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恶毒表妹后来成了国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隐还泛着浅浅的光泽。

    东西既然好了,自然也该叫人来取了。

    宁莞懒得跑一趟送过去,干脆叫府里的禾生到咏风馆去传个信儿,让白家姐弟来拿东西。

    禾生到的时候,白笳月和白冶正在屋里吃饭,花菇鸭掌,砂锅煨鹿筋,罗汉大虾,红烧鱼骨还有一道天香鲍鱼……

    姐弟俩捧着碗幸福陶醉,大靖人真会吃,这些天简直是他们一辈子里最幸福的日子了,当贵客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要不是南罗还有个中风的师父,他们真想干脆就在大靖这边呆上一辈子。

    两人又吃了个舒服,瘫在椅子上打嗝,听到侍卫传来的话

    对视一眼立马起身,直奔十四巷而去。

    第41章 

    房中是经久不散的清冽药香, 缕缕钻入鼻息非但不觉得苦闷, 反倒神清气爽,回味着点点甘芳。

    白笳月喝了一口药茶, 四下打量, 帽檐下一双妙目里含着几分隐晦的好奇与探究。

    宁莞将陶瓮搬放到桌子上, 轻轻往前推了推, 敛裙落在小椅上, “这便是了, 说好的毒蟾蜍。”

    白冶揭开盖子, 半弯了弯腰凑近瓮口去, 视线触及到里面通体晶莹的一团, 不觉瞳孔微缩,愣愣抬起头僵了一瞬又似不敢相信地低埋下去盯着瞅了半晌。

    白笳月看他那表情,大概也估猜到了什么, 她蹙起秀眉,“小冶,给我瞧瞧。”

    白冶缓过神, 连忙移到她面前, 白笳月撩起兜帽,果不其然在里头看到了毒蟾蜍。

    她沉默了片刻, 眼中携着凌厉,“你到底是什么人?!”

    宁莞从炉子上取下小铜壶,给自己添了半杯热茶,笑道:“此处便是我府上, 外头高高挂着宁府二字,阁下何须明知故问呢?”她勾着细指,轻摩挲温热的青瓷杯面儿,“我倒是更好奇,你们二位……又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白家姐弟俩心中一凛,正了正神色。

    宁莞又道:“此类毒蟾蜍原是蛊圣洛玉妃所制得,虽说珍贵难得,但也算不上独一无二的极品,当日二位上门却言之凿凿绝无仅有……”

    她轻抵着下巴,“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趁机来讹诈的,还是说本就是冒名顶替,并非赫赫有名的南罗第一蛊师、蛊圣五代徒孙席非意?”

    对面话声轻缓,甚至还比不得外头雀鸟叽喳的调子来得高,白笳月听得后背却是一凉,连头皮都紧紧绷住不敢松懈。

    她勉力卸去心头的慌乱,冷沉下声音,“简直胡一派言!”

    宁莞唔了一声,笑而不语。

    白笳月被她那副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模样弄得浑身不自在,还是白冶抬起手悄悄在她肩头摁了摁,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说道:“姑娘误会了,我师徒二人当日言说并非故意夸大其词,更不是所谓的讹诈,只是一时气极罢了。至于姑娘后面所言,更是无稽之谈,冒充身份那可是欺君大罪,这样的事情给再大的胆子也是使不得的。”

    宁莞本也就随口一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其实与她并无干系,且刚才等他们过来时闲得无聊卜了一卦,面前这二人确与她师父洛玉妃一脉有些缘分。

    再看上门来讨债的行事做派也不像什么恶人,这便足够了。

    她颔首,轻轻哦了一声,“原是如此。”

    见她不再追问,姐弟俩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白冶看了看面前的三个陶瓮,他一贯机灵,脑子也转得快,想到此处乃大靖京都,不禁有些思量,又开口说道:“毒蟾蜍之物并不为外人所知,姑娘却知晓甚多,我思来想去,莫不是……洛夫人一脉?”

    宁莞倒没想到他会生出这样的猜测,微微一笑,“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见她这般,白冶又有点儿不大确定了,“难道是哪位师叔师伯的传人?”

    白家姐弟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宁莞不再出声,只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二位出去吧。”

    白家兄妹互看了一眼,愈发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白笳月回到咏风馆,一下午都躺在榻上,皱眉头翻来覆去地琢磨着这件事情。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榻沿的浮雕花纹,斜望向陶瓮良久,突然坐起身来,神色严肃,“小冶,我有个想法。”

    白冶正吃着糕点,被她吓得险些噎着,“什么?”

    白笳月:“师父中风,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全,咱们就这么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白冶又往嘴里塞了一团枣泥糕,“所以呢?”

    白笳月探出身子,压低声音,“反正在大靖还要待小半月,不若找那位宁姑娘跟着学点儿什么,也不至于两手抓瞎啥也不懂。”

    等他们学了些东西,以后披着师父的皮出去招摇赚钱也有底气有保障些。

    白冶闻言连连摇头,“不成,姐你现在可是顶的师父的身份,这一去不就露馅儿了吗?”

    白笳月眯了眯眼,“我当然不能去,你可以啊,这几天我装个病,没得精力指导徒弟你了,你就上门去装装样子请教请教,那说不定就是咱们哪个师叔师伯师姐呢,怕什么。”

    白冶将信将疑,“能行吗?”总感觉不大靠谱。

    白笳月:“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这姐弟俩说定法子也没耽误,当天晚上白笳月就装上了病,第二天下午白冶就手拎两本书坐着马车去了十四巷。

    宁莞听闻来意,不禁讶然。

    只是看他手里拿着洛玉妃的手札,思索片刻,到底还是应了,左右是师父的后辈徒孙,指点个一二也未为不可。

    白冶异常忐忑,却没想到这样顺利,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摊开书,翻到自己不懂的地方。

    自那日后白冶隔三差五便上门来,虽疑问不解颇多,宁莞也都一一与他细讲。

    她说的细,掰碎了讲,字字句句都是通俗易懂的,一言两语的叫白冶茅塞顿开,每每晚上回到咏风馆,吃饭时总与白笳月慨叹,“姐,宁姑娘懂得好多,连书都不必看,随口便来,像是什么都知道。”

    白笳月一边搛菜一边应道:“那你就跟着好好学。”虽然时间不多了,但能学一点儿也是一点儿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咏风馆这边姐弟俩闲话,保荣堂的张大夫摆出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束不住的短短细绒发,心情十分愉悦,嘚瑟地叫来妻子,指着自己脑门儿道:“你看看,你仔细看看,上回还埋汰我,现在瞅瞅,可不是如意了。”

    张夫人坐在床上,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笑骂道:“是如了你的意,大晚上的不睡觉,尽盯着自个脑门儿去了。”

    张大夫脱了外衫上床,“这不是高兴嘛!”

    …………

    早上的空气湿漉漉的,叶尖儿亦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