接到周翰越的电话并不奇怪,但是电话内容却有些奇怪。 “这次市场部销售业务员的新人培训谁带队?” 林宇回道:“方玲。” “你给她去一个电话,问一下新人的情况,是否有无故缺席的情况。” 林宇怀着十分的不解,给方玲打了电话。 林宇是周翰越身边的第一特助,方玲就把这次电话给当成是一次正经汇报来做,每个人的考察情况都说明了,特别提及了请假的徐思沐。 “徐思沐今天晚上回来酒店发生了点意外,差点被车给撞了,崴了脚,”前者是朱婷婷说的,后者是徐思沐自己打电话过来的,“说请假一天,在医院里面观察。” 林宇这下明白了。 恐怕是老板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消息吧。 他立即就将方玲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了周翰越。 周翰越:“差点被车撞了?” “是的。” 周翰越眼神有点阴沉。 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消停一下,一天到晚非要搞出点事情来。 “什么叫做差点被车撞?被车撞了才会进医院,差点就是没有撞,为什么会进医院?” “方玲说是脚崴了。” “脚又崴了?” 林宇:“……” 周翰越沉声说:“定明天早上去s市的机票。” “是。” 挂断林宇的电话,周翰越捏着眉心,眉心都已经捏红了。 他起身,单手撑着拐杖,缓步走进了书房。 书房两侧有两排立式书柜,里面是各种各样的书籍典藏。 在英文版本的一侧,周翰越抬手将位于第三排第七本的一本英文专业词汇辞海拿了出来。 辞海中,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一对少年男女。 十七岁的徐思沐,看起来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扎着一个高马尾,笑的很开心。 周翰越想起在徐家徐思沐的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张全家福。 一样的人,却并不一样的感觉。 一张是发自内心真诚的笑,另外一张是别扭和抵触都写在脸上。 ………… 徐思沐本以为,这一晚会继续做那个梦。 可惜,并没有。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她还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小哥哥入梦。 哎。 还真的是遗憾。 徐思沐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张纸,看着上面的一双素描的眼睛,越发觉得这人的眼睛似乎是在哪里真正见过一样,却又触不到。 时间已经是八点了。 徐思沐起来去洗漱,小腹坠痛已经好了很多了。 她洗漱过后,就拿出手机来叫外卖,叫了一份南瓜粥和脆皮蔬菜卷,倒是真的有点饿了。 手机刚放下,就有一条微信消息进来了,是李峥科。 【用给你送点吃的过去么?】 徐思沐手指动,回:【不用,我刚叫了外卖。】 对方没回了。 隔了半分钟,徐思沐又回了两个字:【谢谢。】 对方也没回。 8:30——徐思沐开始吃外卖的时候,周翰越上了飞机。 9:30——护士过来通知徐思沐可以开始准备手术了,机场,航班降落。 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从航站楼下来。 身上是休闲款的西装西裤,修长的双腿交叠,却是单手拄着一根木杖。 周翰越的腿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坐轮椅实在是太不方便,他也有心提前锻炼一下。 s市分公司的车已经是在机场外等候了。 林宇问:“老板,要先去吃点东西么?” 周翰越摇了摇头,“不需要,直接去医院。” 胃口不太好,在飞机上吃了几口飞机餐,现在也吃不下别的东西。 9:55——徐思沐进入手术室。 同时,周翰越上电梯。 林宇这边刚刚查到了徐思沐的病房号。 “太太是在712号病房,今天十点有一个手术……” “手术?” “是的,七楼是妇产科,太太预定的手术是……”林宇看着老板的脸色,脸上的表情也是很纠结,狠了狠心,还是说:“人流手术。” “……” ………… 徐思沐本来是想过要留下这个孩子的。 毕竟,当时她被酒醉的周翰越给扯上车,来那么一夜的时候,她对周翰越还是有心存感激的好感。 如果当年不是他为她开的精神异常鉴定书,恐怕她真的会因为故意伤人被判入狱。 况且,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一个没有怀孕和怀孕的女人,心态上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当她知道周翰越的私生活关系,以及有可能和陆清之间的联系之后,她就已经决然打掉这个孩子了。 所以,此时,她进来到手术室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心理起伏。 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进手术室。 女医生已经准备好了手术用品,让她躺在手术床上,打开双腿。 就在这时,手术室内电话响了起来。 小护士快步走到墙边去接了电话:“第三手术室……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女护士又重新走过来,“吕医生,外面要求先暂停手术。” 吕医生一愣。 就连刚刚躺在手术台上的徐思沐都楞了一下。 徐思沐就十分懵逼的提上了裤子,身上外套的一次性除菌服都没脱,穿着鞋套就走了出去。 手术室的门一打开,看见了外面笑的毕恭毕敬的林宇,她就立即明白了。 林宇笑着走上前来,“太太,这边请。” 徐思沐把头套鞋套都给摘了,顺手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回了病房。 病房里,男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条腿曲起,身上外套脱了,衬衫向上卷起几道,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拿着的是徐思沐放在床头的那张纸。 他正在盯着这纸张上,徐思沐画的一双眼睛。 他看向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