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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外头的那些闲话,只是……只是我一直都将宋河当做哥哥看待。” 说这话的时候,阮瑜差点咬了舌头,感觉被宋河咬过的嘴唇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撒谎了,她心中不安。 穆氏见阮瑜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是如此,祖母也就不强求了。原本还想把你留在祖母身边的,没想到你们两个却……唉……” 见穆氏如此,阮瑜心中也十分难过,但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阮瑜走后,穆氏又重重叹了口气,跟秦氏商量着给阮瑜说个什么样的人家比较好。 穆氏疼阮瑜,也将她当做了亲孙女儿,自然要给她找个好的归宿。 秦氏虽然因为阮瑜给宋山重挣了个好名声而高看她一眼,但阮瑜退了婚事,到底是让她心中不太高兴。 于她而言,自己的儿子究竟有哪点配不上阮瑜的,他们还没说什么呢,阮瑜竟然退婚了。 但在穆氏面前,她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的,只能替穆氏出着主意,给阮瑜找个合适的对象:“母亲,刘主薄的儿子听说也到了娶妻的年岁,你看看……” 穆氏皱皱眉头,摆手道:“不成不成,她那婆娘我见到过,是个泼辣的,刘主薄跟他那儿子都怕她,瑜丫头性子柔弱,若是嫁过去,只怕会被压得死死的。” “那……朱县丞家的公子?”秦氏继续道。 “那就更不成了,他人如其姓,都快胖成一头猪了,哪里配得上我家瑜丫头,不成不成,再换一个。”穆氏连连摆手,觉得秦氏简直在瞎胡闹。 “那陈公子……?许公子……?唐公子……?”秦氏倒是提了不少人的名字,简直将清河县家中条件还不错的,为成婚的男青年都说出来,可偏偏穆氏没有一个满意的。 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说道:“母亲,若是这么多人里面你还挑不出来一个的话,那我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家适合了。” 话音刚落,便见穆氏笑了,说道:“还有一家你没说,陆翰林的孙子陆怀玉,如今不也未曾娶妻吗?” 秦氏倒吸了一口气,心想穆氏果真把阮瑜这一介孤女当做了香饽饽不成?陆翰林的孙子陆怀玉可是清河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不过双十年纪,就已经中了举人。这样的家世,这样的才华,多少姑娘等着嫁给他? 又哪里轮的到阮瑜啊…… “母亲,这陆公子虽然还未娶妻,但上陆家说媒的人家早几年就踏破门槛了。像他这样的人中龙凤,就算尚公主也不足为奇了,又如何能……能瞧得上阮家丫头啊?”秦氏有些为难地说道,觉得秦氏是在痴人说梦。 穆氏却认定了陆怀玉似的,说道:“当朝驸马不能入仕,他苦读诗书数十载,好不容易能一展宏图了,你当他会放弃朝堂,去尚公主?再者说了,瑜丫头这样聪明伶俐,七巧玲珑心,就算是公主也是比得的。我觉着这陆怀玉不错,配瑜丫头刚刚好。” 见穆氏说的成竹在胸,秦氏差点被气的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过去,老夫人这是着了魔了吧,真将阮瑜当做了掌中宝,还要去给她攀陆家这门亲事! 在本章评论可获得随机掉落红包~ ☆、30 第二日清早, 宋河醒来的时候, 便觉得头疼的厉害。他看了看四周, 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如何回来的,却是不记得了。 “赵东,快些滚进来给少爷我按按脑袋, 疼死了。”不知为何,宋河的心中仍然烦闷的很。仔细一想他才记起自己喝的烂醉的原因——阮瑜退了他们二人的婚事。 一想起这事,宋河便觉得意难平。 赵东是宋河的贴身小厮,昨儿一夜都守在门外,候着折腾了一宿的宋河,又是吐又是说胡话的,可把他给累坏了。 “来了来了, 少爷,小的这就给您按。”赵东赶紧过去, 伸手在宋河的头上按来按去。到底是个男人,什么时候该用多大的劲儿, 该按哪儿,他一窍不知。 宋河觉得头被赵东越按越疼,嚷道:“别按了别按了,再按下去, 我脑袋都快要炸了。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按脑袋都不会。” 赵东委屈巴巴,欲言又止:“少爷……听说阮小姐按摩的手法很好, 每次都老夫人按完,老夫人都直说感觉像年轻了好几岁,要不然小的去请阮小姐过来帮少爷按按……” 赵东出谋划策之后换来宋河的一声:“滚!” 宋河正生着气,阮瑜的名字在他这儿简直就是炸药,赵东还敢提,简直就是作死。 宋河冷着一张脸,自己揉着脑袋,警告道:“从今往后别再本少爷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我不爱听,听到没有?” 赵东抬头看看宋河,想起昨夜里宋河抱住他的一只胳膊,不停地叫着阮小姐名字的场景,忍不住嘟囔:“那昨晚少爷你还拉着我不停的叫着阮小姐……” “你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宋河皱起眉头,眼神凛冽。 赵东赶紧摇头,说道:“没,小的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少爷……阮小姐还给少爷煮了醒酒汤……小的觉得她还是很担心少爷的……” 阮瑜退婚的事情还未传出,阮府的下人并不知道这回事。赵东也不知道宋河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生阮瑜的气了,但寻思着阮瑜好歹也是他将来的主子,决定替阮瑜说说好话。 说不定等少爷和阮小姐和好了之后,自己这个大功臣还能够得到赏赐呢?别看少爷的脾气大,但对他们这些下人可是很舍得的。 宋河听罢,心中稍微舒坦了一些,但一想起昨日阮瑜的话,心里又气的不行,赌气道:“谁要她假好心?赶紧把她煮的醒酒汤倒掉,老子才不喝她煮的!” 这话一说出来,赵东的表情便有些为难了,他支支吾吾地指指宋河的肚子,为难道:“少爷,这恐怕不成,阮小姐煮的醒酒汤,昨晚小的已经伺候您喝下去了!” 若是没有这碗醒酒汤,少爷昨天醉的那么厉害,只怕今天可就不止头疼了。 宋河嘴角抽搐:“……” 他突然想亲手掐死赵东是怎么一回事? 又躺着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之后,宋河的记忆渐渐清晰了些。他想起自己昨天跟孟子源和谢听喝酒,后来喝醉了被送回来就睡着了。他还做了个梦,梦见阮瑜被他欺负哭了,一直掉眼泪,他着急的不得了,不停地哄她。 后来……他还亲了她一下。 宋河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明明是梦,却那样的清晰,简直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他的心里乱糟糟的,有些烦躁,翻了个身子骂道:“错的人分明是她,还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哭,还得小爷我低声下气地哄她,没这样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