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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律一把拉起叶汀,狠狠将他抵在壁上。叶汀眉头皱了皱,对上胥律一双眼。不知熬了多少宿未曾好好安睡,胥律一双眼睛通红,里面满是血丝,头发蓬乱,强忍着怒意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叶汀,你向上京写信求援了?”叶汀目光淡淡转向一旁,隔着窗口,外面月明星稀,他漫不经心道:“是啊。”胥律眼睛赤红更盛,一把掐住叶汀的脖颈,冲他吼道:“谁让你写的!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叶汀肺腑有伤,被胥律这样一撞,忍不住闷声咳了起来。他费力的掰开胥律卡在脖子上的手指,压下胸口的气血翻腾,冷笑几声道:“胥律,老子给你打仗快累死了。不想打了,不行吗?”胥律眸中瞳孔猛地一缩,怔怔看着他:“叶汀……”叶汀冷着一张脸,不想说那么多。胥律忽然怒极,捏紧叶汀下颌,撕咬在唇上。叶汀反手一肘打过去,不曾想胥律非但没有躲开,反倒是拼着一伤也紧紧压向他。唇齿磕碰撕咬,一股腥甜充盈满腔,胥律的怒火和恨意都化作利齿,磕破叶汀的唇舌。叶汀彻底怒了,不分章法的与胥律rou搏,最粗糙狠辣的打法,最终两人皆是一身伤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分开。“胥律,你这疯狗……”叶汀抹了把唇角的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冷声道:“等着吧,我给你撑到华军来援。”叶汀头也不回的挑帘离去,听见背后营帐里传来胥律发泄的怒吼和砸东西的声音。这片土地,他住了近五年,每天看族人赶着牛羊,迎着晨曦来去。看过溪边浣衣的姑娘们,举着捣衣棒,扬着水花。也看到万马齐奔时,天边的悠悠白云和满目青翠的山坡。可若是有朝一日,这些人们要沦为奴仆,叶汀不忍。狄戎兵马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叶汀心里明白,胥律亦明白。作为依附于华国的狄戎来说,最该求援的就是华朝,可胥律不肯。为何不肯显而易见,不过是为他。既然如此,叶汀亲手书援信一封,送往上京,求兵马援助,守住这一方土地。那封信若能到魏渊手中,援军自会用最快的速度到来。而那隐匿多年的旧时光,也将昭然于世,今后何去何从,只会是个未知。叶汀还是那个叶汀。可胥律却已经不是那个眼都不眨就可以拿叶汀去换城池的胥律了。叶汀呼出一口凉气,瞥了眼身后的营帐,若是他在里头再多呆一会儿,只怕胥律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叶家独树一帜的笔锋,天下学子争相临摹效仿,可真正传承一脉笔墨风骨的人,于当世,唯有叶汀。太子魏珩拜内阁首辅胡礼为太子师,自幼所习字帖皆是叶汀从前的笔墨。子承父书,那一笔一划里皆是叶汀的影子。胡礼说,你那傻爹虽然不靠谱了点,可字却是一等一的漂亮,和人一样。太子尚且年幼,笔墨中满是稚气,可隐约足以见叶家书法风骨初露,这让魏渊颇感欣慰。胡礼日日教导魏珩书字,对叶汀的笔墨最是熟悉不过,乍看到那西北来的加急信,一颗心险些跳出胸口。怔怔看了半晌,一张脸也是忽青忽白,最后咬了咬牙,低声一句粗俗咒骂,转身朝殿中奔去。惊的一旁辅整的主薄登时傻了眼,向来最为从容不惊的首辅大人居然还有爆粗的一天?怪哉怪哉。宫里,魏渊匆匆处理完政务就往后殿走去。金丝玉缎广塌上两个娃娃正闹做一团,见魏渊来,一个个迈着小腿扑上去。“父皇!”“父皇父皇!”魏渊褪下龙袍,摘落朝冠,一手抱起一个娃娃在怀里。“父皇亲。”“父皇亲亲。”魏渊眼底露出点滴笑意,一边亲一口。两个小公主咯咯笑着争相环住父皇的脖颈,用软糯糯的声音说着父皇不在的时候都做了什么。魏渊看着怀里两个如花蕾般娇嫩可爱的女儿,摇晃着小辫子的天真模样,眉宇间的倦色尽数散去,抱着两个小丫头到偏殿,放在一旁的软榻上。“今天想吃什么?”大公主魏妙想了想:“炖雪梨。”小公主跟着点了点头:“嗯嗯!”魏渊摸了摸女儿软软的额发,道:“好,乖乖坐好,父皇给你们做。”那偏殿里厨具一应俱全,魏渊从侍者手中选出几个南边新送来的雪梨,挽袖净手,细细除皮,莹白如雪的梨rou圆圆的极为好看。大公主和小公主坐在榻上翻花绳,红泥小炉上咕噜噜的煮着水。雪梨清甜的香气氤氲着淡淡的薄烟,魏渊偶尔回头看看女儿,莫要一眼瞧不见两个小丫头从榻上栽下去。魏妙和魏肖这对小姐妹,生的粉雕玉琢般漂亮,又甜暖可人,让魏渊疼爱至心头。魏渊将雪梨盛在青釉瓷盘里,圆溜溜的雪梨,衬着盘上描绘的青花煞是可爱。随手雕好的月季摆在上面,精巧的花朵儿鲜艳欲滴,映的雪梨更加晶莹剔透。青釉瓷盘刚刚端在手中,就见人来通报,说是胡首辅神色匆匆的赶来,似是有急事。魏渊自是要将人召见进来,还不待回头跟一阵风似得跑进来的胡礼说上一句话,就见胡礼指尖颤抖着举着张纸,一副恨不得糊在他脸上的姿势。魏渊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那纸上,只听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碎在地上的是青釉盘,碎在心里的却是四年来积年累月,堪成江河的痛楚思念。决堤的刹那,所有的理智都跟着烟消云散,心头断裂的深渊,翻腾起惊涛骇浪。两个小公主茫然的看着打碎一地的雪梨,抬头时只见父皇眼底的水雾凝成泪,徒然落下,晕开纸上的笔墨……七十、大战来的比想象中的更快,不知姑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越发猛烈的进攻起来,狄戎军一退再退,堪堪抗住数次敌军压境,伤亡愈发惨重。自从叶汀向上京写信